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聪转过身,静静地注视着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白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怎么感觉这条白蛇的那双红色的眼睛……
和傅南衡的很像。
“你是兽人吗?傅南衡?”
白蛇没有回答张凌聪,只是歪着头,吐了吐红色的蛇信子。
张凌聪伸出手,掌心向上,柔声道:“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白色的蟒蛇将视线落在张凌聪的手上,它眯了眯蛇眼,然后将漂亮的蛇头搭在张凌聪的掌心上,乖巧地在上面蹭了蹭。
张凌聪吓得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白蛇忽然睁大眼睛,面对张凌聪的躲避它似乎有些委屈,紧追着张凌聪的手,又快速贴了上来。
张凌聪咽了咽口水,努力适应着白蛇的亲近。
张凌聪:“……”
它好像是在讨好我?
小白蛇的鳞片凉凉滑滑的,张凌聪似乎挺喜欢这种冰凉的chugan。
他弯了弯手指,像逗宠物狗那样,挠了挠白蛇的下颚,小白蛇舒服的发出“嘶嘶”声。
挠着挠着……
张凌聪的胆子慢慢大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驯服野兽的感觉。
不就是一条蛇吗?也没什么好怕的。
张凌聪观察白蛇的反应,觉得它应该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并不能听懂人话。
确认了白蛇没有威胁,张凌聪放松了许多,他来到床边,打算找到手环联系宿管老师,叫人来把这白蛇弄走。
见张凌聪又坐回到床上,小白蛇紧随其后……
小白蛇白色的鳞片闪着荧光,像黑夜里的精灵,红色的蛇眸像红宝石般耀眼美丽。
张凌聪突然注意到,小蛇白色的鳞片上似乎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
他伸出手去触碰时,那黑雾居然在他触碰的瞬间就钻进了他的指尖。
好像被张凌聪给吸收了似的,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张凌聪电话还没打出去,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直接昏睡了过去。
……
在校园外不远处,一栋造型复古而优雅的大宅矗立在夜幕之下,其客厅内透出柔和昏黄的灯光。
摘掉金丝边眼镜的苏离晨,没了那份刻板,可身上还是散发着一种清冷感。
苏离晨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脚下跪坐着几个雄性兽人。
他们身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似乎是感觉到今天的主人兴致不高,其中一个雄性兽人小心地一点点向上攀附,大着胆子主动勾引苏离晨。
苏离晨突然睁开双眼,抬手轻轻一甩,便将这个不知分寸的雄性兽人狠狠摔倒在地。
“啊!”
不安分的雄性兽人大叫一声,感觉自己肋骨都被摔断了,痛的几乎失声。
“滚!都滚!”
没了眼镜的遮挡,苏离晨一双幽蓝的眸子在昏暗的室内显得神秘又充满杀戮之气。
两个雄性屏住呼吸,架起地上那个已经晕过去的,连滚带爬的逃离苏离晨这里。
苏离晨的失控值已经接近65了,再不进行精神疏导他就要暴走了。
可他因为小时候的痛苦经历,而患有严重的恐雌症,不能和雌性亲密接触。
这些年,雌父虽然不在身体上虐待他了,可却一直试图在精神上控制他。
知道他不能碰雌性,就总是强塞给他一些勾人的雄性。
这些雄性既是被送来试探他的,也是来监视他的。
以前他精神力暴走时,都会鞭打这些雄性,来释放压抑的情绪。
可今天,这个方法也没有用了。
他似乎是是见过了绿洲的骆驼,之后再给他干草,让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苏离晨点开手环,“呼叫魏秘书。”
光脑:“好的,正在为您呼叫魏秘书。”
魏秘书:“喂,老板。”
“去找一款沐浴露,香味是……”
苏离晨一把抓起自己胸前的衬衣,放在鼻下使劲儿嗅了嗅,似乎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幽香。
“是一款中性的味道。”
苏离晨沉醉地回味着张凌聪的味道。
“是花香、草香、果香及木香的混合。
初闻上去就像是混合了嫩芽和果肉的新鲜味道,稍后是非常清新的花朵味儿扑面而来。
慢慢地,松柏的芬芳也从中溢出,还有介于风信子和芍药花之间的,属于夏天的味道。”
电话另一头的魏秘书听着老板的描述,心里略微有些疑惑?
光听老板描述就知道这是一款极其复杂又高级的香味,可这种高级的香味会是沐浴露该有的吗?
但是作为高级秘书的专业素养告诉他不能去质疑老板,于是认真记下老板说的每一个字后,表示现在就去办。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查。”
苏离晨和傅南衡一样,都是在狂暴化边缘徘徊的兽人,但他比傅南衡要成熟,他掩饰的很好。
白天他是温文尔雅的教授、医生,晚上他是嗜血的鲨鱼、纵欲的玫瑰。
可今天他觉得自己的症状好像有所改善,是从他闻到那个小家伙身上的香味开始的。
最初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可现在他十分确定。
那小家伙儿身上的味道可以安抚自己暴躁的精神!
必须要找到那种香味!
……
天亮后,张凌聪缓缓睁开了眼。
他噌地坐了起来,视线在寝室内四处寻找,什么异常也没有。
看到哈里森,张凌聪赶紧问道:“小白蛇呢?”
“什么白蛇?”哈里森一脸懵。
哈里森不知道?
难道是我在做梦?
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色的蛇?
张凌聪思考了一番,似乎可以确定自己只是做了个神奇的梦。
毕竟这里是学校,离原始森林和动物园都挺远的,学校附近就连宠物店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蛇会在大半夜爬到学生宿舍呢。
想想都不可能。
他起身来到卫生间,正巧碰见洗漱出来的王逸川,想到自己昨天把人给气走了,他有些尴尬。
小声道:“早。”
“早。”王逸川声音清冷。
张凌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王逸川回应了自己的问候。
“咳——”
身后传来了哈里森的咳嗽声,张凌聪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哈里森指了指自己,用嘴形无声的告诉张凌聪。
我帮你解释过了,别担心。
张凌聪微笑的点了点头。
虽然隔着大大的眼镜,哈里森看不清张凌聪的长相,但不知为啥,那一抹笑落在哈里森眼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魅力。
哈里森心跳突然加速,心中发出感叹:怎么回事,他好像变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