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都说到这份上,外加的确对沈俊嵘和沈纸鸢心怀愧疚,王圣便点点头,暂且应下,“好。”
也如他们所说一样,他什么身份管沈家事?
女婿这身份刚好也可以堵住他们的嘴。
听到王圣应下,沈俊嵘笑得更开心了,沈纸鸢面上装着不以为然的撇嘴。
可一颗心却是猛然跳动,紧张到手心全都是汗。
“你会后悔的!”
一位四十多岁中年男人脸色难看的离开。
“沈俊嵘,你一定是疯了!”
“你连他是谁,什么来历都还不知道,就敢招他为婿,你是真疯了!”
“等着吧,我倒要看看这个沈家究竟要被你们怎样玩死!”
“我可不认他,从现在开始,我上交一切家族产业,自愿退出沈家!”
“沈俊嵘,你要玩,就你自己去玩,我才不跟你们一起去疯。”
一道道愤怒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族人们看沈俊嵘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疯子,无法接受。
更有过激的扬言要离开沈家,跟沈家划分界限,以免引火上身。
就连那些支持沈俊嵘的此时也是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不太理解一向稳沉的沈俊嵘为何如此冲动。
对此沈俊嵘也并
未解释,反而心中笑开了花。
关于王圣的事迹他逐渐了解更多,而知道的越多,也便越是心惊,查到他去过羊城一事,再细细查看,更是让他看到无比惊悚的许些事。
许些一旦爆开,将会瞬间成为龙国上下最劲爆,最震撼人心的事情!
羊城四大宗族,武盟,百龙会所有产业名后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
王静!
在不动声色之下,王圣已经征服羊城,让那些百年宗族也全都低头,甚至是不惜自降身份向王圣靠拢!
这是何等手腕?
他难以想象!
当得知这些后,他如何还能维持镇定?他也坚定王圣肯定没死,只是在某处地方疗伤。
果然不出他意料,王圣回来了!
这样的妖孽,他必须不留余地也要跟沈家捆绑一体,也只有这样,沈家才能真正的崛起,走的长远。
同时也只有他一个人清楚,王圣从一开始就说的是真话,他也有那个资本睥睨一切,轻视罗夫家族。
他本身便是最大资本!
只不过关于这个秘密,如果王圣不主动爆出来,或者实在瞒不住了,他宁愿藏在心里一辈子,也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包括沈未央,沈纸鸢两
姐妹。
想到沈未央,他微微恍惚。
隐约记得数年前老爷子受一位高人指点,化腐朽为神奇,渡过生死关,因此给沈未央订下了一层婚约。
而那对象便是那位高人弟子,响当当的太当山黑白圣手!
而关于这桩婚事,鲜少有人知道,整个沈家也不过他们三人,就连何君如和沈纸鸢都不知情。
七天前,面临多方围攻时,沈丰年也找过沈未央,隐晦提及此事,只要沈未央点头,他马上派人拿着婚书上太当山请求黑白圣手出面。
这难关也能迎刃而解。
而这,也才是沈家最强大的底牌,外人谁都不清楚,因为这张牌一旦打出,必将惊世骇俗!
但最终却被沈未央拒绝,她要自行解决这个难题,更不屑于去借助他人名声行事。
她沈未央,又岂会落入下乘?低人一头?
黑白圣手又何妨,难道她沈未央就比他差劲不成!
一想到这,沈俊嵘又是头疼又是自豪。
他大女儿乃闻名龙国双绝色之一,更还有一位名震九州的圣手未婚夫。
二女儿也不赖,现在跟王圣扯上关系。
以王圣表现出来的实力,未必就差过传闻中那位黑白圣手。
如
此看来,他沈俊嵘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啊,有这两位女婿坐镇,他倒要看看,哪路的神仙可以将他沈家灭了!
至于现在这群嚷嚷着要走的族人,他不言不语,随便他们怎样折腾,反正到时候他们也会哭着喊着求着回来。
王圣都不知道他这个便宜老丈人心里打的算盘有多美。
可就是不知让他知道王圣就是圣手的话,表情会有多么精彩,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出来。
最后大厅只剩下他们三人。
就连何君如都负气离开,气急败坏。
沈俊嵘也只是笑笑,对王圣点头道:“沈家就靠你啦。”
王圣会心一笑,“谢谢。”
信任,在任何时候都会显得弥足珍贵,同样也是最让人感动。
沈俊嵘也离开,给两人留下空间。
沈纸鸢红着脸将手从王圣手中抽出来,磕磕绊绊地道:“喂,我,我爸这样说也,也只是先稳住他们的嘴而已,你,你可别乱想啊。”
“嗯,我知道了。”王圣刚笑着应下,忽然就察觉旁边气氛不对,沈纸鸢秒换表情,凶巴巴地瞪着他看。
王圣被她看的发毛,“怎,怎么了?”
沈纸鸢气嘟嘟道:“你这什么反应,怎么
,难道让你娶我还委屈你了不成?还是我沈纸鸢配不上你啊!瞧给你为难的,哼,我才不稀罕你呢。”
狠狠一甩手,转身就走。
忽然又转过身来,盯着王圣看了好一会儿后,重重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再猛地转身,长发甩甩,要潇洒离开。
王圣摸摸鼻子,这——
随即笑着摇摇头,叫住了她。
“干嘛。”
沈纸鸢凶巴巴地转过来。
王圣道:“带我去见见你爷爷。”
沈纸鸢微微一愣,随后表情微微变幻,最后点点头,“成,你跟我来。”
十分钟后,跟在沈纸鸢身后来到一间地下密室中。
密室中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辛苦的中药气味,并且还有一股庞大气息存在,很隐晦,但却很难逃过王圣神识扑捉。
沈纸鸢站在入口处向下喊道:“爷爷,张爷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两人先后下去,进入密室中。
密室中一共两人,除去沈纸鸢爷爷沈丰年外,还有一位白发老者。
他身如童子,白色的头发用一根木簪系着,全身气息淳朴又浩瀚,高深莫测,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