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尊主,少主,最后的机会就在眼前,是乖乖投降认命,保全大局。还是要继续冥顽不灵,负隅顽抗到底?”
他们冷笑,无视了他们怒然质问他们的人,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唐峥锋父女。
唐峥锋面色依然平静如水,对于他们的反叛似乎也无动于衷。
唐清泷螓首微抬,露出精美的额头,“我们还有援军,我们并未失败,一切尚可逆转,你等又何须如此心急?”
“呵呵。”
马上有人冷笑,不屑一顾,“少主所说的援军,应该就是你那位未婚夫吧?我承认,他的确有点厉害,不然也不会杀的京城五家铩羽而归。”
“可也就仅限于此了,我们的对手可是天下会,以及尚未出手的楚王族!”
“他区区一个三十不到的小子,拿什么跟楚王族扳手腕?别说他都被吓得不敢现身了,就算来了,又能干什么?”
“不错,少主,王圣在世俗中算个人物,的确是位良配,可跟楚王族一比,他连个屁都算不上!”
“说得好,宁愿嫁到楚王族内当一个小妾美人,也强过嫁给那什么王圣当妻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对王圣全都
嗤之以鼻,言语中更是对楚王族充满恭维。
唐清泷那张脸一点点沉了下去,“你们如此看好楚王族,为何不将自己的孩子嫁进去当小妾美人?”
“如果楚王族看得上,别说嫁进去当小妾美人了,就算当下人,哪都是我等福气!”
“没错,可惜啊,我们没这个福气。”
“好了,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也就没了必要,尊主,少主,该做决定了。”
老者秦泗目光清冷的看着唐峥锋,说话间,他身后已经站满了人。
会议室中大半人都站到了他的身后。
身后靠前位置,数人眼眸开阖,寒光逼人。
都是大夏天下内赫赫有名至强,皆为大宗师!
现在他们也都齐齐站队,进行逼宫。
“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已经等不下去,要在这里做个了断了。”
唐峥锋缓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外面已经被天下会渗透,只等你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马上冲进来,彻底吃下我等。”
“尊主,别怪我们,我们也要生活,不可能陪着你们一起去死。”
秦泗淡淡道,没反对,那么也就是承认了!
这大夏天下最后的大本营,
也失守了,由内而破。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尊主,是否体面,就在您一句话,我们也真诚的希望您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来!”
秦泗身后,一位大宗师巅峰强者向前走来,气势汹涌,威压全场。
魏婆不知何时出现在唐清泷身后。
她伸手扶住唐清泷,凝声道:“张天齐,尊主待你不薄,给你最高待遇,到头来你却背叛尊主?”
魏婆满面怒气。
大夏天下经过这段时间动荡。
大宗师强者数量本就锐减,仅剩下七位。
没想到,眼下六位就全都选择了背叛,投奔天下会而去!
如此一幕,让她都感到一片心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为什么要像赵忠,齐勇他们那样,为了大夏天下拼命,到最后就连完整尸体都留不下来呢?”
张天齐嗤笑。
魏婆脸色骤变,煞是难看。
“尊主,大势已去,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看在这些年处事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低头认错吧,那是楚王族,不丢人。”
又有一位大宗师走出,大义凛然开口。
可眼中却挂着冷色,一步落下,满堂颤动,强悍的气息动
荡,那张长桌瞬间出现无数裂痕,弹指可破!
无数还坚守的身影脸色猛变,有部分人也开始动摇起来。
就连这些最高端的战力也都反叛了,他们再坚守下去,真的有胜利的希望吗?
“尊主,少主,看在往日你们待我不薄份上,我再给你们最后一分钟时间考虑。”
又一人走出,此人五十出头,平头鹰眼,周身气息沉闷,盯着唐清泷看的目光更像是一条毒蛇,“一分钟后,我将出手,不惜代价也会擒下你们献给天下会,结束这场纷争!”
唐清泷玉颊绷紧,粉拳紧攥。
眼眸含怒。
可却并未发作。
她现在也没资格发作,只能继续忍耐。
唐峥锋忽然开口,“你们就如此不相信大夏天下,就真的认为大夏天下必亡?我们共事这么多年,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他感到几分好笑和滑稽。
楚王族都没出手,仅此只是放出声音而已,下面依附的势力们就争先挣脱,并且讨伐。
这也就作罢,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都如此。
问题究竟出现在哪?
是楚王族太强,还是大夏天下太弱,弱到看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
?
他想不通!
若正面被楚王族击溃,他也就认了。
可都没机会打起来就一败涂地,他感到憋屈,还有不甘!
“死到临头,都刀架脖子上了,还不认命?”
秦泗冷笑。
张天齐摇头失笑,“尊主,梦该醒了,这就是现实,楚王族面前,天下没有任何一方势力可以与之抗衡,大夏天下也不会例外,认命吧。”
“少主,这一切归根结底,原因都在你身上,是你引起的战争,更因为你导致无数人惨死,你该出面给个交代了!”
平头男人见时间一到,大步走向唐清泷而去。
魏婆出面阻止,马上就被其他两位大宗师一左一右锁定,“魏婆,可别乱动,不然,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魏婆满脸怒色,“我就算是死,你们也休想碰小姐一根毫毛!”
唐峥锋缓缓起身,释放出庞大威压,一双眼眸也是刹那变得犀利明亮, “诸位,动我唐峥锋的女儿之前,可曾问过我?当我唐峥锋是死人吗?”
大宗师巅峰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而出。
他大手一握,长剑在手,剑气冲霄,令原本压向唐清泷的三位强者脸色皆是一变,充满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