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在这是夏季,小木屋不仅不热,还非常凉爽,只是蚊子比较多。
谭莉肖找到一些蚊香,但也避免不了被叮咬。
她昏沉沉睡了一会,便被蚊子咬醒了,见易嶂还守在外边,便坐在了门口。
“易先生,要不你进来休息一会吧?”谭莉肖说。
“谢谢,我还没有瞌睡的,你不睡了?”
“蚊子太多了,受不了。”谭莉肖挠了挠额头,“易先生,你们是哪儿的人?”
“我们是江南省的人,是峰少让我们调查华米集团,无意中打听到你的事,我们才找过来的。”易嶂说。
“峰少?他是干什么的?”谭莉肖一怔。
“呵呵,后边你会见到的,他是一名中医。”
听到易嶂说刘峰是医生,谭莉肖的脸上流露出一些失落。
一个医生有多大的能量,根本无法扳倒华米集团那棵大树。
“放心吧,我们都没有恶意。”易嶂笑着说:“以你目前的情况,你是没法继续留在这里了。”
“先到峰少那里去吧,有些事峰少会向你了解的,我们也会保护你,直到危险全部解除。”
谭莉肖苦笑一下。
“易先生,要解除危险谈何容易,我还只是披露了一点黑幕,就已经成这样了。”
易嶂淡然一笑,
也没多作解释。
又问道:“哦,对啦,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
谭莉肖说:“昨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受朋友委托,给我带了一点东西过来。”
“我这个号码,的确只有朋友知道,我便在家中等待,结果,他们一来就控制住我。”
“唉,要不是你们赶到,我…”
她摇摇头,心中是无比凄凉。
易嶂估摸着这些人有可能是打探到谭莉肖的朋友,从那里找到的号码。
“我们去蓉都找过你,但是你在蓉都的房子都出售了,你丈夫和孩子呢?”
谭莉肖咬了咬嘴唇,一副很难过的表情。
“就是因为这件事,逼得我没法做生意,最后为了孩子的安全,我只能和丈夫把婚离了。”
“叮嘱他把房子卖了,另找地方住下来。”
易嶂心中叹息,好好的一个家,竟然被这些人逼到了绝境。
他又问道:“谭莉肖,你当初披露的黑幕到底是什么,让这些人如此忌惮。”
谭莉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
易嶂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对方还有顾虑。
更清楚谭莉肖知道的或许是一个惊天秘密,足以颠倒很多人的认知。
他微微一笑。
“谭莉肖,你要知道个人的力量或许是很单薄,但把无数的
个人力量集中到一起,那就是铁拳。”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要相信,这个世界坏人始终是少数,正义始终在好人的手中。”
谭莉肖抬头看了一眼易嶂,没有吭声。
夏季的晚上,时间总是很短,不知不觉就到了四点多。
如果再等一会,天都会大亮起来。
两人正交谈着,远处的公路上有小车在疾驰,远光灯把前方照射得一片雪亮。
“易先生,会不会是你们的人到了?”谭莉肖站了起来。
易嶂看了一下时间,根据小团传过来的信息,这个时间也该到了。
那两辆小车转弯时,远光灯照射到这边的小屋。
易嶂连忙拉着谭莉肖蹲下身子。
这里离公路有几十米远,但黑夜中那就太显眼。
接着,他们便见到两辆小车停在了公路边,隐约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在灯光下,有几人下了车,向其中的一间房子走去。
“那间房子是你的家吗?”易嶂低声问。
谭莉肖紧张地点头。
顿时,易嶂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如果是小团他们,应该是第一时间与他联系的。
根本不会向房子找去。
正困惑时,就隐约传来有人在大声说:“魁哥,里边没有人。”
听到这声音,易嶂和谭莉肖都对视了一眼。
这一批人还果真不是小团他们,而是昨天下午抓捕谭莉肖的那群人。
不错,正是魁哥一群人。
这些人连日连夜追赶,心想其中有人受伤,会第一时间找医院处理伤口。
可当他们把县城所有的医院找过,也没有什么人晚上去做过伤口缝合。
从时间来推算,对方也不可能跑出多远。
无奈之下,他们只有饿着肚皮漫无目的地乱找。
凤台县城并不大,可真要找个人,那也是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实在饿得不行,一群人又去找吃的。
填饱了肚子,几人才想到,谭莉肖会不会杀了个回马枪。
所以,又紧急赶回来看个究竟。
他们在外边吵吵闹闹,终于有几户人家不胜其烦,出声抗议。
“你们是干什么的,天还没有大亮,大吵大闹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真不像话,要找人不能白天来吗?”
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本就不是良善之辈。
魁哥他们追了一晚上的人,心头早就窝着一团火。
“闭嘴,滚回你的被窝里,把耳朵给老子堵上!如果堵不来,老子可以帮你一把。”魁哥恶狠狠地大骂。
这些人开始还有所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现在一着急,就露出了凶狠的獠牙。
被魁哥这么一威胁,那些住
家户都不敢吱声了。
居住在小镇上的,除了老人,就是女人和小孩。
年轻貌美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早都跑到大城市打拼去了。
这些老人谁也不想惹上麻烦事。
这时,吴勤也醒过来了,易嶂连忙给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魁哥见这些住家户不吭声了,几人便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由于距离太远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接着,就瞧见有个人似乎在打电话。
突然,一个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在这空旷的场地,又是夜深人静,就显得特别的明显。
而发出这个铃声的,不是易嶂和吴勤,而是从谭莉肖的口袋中发出。
易嶂和吴勤脸色大变,他们早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只保留震动,却忘记了谭莉肖还有手机。
在这时,他们也明白了,原来魁哥他们是商量着给谭莉肖打电话。
谭莉肖惊慌失措地摸出手机,连忙把电话掐断。
紧跟着,就有手电筒的强光胡乱照射过来。
易嶂和吴勤、谭莉肖都急忙猫着身子。
隐约听见有人说:“魁哥,声音好像是从那里传来的,好像还有间房子。”
“糟糕,这怎么办,他们要找过来了。”谭莉肖懊恼不已。
“不要慌,现在天没有大亮,他们摸不清虚实。”吴勤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