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维竟然真的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易嶂和吴勤他们是又惊又骇。
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找到了廖春维。
中年女人又说:“还是邻居黄眼镜发现的,据说他路过廖家,见大门是半掩着,就喊了几声。”
“结果没有人回答,他便走过去看,发现廖春维靠在门槛上一动也不动。”
“黄眼镜走进去又喊了几声,他以为廖春维是在打瞌睡,便推了一下。”
“结果,廖春维便倒在地上了,跟着,他才看见廖春维的老婆,娃儿都睡在客厅的地上,一动也不动。”
“黄眼镜还摸了摸,连气都没有了,吓得不行,这才赶紧报的警。”
旁边有个年轻女人压低声音。
“你们说邪门不邪门,一点血都没有,但人却死了,会不会是遇到厉鬼了。”
“怎么会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个。”中年女人不赞同这个猜测。
“我看不一定,没做亏心事,小廖经常去土地庙烧香干什么?好玩吗?”老太太反问。
易嶂他们听在耳朵里,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厉鬼的说法,自然不会信。
只能说明杀手手段残忍,而且武功高强。
“走吧,我们该上路了。”易嶂示意几人该离开了。
几人又回到车上,准备先到平阳镇去吃午饭
。
“廖春维一家死得太诡异了,怎么会殃及灭门呢?”卢迪说。
的确,灭门的惨案,都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来说是不会殃及家人的。
可这个杀手竟然残忍地将廖春维的老婆、孩子都杀了,这就太违背常理。
“你们说会不会是杀廖春维时,被他老婆、孩子发现了?逼得杀手灭口的?”胡杨问。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卢迪点点头。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他们说黄眼镜是廖春维的邻居,下午我们去了解一下不就清楚了。”潘青说。
几人都点头同意,既然来了,总要把具体情况搞清楚。
这个平时风平浪静的平阳镇,因廖家的灭门,一时间四处都是各种议论声。
有传言廖家被鬼怪所害,也有传言廖家是被仇家找上门来。
从这些人的口中,都提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廖春维隔三差五地会前往土地庙烧香。
难道真的是为了惭悔?
饭后,几人便在车上休息,一个小时后,才前往上午看热闹的地方。
此时的人群早已经散去,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们留在车上,我和吴勤过去。”易嶂对卢迪他们说。
“去吧,人多了反而不好。”潘青点点头。
易嶂和吴勤下了车,顺着一条小水泥路走了过去
。
没一会便走到了竹林,廖家门前还有一些黄色警戒带没有撤走。
“老黄!老黄!”易嶂大喊了几声。
“是谁呀?”
离廖家十几米远的一栋小楼房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着,就见到一个三十几岁,体形很瘦,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很诧异地问:“是你们找我吗?”
易嶂笑着说:“是的,你好,我是廖春维的同事,今天上午才到的平阳镇。”
“可到了这里,就遇见他家里出事了,我听他们说你是最先发现的…”
还不等易嶂说完,黄眼镜就有些心烦地摆摆手。
“你们走吧走吧,我啥也不知道,知道的都告诉给警察了。”
他主要是觉得廖家太可怜,一家三口全死了。
老是提到死人的事,感觉很晦气。
吴勤笑呵呵地说:“老黄,你看我们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打扰你几分钟。”
他边说边掏出一盒中华烟塞进了黄眼镜的上衣包里。
“哎呀,你们…好吧,你们想了解什么?”黄眼镜终于还是妥协了。
他招招手,“到我的院坝里来说吧。”
易嶂和吴勤都跟着走进小院坝中。
黄眼镜坐在了院坝中的凳子上。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从里边走出来,大概是听到外边的谈话声,有些好奇
出来看看。
“进去进去,这里没你的事。”黄眼镜呵退了女人。
女人很不乐意地回到里边的屋子。
黄眼镜按了一下落地式风扇,吹起了凉风,“都坐下来说吧,你们想问什么?”
“老黄,廖春维真的死了?”易嶂问。
“可不吗?实在是太吓人了,表面看不出伤痕,也没有血迹。”黄眼镜点燃了一只香烟,抽了一口。
“据法医验尸,是这里断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脖颈。
易嶂和吴勤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
扭断脖颈,这可不像普通人干的。
黄眼镜接着说:“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竟然连小孩也不放过,可怜啊,昨天他们一家还好好的。”
易嶂又问:“老黄,你们挨得这么近,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黄眼镜摇摇头。
“没有,昨天深夜,我只听到我家的黑狗在叫,当时也没有注意。”
“那是几点钟的事?”吴勤问。
“嗯…大概是凌晨五点吧,当时没有看。”
吴勤又打开一包中华烟,递给了黄眼镜一支,还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帮对方点燃。
“老黄,你帮我们回忆下,这老廖回到家以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黄眼镜吸了一口烟。
“呵,这家伙怎么说呢,前几次回来,和
我们都是很热情,什么话都要说。”
“这次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也不和我们接触了。”
“还神神叨叨的到土地庙去烧香,唉,诚心拜佛,结果还是没有保佑他们一家人。”
“土地庙在哪儿呀?”易嶂问。
“哦,就在对面的半山腰,一个小庙子,人都没有。”黄眼镜指了指对面。
“你发现他们被杀时,屋子中有打斗的迹象吗?”吴勤又问。
“没有,当时他靠在门槛上,我还好奇,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瞌睡。”
“哪知是…唉…”黄眼镜摇头惋惜。
“当时我也吓坏了,没有进里边的卧室,就赶紧跑出来报警。”
“后来,警察就过来了,据他们说,好像家中进贼了,卧室中很乱,好像还丢了一些东西。”
接着,他突然问:“你们是他的同事,他从单位走,你们不知道吗?”
易嶂连忙答道:“知道他走了,打他电话又不接,老廖是公司的技术骨干,我们必须请他回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黄眼镜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
易嶂和吴勤对视了一眼,问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再继续问下去,就很容易让黄眼镜怀疑了。
吴勤笑着道谢,“好了,谢谢你啊,老黄,我们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