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与你又何干?”
秦羽目光朝着开口的中年男人望去。
“万鑫木材,任云泽!”
“年轻人,你想借着金爷的名,出出风头,扬下名,我和在座的各位都能理解!”
“但,你拿王欣一小丫头如此撒气,就有些过分了!”
任云泽挺直了身板,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
之前金爷和苏成龙联手针对打压王家,他自知份量太轻,不敢随意出声。
可秦羽只是一个稍微攀上了唐青华关系的毛头小子,他还怕得罪了不成?
连王刚当年都能压秦羽一头,逼得秦羽不得不去顶罪!
“过分?”
“我小姨被打得满身是伤,赶出酒店的时候你在哪?”
“现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就觉得过分了?”
秦羽冷笑着道:“更何况,金爷都没说什么,你却跳出来越俎代庖,你算个什么东西!”
对方,一口就喊出了王欣的名字。
并且,看似在和他讲道理,实则是在有意维护王欣。
明眼人都能看出,任云泽与王家关系肯定不浅。
金爷冷漠的看了任云泽一眼,没有出声,想要继续看下去。
看看这任云泽,究竟是不是林家的忠犬。
看看在场的这些人里,又有多少,是想和他站在立面的!
“小子,我劝你做人最好不要太狂。”
“否则,哪天走在路上就被车给撞了!”
任云泽面色铁青,怒视着秦羽道。
“你在威胁我?”
秦羽眸光一凝,冷冽如刀般盯着任云泽。
刚才,他都已经提点了一句,说金爷都没说什么,让对方最好闭嘴。
可这任云泽,却依旧想维护王家,还出言威胁他。
如此,可以肯定,这任云泽绝不是站在金爷、苏成龙一方的人。
“小伙子,适可而止吧!”
“你想哗众取宠,也得看场合,这里还容不得你撒野!”
“一个大男人,这般小肚鸡肠,差不多就行了!”
任云泽还未出声,四周就接连有人出声,纷纷指责向秦羽。
寿台上,金爷和苏成龙的目光在这些出声的人身上,不由眯起了眼睛。
“你个狗东西,还不把脚拿开!”
王欣见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顿时就有了底气。
“呵呵。”
秦羽冷笑了声。
目光从那些出声维护王欣的人身上逐一扫过,旋即抬起了脚。
场中许多人,都以为秦羽怂了,不敢再拿王欣怎么样了。
任云泽
以及出声维护王欣的人,看向秦羽的目光,也都浮现出了鄙夷和不屑。
还以为这位小秦爷有多硬气,原来也不过是借着金爷和苏成龙的威狂妄而已。
眼下,金爷和苏成龙都不再出声帮其说话,就不敢再闹下去了。
只是,他们的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
秦羽那抬起的脚,就突然用力踏了下去,踏在了王欣另一只脚的脚踝上!
“咔嚓!”
“啊!”
王欣发出了更为凄厉的惨叫声。
左脚的脚踝,就被秦羽给踩踏得严重扭曲变形,里面的骨头都好似全都碎了般。
难以忍受的剧痛感,更是将王欣疼得当场昏了过去。
“你…你简直太放肆了!”
任云泽等人脸色顿时大变,各个怒视着秦羽。
没想到,秦羽竟如此张狂,丝毫未将它们放在眼里!
也,就在这时。
忽然有一行人,来到了寿辰大厅的门口。
紧接着,就有一道高喊声传来:“林三爷与罗永康老爷子联袂而来,恭贺金爷五十寿辰!”
顿时,寿宴大厅里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大厅入口的大门。
就见为首的两位男子,昂然踏步走了进来。
这两位男子,一个四十来岁,浓眉
方脸,给人一种极具威严之感。
另一个足有花甲之年,脸上遍布着老年斑,杵着一根龙头拐杖,双目却炯炯有神,身子骨看起来挺硬朗。
身后一群身影,则是立在大门外,并没有跟进来,挡住了门外的所有视线。
“林三爷,罗老爷子,周某似乎并没有邀请二位吧?”
金爷脸色瞬间沉了袭来,朝着门口的两人冷声哼道。
“金爷,你到底懂不懂礼数?”
林三爷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都说来者既是客,我和罗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专程赶来为你贺寿的。”
“你们这样的客人,周某我还真不稀罕!”
“有事就说,没事就回吧,少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金爷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林三爷和罗永康。
之前,不知道魏汐然受害之事的隐情也就算了。
金爷和林三爷、罗永康关系虽说也不怎么样,但好歹都是汉江有头有脸的人物。
平常时,在某些场合里见面,还是会客气的点下头,说几句场面话的。
知晓了这两位,是王刚身后最大的靠山后,金爷自是不会和他们虚与委蛇了。
“罢了,林三爷,既然金爷不欢迎我们,这酒我们也就不喝了。”
“
将贺礼呈上,然后把事办了,咱们就走吧。”
罗永康微微轻叹着道。
话声落下,就侧过了身,朝着立在大厅门口挥了下手。
堵住大厅门口的一群人身影,顿时纷纷朝着两侧分开,让出了一条过道来。
随后,三位身形魁梧的壮汉就抬着一件两米多高,盖着红布的大物件走了进来。
“放下吧。”
林三爷开口淡淡的道了声。
三位魁梧壮汉闻声,就将手中抬着的东西小心放了下来。
罗永康往前走了两步,干瘪的老脸上露出另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旋即,手里拐杖抬起用力一挑,就掀开了身前之物上盖着的红布。
当红布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后。
场中所有人,神色全都不由为之一滞。
“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金爷的五十寿辰,林三爷和罗老爷子,竟送来了一鼎青铜钟!”
一些与金爷、苏成龙关系莫逆的人,愤愤不平的道。
最为过分的是,这口青铜钟上,竟还系着一朵很大的白纸花,白纸花正对着前方远处寿台上的金爷!
寿宴台上,金爷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至极。
这哪是什么贺礼,分明就是在咒他死,想给他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