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向京城的郊区开去。
半个小时后,就抵达了一处貌似很荒凉的营地,此时已经是晚上的12点多了。
一架大型的军用货运飞机已经发动,正等待他们。
“大家都登机,听从指挥,捆好安全带,这是晚上夜航,大概要三个小时才抵达那边的机场。”
“可以趁机睡一会,我们要赶到天亮抵达夫老垭。”江浩民大声喊。
众人答应了一声,都齐齐从舷梯爬了上去。
这架运输机,本来是要明天才运输物资过去,今天临时加急,飞往边陲。
运输机上的噪音很大,所有人都面对面坐在一起,歪着脑袋打盹。
江浩民拿着一张地图,在询问崔桦。
大概是在问那条秘密运输路线的方位。
迷迷糊糊中,刘峰被一阵颠簸惊醒。
“到了到了,大家都振作起来,我们还要坐车继续赶路。”江浩民催促着。
众人都昏头昏脑的跳下飞机。
“刘医生,还能坚持吗?”江浩民笑着问。
“能,没问题的,我毕竟还年轻,年轻就是本钱。”刘峰哈哈大笑。
“走吧,我们辛苦一下,要把他堵在国内,真让他跑出去了,我们就没有这么方便了。”江浩民说。
在机场,早有一辆部队牌照的考斯特中巴等候着,有两名军官等在那里。
他们和江浩民相互敬礼,寒暄
了几句。
江浩民便招呼大家上车。
据他说,这里到夫老垭,只有100公里左右,抵达目的地,差不多就是凌晨的五点多。
刘峰心中很感叹,现代科技发达。
这还只是普通的运输机,都如此神速,似乎刚才还在京城,转眼间就抵达了边陲小镇。
好在道路还算平顺,众人又在左晃右晃中昏昏欲睡。
最终一个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夫老垭。
崔桦带着众人向他家走去,此时天还没有大亮。
在这里停留了片刻,崔桦就带着众人向山里走去,他又顺便叫醒阿牛。
阿牛见到崔桦,高兴得很。
听说崔桦他们是过来执行任务,一口答应给众人送饭上来。
依旧是走叶木一上一次来的道路,很快就抵达了密林。
此时,天也大亮。
由于是晚上抵达的这里,也没有谁知道。
江浩民根据地形,布置下埋伏圈,选择了可以狙击的地形。
众人便在这里守株待兔。
说实话,江中月会不会走这条线路,只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概率而已。
从时间来推断,即便是江中月连日连夜的赶路,也要今天中午时才能抵达。
在各方的协同下,夫老垭布置起一个大口袋。
只要江中月出现,就放进口袋中。
早餐是阿牛和崔桦一起送过来的,稀粥、馒头和泡菜
。
每人盛了一碗,夹了一个馒头,就蹲在树下吃起来。
“刘医生,我忘记告诉你了,孔局他们在查封华米时,的确找到有近百张的各种中医处方。”
“他们都有分类标签,但没有找到你父亲的糖尿病处方。”
“孔局说,那些分类标签的记录里,也没有关于糖尿病的收录记载。”江浩民说。
刘峰怔了一下,“谢谢!”
说实话,他一直认为糖尿病的配方被抢走了,没想到竟然没有。
“不客气,我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你父亲把处方藏在什么地方,他们也没有找到。”
刘峰点点头,“我回去再找找。”
其实,不排除这个可能。
因为刘云德的死,除了一个配方是引子,最大的原因是江中月与刘云德的个人恩怨。
可配方又会在哪儿呢?
除非在母亲宋蕙兰那里,只有宋蕙兰手中还有父亲刘云德的一些遗物。
江浩民又说:“还有,在华米集团共抓获了8名高管,还有4名外籍人员。”
刘峰咬了一口馒头,“老板是谁?”
他心中其实早想到了,只是希望得到一个证实罢了。
江浩民吐了一个字,“彭。”
“唉,真是看不出来啊。”刘峰摇摇头,“或许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
江浩民点点头。
“是的,他是最推崇中医文化的
人,甚至还组织过中医国级论坛,组织不少专家对中医进行宣传。”
“可结果,就是在这层伪装下,暗地打压中医,毒害华夏人,出卖器官。”
“他那一系的人有好几个,所做的事罄竹难书,批准国外的进口药进入华夏市场。”
“国外几十上百元的药,到了我们这边,竟然标价几千元,简直是把我们老百姓当韭菜。”
听到江浩民的话,刘峰只能苦笑。
这些事早不是新闻,现在清除只能是后知后觉。
“以前的方向有错误,幸好你们发现了龚秘书,才让他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又救醒龚秘书,取得关键性的突破,孔局也说,你和你的队伍当属首功。”江浩民说。
刘峰笑着摆手,“这是人作孽,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这一次事件,国际上一片哗然,你大概已经被列入了最不受欢迎的人中。”江浩民笑着说。
刘峰再次一怔,苦笑一下。
“我双手无缚鸡之力,只是查我父亲的死因。”
江浩民把最后一口稀粥喝下去,“但是你动了大鳄们的蛋糕,至少让大鳄们一年损失上千亿。”
“值了值了。”刘峰也把最后的稀粥喝完。
这山里风大,热腾腾的稀粥一会就变冷了。
这时,江浩民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众人都把目光投过来
。
“江大校,江大校,在三里村服务区我们发现疑犯。”对讲机传来声音。
“收到!”
旁边的战士连忙铺开地图,从地图看,离这里还有120多公里。
“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轻举妄动,放他进来。”江中月对着对讲机说。
“明白!”
由此推测,江中月还真是马不停息地在赶路,目的地正是夫老垭。
“好啦,目标看起来是这个方向,大家都做好接待客人的准备。”江浩民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中间陆陆续续有报告,似乎江中月正按照大家推测的路线逐步接近。
众人的神经就像拧螺丝一般,慢慢地拧紧了。
“江大校,江大校!听见请回答。”对讲机再次传来呼叫声。
“我在,请说!”
“失去目标,在白树垭我们失去目标。”
江浩民急忙问:“说详细一点。”
“疑犯在白树垭下的高速,随后,小车再次上到高速往回开,我们追上去,才发现车里已经没有嫌犯了。”
“据驾驶员说,客人是临时租用的车,在白树垭就下了高速,不知去向。”
顿时,众人就皱起了眉毛。
“难道是江中月嗅到了危险?”江浩民问。
叶木一摇摇头。
“不太像,我深知这人的作风,阴险狡诈,疑心重,我觉得他是准备徒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