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看着监控视频陷入了沉默。
算上这次在监控里, 他们总共见过牛战士也只有两次，但是每一次都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震撼。
就在他们到达这里不到半个小时前牛战士才刚刚来到这里，短短时间里牛战士就已经解决了污染源离开。
她居然动手这么快！
她居然有能力这么快解决掉一个令整个七城神眷者都觉得棘手的污染源！
“她怎么会知道污染源在这里？”这是让柏清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大家思索了一会儿, 苏文陌捋了一把她的脏辫, 道：“上次见牛战士也是在D区, 可能牛战士就是住在D区, 再加上她的等级很高，所以才能在所有人之前找到污染源。”
这个猜测有一定的道理，柏清和点了点头。
他刚想问苏文陌饭店内的监控视频调取的怎么样了，他想看看牛战士是怎么解决污染源的。这时一向喜欢混迹各种论坛的陈仓突然大声道：“你们快看这个视频！”
队友们转头看他, 他将终端里的视频放出来，一边操作一边道：“这是不久前刚发到网上的视频，现在已经是热搜榜第一了！”
那是两段拼接在一起的视频, 是同一个人在天上飞。
两段视频拍摄得都很有水平，第一段视屏是牛战士骑着扫把在空中飞翔。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 两个月亮成了她飞行的背景。两轮又大又圆又亮的月亮之间有一个小小阴影，而那个阴影就是牛战士。
她骑在扫把上微微弓着腰，头上带着夸张又诡异的牛战士面具，宽大的红色风衣下摆被风高高掀起, 像披风一样飘荡在牛战士身后。
这个画面奇异又瑰丽,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下一段视频拍摄角度没有上一段好，但也很震撼。
那是一个站在地面仰拍的画面, 拍的是牛战士骑着扫把飞跃C区到D区城墙的场景。
她的速度非常快，就这样嗖得一下就飞过去了, 消失在了城墙的另一边。
要知道为了阻止污染向墙内蔓延, 每一道墙都建造得非常高, 不是一般的飞行器可以飞跃的。
况且自从紫月出现之后人类就失去了天空, 飞得越高越容易被污染，越容易吸引那些会飞行的污染物，所以人类后来研发的飞行器都是低空飞行器。很少有那种能飞得很高的飞行器，少有的几款能飞跃城墙的飞行器都掌握在联邦政府手中，而且体积都不小。
要不是上一次在秀姐美发店门口亲眼看见牛战士骑着扫把飞，他们可能会认为这段视频是假的。
很多人都和他们是一样的想法，视频底下的评论大部分都在说这是一个假视频，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制作一个这样的假视频太容易了。
但是很快就有专业人士出来说，这绝对是真实的没有经过加工的视频。
然后评论区就疯了，这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一个怪人在天上飞？
[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太像电影里的画面了！]
[好酷啊！真的太酷了！这人是谁！]
[求飞行器型号！求链接！]
[同求同求！]
[这是什么飞行器？怎么做成这个造型？是不是有点太low了？]
[好帅啊！！！！太潇洒了我也想这样飞！！！！]
[啊啊啊啊啊她是我偶像！！]
[不管她是谁，三分钟之后我要看到她的全部资料！]
[话说，城都封了她这样飞出去是不是违法？]
[难道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扫把飞行器做得非常逼真吗？后面的毛都在风中被吹得乱七八糟。]
[我注意到了……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不太可能造出这种飞行器……]
联邦一直有意向普通公民隐藏有关污染物的消息，所以这次游乐场污染事件虽然闹得挺大，但网上并没有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就算有，也很快就被删了。
但飞翔的牛战士这件事由于没有触发关键词，没有引起注意，所以一下子就在网络上爆火，今天晚上无数人都不睡觉在网上热情讨论这个牛战士究竟是谁。
一下子就上了好几个热搜。
【hot牛战士是谁？】
【hot扫把飞行器在哪能买到？】
【hot牛战士为什么要在天上飞？】
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评论柏清和等人没有任何兴趣，他们注意到的是视频拍摄的时间。
“这个一个小时内拍到的视频。”苏文陌表情复杂地看着队友们。
队友们的表情也很复杂，陈仓倒吸一口凉气，“按照这个时间来推测的话，岂不是……”
柏清和面色凝重道：“她原本不在D区，她在其他区飞过来，没有一点耽误直接来到了开心饭店直奔污染源，然后在我们来之前解决掉污染源走了。”
“……”
饭店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个视频将苏文陌的猜测完全推翻，这个牛战士根本不住在D区，她是专门飞到D区解决污染源了。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她是怎么知道污染源在这里的？
有些问题注定是搞不清楚的，就像他们搞不清楚究竟是牛战士在飞还是扫把在飞一样。
柏清和抬手揉了揉额头，闭着眼睛疲惫的问苏文陌，“饭店里的监控好了吗？”
“啊？哦！”苏文陌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操作一番，道：“好了好了……哎呀视频太长了，我找找今天下午的视频……”
很快她找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
这时一家很普通的饭店，菜的价格不高不低，平时的客人也不多不少。今天下午店里的情况原本很正常，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就在这时候监控里显示，有一个穿着宽松衣服大着肚子的女人跌跌撞撞进了饭店。
饭店里的工作人员和客人都被吓了一跳，围过去看。女人躺在地上开始惨叫，似乎是要生了。
从女人躺在地上挣扎开始视频就开始出现问题，总是时不时闪烁，甚至有一分钟还黑屏了。
这个其实是正常情况，有时候污染严重的时候就是会影响如监控这样的电器。
好在并不影响他们了解污染源是如何污染其他人的。
女人就这样在店里生下了孩子，刚开始店里的人变现得还算正常，其中有位顾客吃完了就这样离开了饭店。
她离开饭店后就上了公交车去了C区游乐场，再之后就发生了游乐场污染事件。
留在饭店里的人不一会儿就出事了，先是一个服务员肚子迅速长大，然后痛苦的生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将服务员的血吸干。
紧接着店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变异，有人逃向后厨，只是后厨没有监控，但可以猜测后厨的情况应该和餐厅差不多。
所有人都变成污染物后就留在了店里，变成污染后的人没有思想，他们没有开门出去的想法，就这样一直在饭店里游荡。
可能是因为下了一场雨的缘故，从那之后就没有客人光顾了，一直到了晚上，天黑之后牛战士来到了这里。
监控显示牛战士在进店的时候动作很着急，但她在进店环顾一圈之后就不着急了，抬手就发出两道闪电解决了两个污染物。
再然后污染源出现了，牛战士看起来似乎是受到了污染，她没有动手解决污染源，而是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污染源再次生下孩子，将孩子送到牛战士手里，苏文陌忍不住了，“她这是……被污染了？”
“像是。”李森眉头紧锁，光是看视频他就有种快要被污染的感觉了。
“不对呀。”陈仓疑惑摸头，“那她是怎么解决污染源的？”
就在这时监控视频突然一黑。
柏清和立刻问：“怎么回事？”
“我看看我看看。”苏文陌一番查看，最后得出了结论，“监控视频很正常，单纯就是因为关灯了。”
“？”
他们低头一看，看见了在地上摔得碎碎的灯。
紧接着视频里的画面就看不清了，牛战士后来有打开了终端照明，但是亮度太低，他们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最后牛战士一道闪电解决了污染物拿走了污染源。
“哎，你们看她。”苏文陌指着视频里黑黢黢的画面，“她是不是直接用手拿走了污染源？”
画面虽然很黑，但好在视频的污染源在发光，在污染源紫幽幽的光芒下可以看见，一只手直接握住了污染源。
“嘶……”李森猛嘬后槽牙，“她是真不怕被污染啊。”
“这是得多自信才敢徒手抓污染源啊……”陈仓佩服极了，他问柏清和，“老大，是不是等级高了就不怕被污染了？”
柏清和木着脸道：“我怎么会知道？”
之后牛战士就从饭店后门方向离开，就在他们以为再往下看就能看到自己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在牛战士离开之后和他们到来之前有另外一个人从后门进入了饭店。
那个人在餐厅简单看了一会儿就又从后门走了。
因为没有灯的原因他们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柏清和问：“饭店后门有监控吗？”
苏文陌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D区的监控很少，只有一些主要干道才有监控。开心饭店后门没有监控，只有前门有。”
柏清和叹了口气，看来他再次失去了关于牛战士的线索。
他感觉头疼，站起来准备回去睡觉，睡醒了还得写报告呢。
刚走了一步，就被人一把抓住衣领，柏清和差点被勒住脖子摔个倒仰。就听李森震惊道：“老大你快看呀！污染源是被人送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