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栾听河点点头,沉声道,“我明白,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自己要小心!”
“鬼灭宗的人,全是疯子。”
栾听河沉声道,“大长老,从即日里,通知寨子的卫戍队,二十四小时轮替,进入战备状态,寨子无特殊情况,不得开放,或者外出。”
“恩。”大长老淡漠的点点头。
“二长老,安排一下,傩奴的人,近些日子,停止耕种,妇女和孩童归家,男人临时编入卫戍部队。”
“明白。”二长老严肃的点点头。
“三长老。”栾听河揉了揉眉心,“给年轻一代安排一下,最好最坏的打算,把寨子里的年轻人分批,从明天起,就开始逐步往外送。”
“这样吧,有潜力的那批,十七岁以上,达到宗师境界的,全部送走,一个不留。”
“是。”三长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旋即又看向了大长老。
“那圣女和二小姐呢?”
“她们暂且留下,还没那么危机呢,再说了,再过几日,红尘也该办订婚了,不管情况怎么样,咱们栾家,不可以失信于人。”
栾听河淡漠的说着,也不抬头,看大长老的
眼神一眼,“立刻去办吧。”
五个人一点头,一齐起身,向后退去了,屋子里,栾听河一个人默默的愁眉不展。
……
屋子外,大厅里,一个在那喝了三盏茶。
今天的栾听河格外的忙,叶易来求见,却被栾听河麾下的傩奴给拦住了,请叶易在这边喝茶,叶易喝了三盏查的功夫,才看到一位银发少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头银发,腰间配剑,并且气质冰冷,让叶易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过这少女完全没有去打量叶易一眼的意思,径直从叶易面前擦肩而过,匆匆离开了。
再过了不多久,大长老,二长老这些人,一共五个,愁眉不展,在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唯独大长老,面不改色,走在第一个。
看到大厅里,坐在一侧的叶易,这些人立马就不再讲话了,朝外走去。
而大长老,面不改色,甚至不多看叶易一眼,走开了。
叶易满脸疑惑,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一位傩奴匆匆出来了,对着叶易,语气极为的恭敬。
“叶先生,家主有请。”
带着小丑面具
的叶易,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跟着这个傩奴,走了进去。
很快,叶易就在大厅里,见到了愁眉不展的栾听河。
栾听河还是那穿着帆布鞋,挽着裤腿,露出双脚上的腿毛,一副庄稼汉的样子。
“小叶啊。”一看到叶易,栾听河立马脸上展露出笑容来,起身,热情的拉着叶易,来到座位上,坐下。
“怎么得空,到这边来坐坐啊,喝茶。”
“可是这些日子,在寨子里过的不舒心?”栾听河乐呵呵一笑,一边吩咐侍女给叶易上茶,一边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叔叔一样,“咱们寨子里啊,虽说这些年的条件比往日好一些了,但是跟你们外面的人,还是不好比啊。”
栾听河乐呵呵的一摆手,“有什么过的不舒心的,需要什么的,就跟侍女讲,让他们去办。”
“之前听说,寨子里那些不懂事的小子们,为难你了?”
叶易笑了笑,“一些小孩子而已,没事的。”
“栾叔,是这样的。”叶易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沉声道,“我打算来跟栾红尘,解除婚约。”
栾听河愣了一愣,接着就端起了一侧的茶杯,喝了一口。
“
为什么?”
“郎无意,妾无情,其实没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不甜。”叶易道,“我看红尘小姐,很不欢喜的样子,依我看,不如算了。”
“免得大家都不开心。”
栾听河沉吟了一下,手指缓缓敲击着手掌里的茶杯,“小叶啊,我说句冒昧一点的话。”
“婚约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莫说我们这些寨子里的人传统,不喜欢你们外面那些自由恋爱。”
“不过,这种二十年前拟定的婚约,它就是这样的。”
“不论你要去见谁,终归是第一次见面,小女孩子家家的,城府不深,不高兴的样子,就表露在外面,这一点,我会批评她的。”
“不过悔婚的事,我看还是不能草率。”栾听河一脸恳切道,“我栾家百年世家,传出去也没面子。”
“感情嘛,以后可以慢慢培养,小叶,你看呢?”
叶易看着这个一脸恳切看着自己的栾听河,沉吟了一下,一时也拿捏不准这个栾听河的真实想法。
“还有一点。”栾听河乐呵呵一笑,“最近寨子里啊,会不大太平,小叶你就算想出去,怕是也不能。”
“不如就在寨子里,
先定定心心,住上一个月,你跟红尘那丫头那,多走动走动,培养一下关系,说不定,渐渐就关系解冻了。”
说着,栾听河一拍叶易的手背,乐呵呵的道,“男人的嘛,就是要脸皮厚,要知道,当初我追求你嫂子的时候,那可是下了好大功夫,人家显得长的丑,又老实,对我可嫌弃了……”
一番谈话下来,无功而返,叶易跟栾听河试图讲了一次,这个栾听河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在故意装傻,最后都把话题推开了。
叶易只能摇了摇头,把这个事暂时先放下,“也许栾听河说的对,感情的事,先培养了看?”
“这栾听河答应的这么爽快,也不好说就全无问题。”
“总之,这人是在想什么,不好说。”
叶易刚走回到院子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一个人,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一身干练的黑色衣服,扎着一个高马尾辫。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傩奴。
这傩奴的眼神里并无自卑,只有干练,“叶先生。”
这人对着叶易一鞠躬,客气道,“我代表二小姐,告知您一声。”
“订婚的事,她答应了。”
槐树下,这人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