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胖子张聪明,他是到了四季酒店后,家里派人来接的。
临走前他都不忘找姜予棠要抱抱,可惜依旧没有得到满足,最后只能含泪回家。
回家进门他就跟自己爸玩起了猫追老鼠的刺激游戏,四处躲避那根油光水亮的皮带。
逃跑中,他又不小心打碎了张爸最爱的一个白瓷花瓶,两个青花瓷瓶,四个白玉茶杯。
张爸也是知道怎么报复人的,他直接弄坏了张聪明的一个限量版迪迦模型,两个塞罗手办,一个蜘蛛侠一个钢铁侠一个超人模型。
父子俩互相打对方七寸,看得家里一个月拿五万工资的老管家流下了心疼的泪水。
两个败家玩意儿,不要送给老奴成吗?
那个白瓷瓶他可馋好久了,还有那个迪迦模型,他三孙子几次闹着要买。
嗐!
老管家看着原本价值不菲的破烂们唉声叹气之际,精神矍铄的张老夫人回来了。
回来看到张聪明父子俩把家里搞成猪窝,气得给了一人一拐杖总算让他们消停了。
等破烂收拾干净,张老夫人坐下喝了杯养参茶后,跟张爸商量起给姜予棠报酬的事:
“老娘告诉你,咱家给出的规格必须把裴家那些个比下去。”
“要是这次没拿下第一,你总裁的位置也甭坐了,去挑大粪淋你妈我种的那几亩白菜吧。”
张爸头如捣蒜地点头:“妈,您放心,第一,稳稳的。”
当他思考几秒报出一个数字,张聪明一脸感动:
“爸,原来我在你心中值这么多钱啊。”
张爸老实巴交道:“小明,不是你值这么多钱,是咱家的逼格值。”
前一秒的笑容僵在了张聪明脸上。
更戳他心窝子的是,张爸接下来的话:
“这钱从你未来十年的压岁钱里扣。”
哈?
张聪明呆愣当场,反应过来的下一刻哇哇大哭,却在自己奶奶的一个瞪视下止住了哭声。
敲定了给姜予棠的报酬,张老夫人对张爸提了一句:
“不久爱思顿贵族大学就要开学了,告诉你家二娃子,此次不拿下校草称号,就不要回来了。”
收到指令,张爸立刻给在赛车俱乐部飙车的二儿子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他开学的目标。
与此同时,狂发哥四位靓仔那边。
得知警察顺藤摸瓜抓到的丧彪是江市一个电信诈骗头子后,狂发哥蒙圈了。
警长说道:“真正的丧彪早在几年前就吃了花生米,你在铁窗待了这么些年,消息不通也正常。”
“可是,他发的信息明明写着‘在下丧彪,打钱五万,让你在d当军阀’,怎么会是假的?”
警长无语:“这是你进铁窗后的梗‘我,秦始皇,打钱’的延伸版本。”
说着叹了口气:“你瞧你,进了铁窗,连最近几年的网络梗都跟不上了,出来就被诈骗,你亏不亏?”
狂发哥猝然跪下来抱头痛哭,流下了大彻大悟的泪水:
“警察叔叔,我错了,我会好好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请不要放弃我啊。”
花美男三人见状,也都纷纷悔恨莫及。
最后悔的当属九柱子。
他双手握拳把自己的胸口捶得咚咚响,望着天花板大呼:
“卓卓,你背叛了我多年的爱,为什么要从爱豆改行当演员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演艺圈的垃圾吗?”
他真的好后悔,他不该越狱出来的,不出来就不会晓得卓卓的近况。
如今知道伤人的真相,他连自我麻痹都做不到。
苍天啊,你何其心狠啊!
老天:一个个有事没事叫老子,是有什么大病在智障中蔓延不是?
后续发展中,假丧彪进入铁窗,幸运的遇到了给他打五万的狂发哥,然后…
他的日常除了给花美男捡肥皂,还要接受狂发哥几人的“爱心铁拳”。
另一边,九柱子此刻呼唤的叶卓正和孟弋在打游戏。
裴熙和纪燃在看电影。
姜予棠则是在婉拒他们的娱乐邀请后,跟塑料基友在视频。
“当着几亿人的面搞颜色,你是有点东西的。”
姜予棠邪魅一笑:“搞颜色的是姜杰杰,跟我姜予棠有什么关系。”
话锋一转,夸道:“对了,你团队研究的东西针不戳,上市绝对大卖。”
塑料基友:“等我赚了w,就让家里那哥知道,曾经的他瞧我不起,往后的他不值一提。”
“横批,谁是弟弟。”
姜予棠眼角抽搐:“你小子是懂押韵的。”
两人鬼扯着,塑料基友提到了裴熙:
“我看你在综艺里对他挺特殊,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不料他的话才出口,换来的是姜予棠陡然拔高的音量反驳:
“哪有,你眼瞎吧,是不是近视了,宝贝儿,听哥的劝,咱不差那几个w,去配副眼镜吧,隐形的,带框的影响你颜值…”
“要不是你改行研究视力恢复得了,化妆品市场其实已经饱和…”
他逼逼赖赖一堆,基友却只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个意思:心虚。
还是相当程度的心虚。
可恶,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姜予棠这厮是个抵抗不住诱惑的。
裴熙不就长得好看那么亿点点嘛,姜予棠咋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棒槌一样被勾到了呢。
算了,既然骚姜要尝尝恋爱的酸臭味,那就随他吧。
自己就做个务实的大人,一心向着w看齐好了。
“好了,兄弟,我都懂,你住嘴吧。”
基友打断姜予棠的连串废话,给了他一个看透一切的眼神。
姜予棠用锭子捶了捶松软的枕头:
“你懂个屁,我要再三申明,我没对裴熙搞特殊。”
基友点头附和:“你没有,是我的错觉,你还是那个比酒吧钢管还直的大男孩。”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予棠恢复了刚才的潇洒姿态。
结束视频,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有点子紧张咋回事?
那种感觉,仿佛做坏事的孩子生怕被发现一般。
“啪。”为了缓和这种情绪,姜予棠毫不客气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旋即下床赤脚走到阳台享受了一把冷冷的夜风拍打。
吹了不到两分钟,门铃忽地响了。
他走到门口透过监控看清何人,顿时垮起个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