错了!王玄让的法子,从开始就错了!姜楠昏迷并非因为阴邪入体,而是因为黑龙煞!
王玄让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得意地哈哈大笑,以手指蘸了些朱砂,在漆黑葫芦上画下符咒。
接着他又用金漆如法炮制,在桃木剑身上龙飞凤舞,迅速画下咒文。
凌枫眼看着他都要施法了,终于忍不住开口:“王天师,你搞错了!”
王玄让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就变黑了。吕阳和两个中年道士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屋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俩道门名医心里感到荒谬。人家王玄让是什么咖位?北方大小道门有数的高手!权威中的权威!
让他来给姜楠治病驱邪,简直就是拿洲际导弹打蚊子。
一导弹轰下去,哪可能还有轰偏的道理?!
亏我刚才还觉得这小孩儿不简单呢!原来是个爱说大话的草包!
吕阳道长也觉得不妥,但他更多的是担心两人起冲突。
这位道门大咖道行虽高,但嘴巴可是一点都不饶人。
不出他所料,王玄让死死盯住凌枫,语气格外冰
冷:“小家伙,你在教我王玄让做事?”
王玄让咄咄逼人,凌枫也寸步不让,直视着王玄让,神色严肃:“人命关天,岂可意气用事?”
说来也怪,在众人眼中,凌枫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他要资历没资历,要名望没名望。
在王玄让这种道门大拿面前,啥啥都不是。
但王玄让对上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睛,却仿佛对面站着的是一道万丈高山,一轮灼灼明日!
仿佛不听他的,必然自食恶果!
王玄让心中一颤,竟生出退让之意,但下一秒,被人质疑的气愤,压过了这股异样心绪。
他冷笑道:“意气用事?哼哼,那你来说说,怎样才不叫意气用事?难道说,你有比我更好的办法?哼,小小年纪就爱乱夸海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凌枫知道,如果不暴露些手段,对方就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于是他坦言道:“不是比你更好,而是正确的办法,你从一开始就误入歧途了!”
“哈哈哈!”
王玄让闻言大笑,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一遍,
指着凌枫笑道:“你们听听,都来听听这小子有多猖狂!我是谁?我可是龙虎山王玄让!”
“呵呵!我入道门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就算你从娘胎里修炼,也不过二十多年,也敢质疑我的修行?”
他说话粗鲁,多有侮辱凌枫之意。
但以他王玄让在道门的声望,以他龙虎山天师的高深道行,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斥骂,反而是理所应当。
凌枫听完,还没有别的反应,陈溪已经面色不善。
她磨了磨牙,恨不得骂回去,但转头看一眼凌枫平静的神色,又怕坏了他的事,勉强忍下来!
只是别过脸,不想看这老道士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论对错,她都是无条件支持凌枫的。
而且她相信,凌枫一定是对的,错的是这个臭嘴巴的牛鼻子!
至于吕阳,凌枫对他白云观有恩,他也不好眼睁睁看着后者挨骂。
于是他开口劝道:“王师兄,小孩子嘛,难免年轻气盛,你且听他如何辩解。若是不对,咱们再纠正便是了!”
另外几个道士也当起了和
事佬,纷纷附和吕阳的话。
王玄让再怎么托大,也要给吕阳道长三分薄面。所以他一挥衣袖,点了两下头表示默许。
凌枫从容地道:“那你就听好了!姜楠小道长根本不是阴邪入体,而是被人下了黑龙煞!而且施展这门邪术之人,和……”
“胡说八道!”王玄让挥舞袍袖,粗暴地打断了凌风的话。
“什么狗屁黑龙煞!这门邪术都失传多少年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我看是你凭那点三脚猫的阵法本事,搁那瞎猜乱猜的吧!”
凌枫眼中的怒色一闪而过,声音冰冷:“龙湖上的王天师,就是这种素质?今天可算是领教了!”
“你!”王玄让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凌枫那双冷漠中隐现愤怒的双眼扫过,顿时熄了火。
凌枫冷笑一声,继续道:“想治好小道长,唯有将强劲刚猛的浩然正气。缠绕于三寸银针之上。将封印住生机的五只黑龙爪逐个击破!若银针过短或正气不济,便难以成功。”
说到这里,凌枫张了张嘴,却没继续说下去。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第
二个更加温和的办法:以麒麟镜为阵眼,在姜楠小道长四周布置祛邪法阵。催动麒麟镜的气息护住其魂魄心神。
然后寻来那两种名贵草药,捣成汁液涂在黑龙五爪,也就是姜楠两侧锁骨、双手虎口,以及右耳垂的黑点处。
待黑血漫出肌肤,便擦去重新涂药。如此反复七次黑龙煞自然可以祛除。
只不过麒麟镜不同于青龙玉佩等灵物,想要催动,需要有灵物辅助,激发麒麟镜的灵性。比如他房间里的紫玉铜钱就可以。
但开车到魔都再回来,少说也要十几个小时,实在太过麻烦。所以他才没有明说。
但就算是更加简单粗暴的办法,在王玄让等道士耳中,也是天方夜谭。
王玄让听罢满脸不屑道:“亏我还对你抱有一丝丝期待,看来你果然是个半吊子的废物!还说什么用浩然正气击破黑龙爪?扯谎都不会扯,也不怕丢人现眼。”
吕阳叹道:“凌先生,你说的办法虽然合理,但普天之下,又有几个高手能催动如此刚猛的浩然正气?唉,你还是过来这边歇息,让王师兄来救治小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