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凌天远这么说,这个药对司诺的身体不会造成更多的伤害,但如果搞砸了第二轮公演,他可能就很难继续维持在前9名,不能够顺利出道了。
可是要让他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
况且司诺对自己这么好,也一直竭尽所能的在帮助他,他在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看出陈澄的纠结,凌天远继续蛊惑似得开口。
“你想想,他可是银河娱乐的人。就算他没有在这个节目里顺利出道,对他的人生也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可能就回国继续当他的少爷去了。到时候你们也不会有多少的联系。毕竟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来参加这个节目恰好遇见了而已。
你还真以为你们能成为多好的朋友吗?人都只会跟自己一个阶级的人交朋友。人家只是来这里玩票的,他不管是继续留在银河还是回国当少爷,对他的人生都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于你来说就不一样了。
你只要错过这一次的选择,你的人生就完蛋了,你觉得如果被雪藏五年,你的人生还有机会吗?还是说你觉得你们的关系铁到他愿意给你出几百万的解约金?
不仅是你自己的人生,还有你妈妈的。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妈妈忍受着病痛就这么去世吗?”
凌天远的话像是一块块巨石落在陈澄的心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凌天远说的话那么的真实而残忍,让他无力辩驳什么。
其实对于他自己的人生,他本来就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了。可是凌天远一提到他的妈妈,陈澄就按捺不住了。
他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他不希望妈妈有事,原本他就是单亲家庭,妈妈含辛茹苦的养大自己,因为他喜欢跳舞,还省吃俭用存下钱给他报舞蹈班。
而现在自己还没能够做出成就报答妈妈,妈妈就要撑不住了……
但自己现在还有一线机会,能够救活妈妈……
陈澄的内心此时剧烈的天人交战着。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自己的人生和亲情……
其实这么巨大的差距,任谁都知道应该选择哪一边……
陈澄捏紧了拳头,幽幽的开口:“你确定你这个药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你真的能给我一百万?”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欺骗你。我也跟你说了,我不会也不敢搞出人命来的。我并没有那么恨司诺想要他的命,我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顺利出道而已。司诺就算喝了这个水哑了嗓子,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的。至于钱,你大可以放心,一百万对于我而言只是小意思,只要你答应下来,我现在就可以把钱打到你的账上。”
陈澄的内心还在激烈的交战着。
凌天远拍了拍陈澄的肩膀,好意似得劝慰道:“我知道你把司诺当做好兄弟,但是人还是要多为自己考虑,况且就算不是你下手,我可能也会找其他人下手,那样你什么都得不到。既然如此,何不让他成全了你呢。”
陈澄死死的咬着牙关,他不得不承认凌天远的话说动了他,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妈妈一直教育自己要善待朋友,善待对自己有恩的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实在让他难以抉择。
陈澄的心还是一横,幽幽的开口道:“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但是我做成以后你必须要按照所说的那样,否则我也会鱼死网破的公开你的恶行。”
“放心,我也没有那么傻,为了100万就断送自己未来的前程。拿着吧,这个药无色无味,你随便放在他的水杯里,给他喝下去就行了。”
凌天远说着,将药片塞到了陈澄的手中,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陈澄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手心中的药片。
司诺……对不起……可是我也已经被逼到绝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不会恨我吧?……
陈澄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宿舍。
司诺还没有回宿舍,应该是还在练习室练习。
陈澄呆坐在床边,脑子里回想着这段时间和司诺的相处,又回想起刚才丽姐的那通电话和凌天远对他的蛊惑。
痛苦的情绪让陈澄双手抱着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他听到住在旁边宿舍,一个跟司诺现在同组的练习生的声音。
显然他们这组应该是训练完回来休息了。
那司诺应该也快回来了……
陈澄的视线落在桌上没有开封的矿泉水瓶上。
他们每次训练完回到宿舍,因为训练太累太渴,都会大量饮水,这些水都是他们去便利店买来备好的。
陈澄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将药片丢了进去。
药片在里面迅速融化。
就像凌天远说的那样,无色无味,很快便在水中消失,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被放过东西。
“咔嚓”这时宿舍的门被打开。
心虚感让陈澄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现在宿舍就只有他和司诺住在一起,开门的人肯定是司诺了。
果然身后传来司诺的声音。
“咦,你已经提前回来了啊,你们今天结束的好早啊。”
“啊……嗯……”陈澄的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向司诺。
“对了,我听有人说你中午被工作人员叫出去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司诺一边拉扯着衣领用衣服扇风,一边关心的询问陈澄道。
司诺的问题让陈澄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司诺这样关心自己,而他却在准备做伤害他的事……
“没……没什么,就是公司打来的电话。你……你要喝点水吗?”陈澄将桌上的矿泉水拿了起来递给司诺。
司诺并没有察觉到陈澄的异样,“好啊,正好渴死我了。”
没有任何防备的将水接了过来,将瓶盖拧开,正准备昂起头喝下去。
然而下一秒,水还没有来得及进口,身子却被陈澄一把推开,手中的水瓶也被陈澄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