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跟在他后面,笑吟吟道:“没关系!他才不会生我气的!”
陈正东没来及多想,亲自打开别墅大门。
张文景见状推开凌枫,凑上前去笑道:“陈叔叔好,我来看看小溪!这箱子里是……”
“你给我闪开!”
陈正东一把推开张文景,来到凌枫跟前,陪笑道:“凌枫先生,真不好意思。都是小溪淘气!我要是早知道您来了,哪还敢让您等在门外啊!”
陈正东说话间,凌枫的目光正越过他看向后面。
果然看见陈溪背着手笑吟吟地看着他,还做出一个口型“谢谢啦。”
凌枫收回目光,对着陈正东摇头笑道:“无妨。”
他当然明白陈溪的用意。
只是正如陈溪所说,凌枫完全不介意帮这个小忙。
他们两人其乐融融,张文景站在旁边,完全被当成了空气,十分尴尬。
张文景见陈正东拉着凌枫,有说有笑地往门里走,连忙开口。
“陈叔叔!我……”
“够了!”陈正东转过身,板着脸喝道:“从今往后,陈家不欢迎你!你如果继续纠缠,那咱们的生意也不必做了!我陈正东,不差你一个客户!”
说罢
,他便拉着凌枫和陈溪走进屋内。
张文景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忽然咬牙切齿道:“凌枫!好,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凌枫被陈正东拉到屋内的饭桌旁坐下。
陈正东吩咐下人给凌枫拿来碗筷,忽然想起了什么,亲自跑到厨房,吩咐正在收拾案板的佣人道。
“陈姨,你把咱家的冬虫夏草拿出来,跟今天买的那只乌鸡一起炖个汤。”
女佣惊讶道:“老爷,那冬虫夏草可是你花十万块买回来的极品货色,就这么炖成鸡汤,太浪费了吧!”
陈正东摇头笑道:“你不懂!我这才叫好钢用在刀刃上!对了……”
他忽然想起一事,跑到厨房角落的柜子里,取出一小瓶茅台,喜滋滋地拿回餐厅,亲自给凌枫倒了一杯。
“来来,凌枫先生,尝尝我收藏的好酒。92年的汉帝茅台!前年有个洋鬼子出800万来买,我鸟都不鸟他!”
“这酒全世界只有10瓶。我平时都舍不得喝!只有您过来,我才会拿出来尝尝滋味!”
凌枫听他说的如此郑重,不好意思推脱。
一饮而尽后,他才摇头笑道;“我跟陈溪是朋友,是您的晚辈,陈总
不必这样客气!”
陈正东哈哈笑道:“那不一样!你们论你们的,咱俩论咱俩的!你是我陈正东的救命恩人,我不对您客气,又该对谁客气呢?”
陈溪闻言,插嘴道:“老爸,凌枫今天可是又救了咱们一命!”
陈正东下午时已经接到了封叔打过来的电话,闻言点头道:“是啊!这回孙家那帮狗东西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利用水仙草乌来陷害咱们!”
他为凌枫倒了第二杯酒,又跟他碰了一杯。
“如果不是凌枫先生出马,可就不是得罪楚河这么简单的事了!”
“整个陈氏药业的商誉,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把这次承包的青龙山卖给他们,都不够弥补损失的!”
凌枫再次一饮而尽,笑道:“陈总花大价钱买的青龙山,啥都没干呢,就转手卖出去,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两人又喝了第三杯,陈正东才小心翼翼地盖上瓶盖。
同时他回答道:“凌枫先生有所不知。这回虽然名为拍卖,但是交钱的时候,我们只出了竞拍价的五成,等于花五折特价买下了青龙山!”
凌枫奇道:“还有这种好事?”
陈正东点头道
:“没错!在我接手青龙山之前,这地方归白云观所有!”
“白云观?”凌枫觉得这名字耳熟。
回忆片刻后,他忽然记起,便问道:“是不是晋朝道士徐利仙建的那个白云观?”
“我听说,白云观在那一片非常有名,有不少道法高深的道士在此修行。可惜我一直没机会亲自去拜访。”
陈正东叹道:“是啊,山上有不少道士。他们观主还是我的老朋友了。以前我到那边跑生意,都是直接住白云观里的。所以他这次才会求我帮忙。”
陈正东聊着聊着,便关不住话匣子了,一股脑说了不少自己的往事。
直到佣人把那锅用极品冬虫夏草熬的乌鸡汤端上来,陈正东才停下,指着鸡汤笑道:“小溪,给凌枫先生盛一碗乌鸡汤。”
凌枫接过乌鸡汤,只听陈正东说道:“凌枫先生可别小看这锅汤。里面放了从西藏买来的冬虫夏草,这东西每斤都要五万多,市场上卖的什么虫草王,都不给它提鞋的!”
凌枫这时终于逮到机会把俩人谈话的内容拉回来,便问道:“刚才你说,白云观的观主找你帮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正东放下碗筷,摇头叹息。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大徒弟!他徒弟去年得了一种怪病。时不时就会昏迷不醒。他为了给徒弟治病,附近医院的医生们,都看不出来咋回事!”
“怪病?!”
凌枫琢磨,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
但毕竟没到现场看过,不好妄下判断。
陈正东继续道:“哈哈,说来惭愧!我陈正东在医药生意这行里混了二三十年,还是攒下了一点人脉,认识不少名医的。”
“所以那观主找上了我,要借我的人脉,帮他广招名医。报酬就是整座青龙山的承包权。我不忍心占他便宜,就给了他一半的钱。”
凌枫闻言暗叹。
“这陈正东果然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人精,还知道给老朋友点补偿。”
陈正东想起凌枫和赵兴宽的关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口问道:“凌枫先生,您跟赵老板熟。能不能拜托您个事?”
凌枫好笑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今天咱们俩却翻过来个了!这茅台,这虫草乌鸡汤,怕是陈总提前计划好的吧?”
陈正东也不隐瞒,哈哈笑道:“是也不是!您进门的时候,我才开始琢磨,该怎么跟你开口,求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