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沈家人全都站起身来,义愤填膺。
经历过上次大战,沈家已经元气大伤,不但丢了无数产业,更是折损不少族人,还有许多人身上都还带着伤痛。
本来就心中满怀怨言,现在见沈俊嵘还执迷不悟,怎能不让他们心寒?
整个大厅一片喧嚣。
沈家内部已经出现大问题,开始分裂,沈俊嵘也再难服众。
沈俊嵘重声道:“就算你们要罢黜我,我也要力保我的女儿,我还是那句话,我并不认为在这件事中我的女儿做错了什么,谁也别想强迫她!”
沈俊嵘铿锵有力。
可想而知,这话引起多大波澜,又让多少沈家人愤怒。
眼看局势又将失控,沈纸鸢哭泣着站起拉住沈俊嵘胳膊,“爸,我去,我跟他们走。”
沈俊嵘面色阴沉。
沈纸鸢含着泪对他摇头,“爸,祸是我闯出来的,二爷爷他们说的没错,就应该我去填,是我连累到大家了,对不起。”
“纸鸢!”
沈俊嵘脸色又一变,十分痛苦。
为父者,不能保护子女。
这是何等心痛与无力?
“这还差不多。”
二长老眼中冷意减少许多。
“算你识相。”
“知道就好,祸是你闯出来的,后果当然就得你去承担!”
“以后做了史密斯先生的女人,就得老实一些懂得本分,别遭人嫌弃,以免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众人纷纷。
每句话都跟刀子一样刺痛沈纸鸢的心灵,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
“哭哭哭,哭个屁,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够得到史密斯先生的宠幸,那都不知道是你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你这恶劣的龙国人不偷着笑就行了,还敢哭!”
乔恩骂骂咧咧地走近过来,劈头盖脸对着沈纸鸢就是一顿训斥,“到了史密斯先生面前记得时刻保持微笑,还有,说话的时候得跪下才能说,做任何事更得跪下请示,史密斯先生让你抬头了你才准抬头,听见了吗?”
沈纸鸢脸色大变,什么?
沈俊嵘怒然,杀气盎然:“你说什么?”
乔恩不屑地扫过沈俊嵘一眼,冷冷道:“怎么,我说什么难道你听不见么?当下人去伺候人就得有规矩,不然闹笑话了你沈家担当的起么?”
“现在我就先调教调教,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乔恩走
到沈纸鸢近前,指着她大喝道:“给我跪下!”
沈纸鸢紧紧咬牙,怒视着他,“韩枫,你这吃里扒外的走狗,别以为傍上了史密斯的大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
啪!
他就跟被踩着尾巴了一样,直接蹦了起来,再狠狠甩了沈纸鸢一耳光,怒吼道:“闭嘴,我叫布朗乔恩,什么韩枫?卑劣的龙国名字怎么配得上我高贵的身份?你个不开眼的奴才,我先替史密斯先生管教管教你!”
说着,又一巴掌打在沈纸鸢脸上。
沈纸鸢一个趔趄,当场倒下。
沈俊嵘怒红了双眼,“你敢打我女儿?韩枫,我要你狗命!”
他愤怒不行,就要动手。
何君如一把将他拉住,“你疯了?现在这韩枫还是以前的韩枫吗?他可是史密斯身边的人,我们现在可得罪不起史密斯,你给我冷静一点。”
说着,何君如又厌恶的扫过地上捂住脸庞的沈纸鸢,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本事,我死都瞑目了!”
沈纸鸢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捂住发烫的脸庞,满脸都是无助和绝望,渐渐她也要认命了。
“搞
快点,马上给我跪下!”
乔恩又走过来,还扬扬手吓唬沈纸鸢。
满屋子人,包括许多沈家人都是冷眼旁观看沈纸鸢笑话。
沈纸鸢绝望的闭上眼睛,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彻底认命了。
任由泪水簌簌滑落脸庞,她认命的低下头颅,就要跪下去。
就在她双膝即将触地时,一只温和有力的臂膀突然伸来将她身躯扶住,不让她跪下去。
沈纸鸢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还在下意识朝下跪去,却被那只手用力拉起,脚下一个不稳,撞入那人怀中。
沈纸鸢思维还是一片混乱,完全发懵。
与此同时,一道犹如雷霆一般的声音响彻全场,震得满堂惶惶!
“若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这世上最高贵的公主,仙人见你也需低头!”
丝丝雷音入体,迅速传过五脏六腑。
沈纸鸢猛然清醒,并将眼睛睁开,看着近在咫尺,紧紧护住她的王圣,沈纸鸢再也绷不住了,抱住王圣的腰身埋在他怀中就嚎啕大哭,“呜呜呜,你混蛋,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在了呢,你吓死我了,呜呜——”
沈纸鸢哭的
撕心裂肺,哭的昏天暗地。
将她这七天所受的冤屈,所承受的压力全都发泄出来,完全控制不住,边哭身体还边颤抖,捏着拳头用力捶打王圣胸膛。
看到王圣,她紧绷的情绪也总算可以放松。
压抑的情感也总算可以宣泄出来。
王圣默默由着沈纸鸢发泄,心头也是阵阵刺痛,对于这个无条件信任自己,并且笑颜如花的女孩,王圣无比愧疚。
“是你!”
“你不是跑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好啊,你把我沈家害成这样,也还敢有脸再回来?”
“马上放开沈纸鸢!”
现场都先是一静,没人注意到王圣是怎么来的,但看清他后,整个沈家的人全都坐不住了。
除了沈俊嵘露出激动之色,双手忍不住颤抖外,其他人都是满面怒火。
何君如更是冲过去要从王圣怀中将沈纸鸢强行拽走。
“别动!”
王圣手指一动,青冈剑就对准了何君如的脖颈。
丝丝鲜血溢出,何君如脖颈肌肤被刺破,冰冷的剑锋让她不由停下脚步,脸上神色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她是我女儿,我是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