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讶异,还真被盛心仪说中了?
他跟着楚河走进去,道:“先不忙下定论,我先看看你们家的格局。”
而盛心仪一进门,就直奔安琪的卧室。
结果一看见里面的坐着的人,她就呆住了。
在她印象中,安琪一直都是个阳光活泼的姑娘。
然而此时的她却像块木头似的呆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目光呆滞无神,眼窝深陷,眼角犹能看出些许泪痕。
“安琪!”盛心仪连忙跑过去坐在床边,拉住安琪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安琪才缓缓扭过头,用微弱的声音喊了声“心仪”,便开始抽泣起来。
客厅、卫生间、餐厅、健身房、书房、放映室、台球室、仓库和一间充斥着中药气味的厨房。
这栋别墅里的每个角落,凌枫都看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凌枫心中疑虑,面色却十分平静。
楚河紧张兮兮地跟着凌枫,见他神情淡定从容,心中不由安定了许多。
“大师,您看……”
凌枫摆摆手:“我先看看人。”
两人进到卧室时,安琪正和盛心仪抱在一起痛哭。
盛心仪满脸心疼地抚摸着安琪后背,问凌枫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凌枫摇摇头:“我有十成把握,不可能是风水问题。”
他略一思索,问楚河:“你们家最近,有添置什么物件吗?”
楚河想了想,立刻道:“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投影仪。上个礼拜安琪说她想在家里看电影,我这两天才把放映室弄好。”
凌枫皱眉,这两样东西他刚刚都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凌枫又看了眼安琪的气色,缓缓道:“神思不属,气息衰弱。如此虚弱的状态撑不了太久。她上礼拜还是正常的?”
楚河听他说的如此准确,连连点头道:“没错。三天前她都还正常。那天中午我们正在吃饭,她前一秒还在跟我开玩笑,后一秒就忽然丢下碗筷哭了起来,从此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有好几次,她都说要自杀,我只能把她关房间里,家里的菜刀剪子也全被我扔掉了。”
凌枫眉头紧锁,问道:“去看过医生吗?”
“看了!”楚河到床头柜里,把病例拿出来递给凌枫,苦笑道,“中医西医都看过,但是都说没什么问题。”
凌
枫看过后,发现医生果然也只是给她开了安神助眠的药。
但是以楚河对她的感情,以及俩人的家境,安琪完全没有操劳的理由。
就在这时,安琪忽然又哭了起来,紧紧抱住盛心仪。
“心仪,我好舍不得你!但是我的孩子想妈妈了,他哭着喊着,要我下去陪他!他不停地哭,眼泪都变成血了!我看着好心疼啊!我要下去陪他,呜呜……”
盛心仪听得头皮发麻,颤声问道:“凌枫,安琪她,不会真碰到鬼了吧?”
她紧紧抱着安琪,说话声音打颤,显然害怕至极。
凌枫无奈地摇头道:“有我在,就算是鬼也不用担心。”
听见这话,盛心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楚河扑通一声,跪在凌枫面前!
这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竟然双眼通红,哭的像个孩子。
“凌枫大师,求你救救安琪吧!我的房子,车子,甚至我的公司!只要你能让安琪恢复正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能赶走她身上的厉鬼,就算要我替她受苦,我也愿意!”
凌枫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这事应该和鬼无关。”
他忽然想起,别墅里没
有半点小孩用的东西,但安琪却一口一个孩子,于是问道;“她说的孩子,是你们俩的孩子吗?”
楚河神色一黯,点头道。
“对。其实前几年,安琪意外流产了,从此落下病根,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医生说,我们没办法再要孩子了。”
凌枫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上去打量了安琪一番。
盛心仪担心影响凌枫,连忙起身,站在一边。
结果下一秒,凌枫忽然伸手将安琪的睡衣往上掀开,在她胸口下方三指位置按了两下!
“啊!”安琪吓得一缩。
“你干什么!”
楚河也吓了一跳,接着大怒,心中对于凌枫的尊敬,顿时烟消云散!
他上前一把,拽住凌枫衣领吼道:“你再敢碰她一下试试!”
盛心仪也没想到凌枫会来这一出,连忙拉住楚河:“楚河你先冷静一下,凌枫他不是那种人!”
楚河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连忙放开凌枫,只是脸上仍有戒备神色。
凌枫按按额头,摆摆手:“怪我没提前说明白。”
他从上衣内层口袋里取出一个布包。
“楚先生,您妻子并没有被恶鬼附身,
她是中毒了。”
楚河的神情由惊讶转为愤怒:“中毒了?谁,谁要害我老婆?”
凌枫不言,先从挑出六根银针,迅速扎在安琪的额头、双耳和脸颊附近。
安琪原本正在无声流泪,六根银针插下去后,却闭上双眼渐渐睡去。
接着才摇头道:“不好说。我还有最后一点不解之处。对了,你刚才说她流产后身体一直不好,厨房里的中药罐子,难道就是给她准备的?”
楚河立刻点头道:“不错。这几年安琪一直在喝中药调养身体。”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讶然道:“凌枫大师!您的意思是,有人在中药里下毒?可是,那些药都是我按照医生的药方亲自配的啊?!”
“我派人跑遍了整个魔都,才从陈氏药业搞齐药材。我跟陈正东无冤无仇,他为啥要害我老婆呢?”
凌枫安抚道:“你先别急,未必是陈氏药业干的。家里还有药包吗?带我去看看。”
楚河点点头,把凌枫带到厨房,取出两包中药递给他。
凌枫打开药包,用筷子细细翻找,分辨着里面的每一种药材。
不多时,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