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韩怔书倚靠在沙发上刷着新闻。
突然,他坐了起来,吓了宋荔伶一大跳。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肚子突然不舒服。”韩怔书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其实,他并不是肚子不舒服,而是刷到一个小视频。
竟然是常在雄被警察按在地上的画面。
这简直令他心惊胆战。
他坐在马桶上,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心中很是慌乱。
只可惜视频没有多余的信息,也不知道警方是两个都抓住了,还是只抓住了一个。
他想了想,把马桶冲了一下。
“荔伶,我肚子很不舒服,我去找点药。”
宋荔伶说:“你快去吧,家中应该有备用药。”
“哦,我知道了。”
韩怔书走出房门,来到宋家佣人居住的一个偏房。
敲了几下门,从里边探出一个脑袋,“韩姑爷,快进来快进来。”
韩怔书走了进去,佣人关上了房门。
“包岷,你去办一件事。”
“韩姑爷,你吩咐就是,小的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韩怔书点点头,“你明天一早就赶往江南省的江城市…”
他低声给包岷交代了几句,随后又用微信转给了对方5000元钱。
随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包岷是韩怔书在宋家培养的亲信,让其他人去江城打听消息,他又不放
心。
宋家的佣人多,包岷临时请假办事,不容易惹人注意。
只是让韩怔书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刘峰不仅没有在江城,而且已经抵达了京城。
刘峰只用了十几分钟便把一碗煎蛋面吃完,这才返回客厅中。
一进来,就见到客厅中有客人。
他正想回避,房老却叫住了他,“小刘,你过来。”
刘峰走了过去。
“王老的小重孙还在医院里,他们想请你过去一下。”房老说。
见到是正主到了。
王少轩很客气地说:“刘医生,我的孩子已经不吃不喝四十来天了,请你出个急诊,辛苦一下。”
姚耿也说道:“刘医生,救人如救火,我们知道你舟车劳顿很累的,还请见谅。”
从两人的言语和穿着上,刘峰猜到对方大概是患者的父亲和王老的警卫参谋。
既然进京就是为了治病,刘峰自然不会推辞。
“没关系的,病人要紧。”
接着,他又对房老说:“房老,那我就先去看看吧。”
“嗯,你去吧。”
“谢谢你,刘医生,请!”王少轩很客气地做出邀请。
刘峰带上手包,就出门坐上了王少轩开来的小车。
在车上,刘峰才知道两人分别叫王少轩和姚耿。
小车绕了几个弯,姚耿就下了车。
他说道:“刘医生,子皓的事就拜托你费心了,我还要回去告诉
王老,就暂时不陪你了。”
“没事的,我先去看看,会尽力的。”刘峰答道。
王少轩心急火燎地开车和刘峰走了。
姚耿看着远去的尾灯消失。
他感觉刘峰说的话是滴水不漏。
先去看看,会尽力的,这句话在不同场合表达的意思可是完全不同。
他无奈地苦笑,才走进大院中。
一走进客厅,王老便问道:“去了没有?”
“已经和少轩去了。”
王老拄着拐杖在客厅中来回踱步,坐下一会又站起来。
小重孙生病,他同样是着急,只是很少表现出来。
如今请来了他最痛恨的中医,更是如坐针毡。
“姚耿,去备车,我要去医院。”
姚耿连忙劝阻,“老将军,你年龄大了,晚上要注意休息。”
“没关系,我哪睡得着,走吧。”
他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要亲自前往医院。
在小车上,刘峰向王少轩了解情况。
“王少,小孩是怎么得的病?”
他虽然从秦老口中知道了一些,依旧还是重新问一下,因为王少轩作为孩子的父亲,知道的会更详细。
王少轩说:“一个月前,我带子皓来大院,他和大院中的其他孩子在一起玩耍。”
“男孩子胆子大,就爬到了树上,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
“当时我们都检查过,什么外伤都没有,当天晚上,他
睡觉时就在梦中哭泣,开始说胡话。”
“第二天,他就不怎么想吃东西,就像丢了魂一样,又过去两天,他都几乎拒绝吃任何东西。”
“我们发现不对劲就赶紧送医院,结果检查下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各项指标都是健康的。”
“随后,就尝试着各种治疗,进行心理疏导,可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子皓一点好转也没有。”
“现在只能靠营养液,糖水来维持他的生理机能,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
他叙述到最后,声音都哽咽起来。
刘峰能理解一个当父亲的心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
文明发展到现代,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有攻克不了的疾病。
他总不能还没有见到这个叫子皓的小孩子,就胡乱许愿。
“刘医生,我们只剩下中医没有看了。”王少轩说。
“嗯,我先去看看再说。”
刘峰说这话时,已经在大脑中回想有没有这种案例。
又是一个小时,才抵达京城医院。
京城医院是不少重要人物就医保健的指定医院,占地面积非常大。
在夜晚的射灯下,建筑群显得是金碧辉煌,气势恢宏。
刘峰知道沈南就是这里的首席中医专家,只可惜他来到京城医院,沈南又出去了。
两人下了车,就向住院部走去。
儿科的楼层,是在住院部的12楼
。
“刘医生,请!”王少轩一路上都非常客气,很有礼貌。
给刘峰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他出道以来,先后遇到两个有红色背景的少爷。
反观秦老的孙子秦东,鼻孔朝天,处处高人一等,充满了优越感。
电梯门打开,刘峰跟着王少轩向前走。
经过的病房中,都是不同年龄段的小患者。
说实话,刘峰发现每一次来医院,都感觉是人满为患。
只见到病人在不断增加,从来没有空床的现象。
很快,就来到一个独立的特护病房外边。
“少轩,你把医生请过来了?”有个年轻女人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同时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妈,夏榕,我把刘医生请过来了,他也刚刚下飞机没多久。”王少轩说。
接着,王少轩把对方介绍了一下。
中年女人是王少轩的母亲,叫郝斐椒,叫夏榕的年轻女人则是他的妻子。
“刘医生,辛苦你了,子皓就拜托了。”郝斐椒说。
诸如郝斐椒这样的话,刘峰在医馆中也经常听到。
这都是病人家属在绝望时,寄托的最后一线希望。
夏榕眼睛中噙着泪花,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作为孩子的母亲,是最难受。
眼睁睁地见到孩子一天天地消瘦,慢慢等死。
“阿姨,你们也不要着急啊,先让我进去看一看。”刘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