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不和!大梁输了比试!丞相,哪有这么大的罪名啊!我是专程来给我二哥赔礼的,而且,看到我二哥眼睛不便,我决定今日狩猎,就不骑马了!全程跟在二哥的身旁,为二哥牵马。”
秦宇直接说道。
排行老六,那就必须要做个老六!
反正他也不会骑马,秦莽眼睛都这个样了还敢来参加狩猎,肯定是有备而来,只要跟着秦莽,就可以把秦莽的猎物,全算在自己头上!
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成为东山狩猎最亮的仔!
“哼!你现在知道跟我道歉了,给我牵马就不必了,等狩猎结束,我会亲自去找你!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给我道歉!”
秦莽给了秦宇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声说道。
“二哥,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必须要为你牵马,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跟谁急!”
秦宇说的掷地有声,不允许任何人拒绝。
“陛下到!”
就在这时,一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梁皇来到东山。
文武百官、大梁皇子们皆是上前下跪行礼,秦宇则是躲在秦莽的身后跪下。
梁皇从銮驾之上下来,扫视了一圈,没发现秦宇,还以为秦宇又找理由躲避东山狩猎,当即脸色便冷了下来,冷声道:“太子呢?”
“父皇!我在这呢!”
听到梁皇喊自己,秦宇急忙抬起头高呼道。
嗯?
看到秦宇跪在秦莽的屁股后面,梁皇眉头紧皱!
“混账!你身为太子储君,却跪在众皇子身后,哪里有半点太子储君的风范,给我跪到前面来!”
梁皇冷声呵斥道。
一众皇子看着秦宇,皆是露出鄙夷、讥讽之色。
秦宇则是一脸贱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绕过秦莽时,还在秦莽的手上狠狠的踩了一脚,秦莽痛的呲牙咧嘴,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给了秦宇的背影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秦宇跑到丞相上官雄的前面,跪下去,把脑袋贴到了地上,大屁股刚好对准上官雄的脸。
上官雄的脸瞬间就僵硬了,这个混账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看到秦宇这丢人的样子,梁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呵斥,又觉得在这里不合适,只能冷冷扫视文武百官,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众人急忙谢恩,然后起身,秦宇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看到梁皇的身旁站着的血龙和他手中的乌铁弓。
乌铁弓!
自己不是送给薛蓉蓉当定情信物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血龙的手里?
“北凉使团到!”
不待秦宇细想,又一声高呼传来。
北凉使团的车队缓缓驶来,从一辆马车之上下来一个身穿兽皮衣的老者!
“北凉帝师,呼延庆!”
有人惊呼出声。
梁皇的脸色瞬间阴沉,眉头紧皱!
二十年前,北凉还是一处蛮夷之地,子民顽固不化,茹毛饮血,军中将士,空有一副蛮力,不懂得协同作战,就是一盘散沙!
后来,呼延庆横空出世,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便将北凉的军风军纪整顿,更是训练出一支铁血骑兵!
呼延庆也被北凉皇帝册封为帝师,受北凉万民敬仰!
五年前,北凉侵犯大梁疆土,梁皇御驾亲征,北伐北凉,在呼延庆的手中吃了大亏,损失了十余万兵力!
从此,大梁再也不是北凉的对手!
呼延庆出现在北凉的使团之中,看来今日比试狩猎,绝没有那么简单!
“北凉呼延庆,率领北凉使团,见过梁皇!”
呼延庆微微躬身行礼,笑着看着梁皇道:
“见过梁皇!”
拓跋猛和北凉使臣只是微微躬身,并未行下跪之礼。
“放肆!东山狩猎,北凉使团姗姗来迟,已经是大不敬之罪,见到我们的陛下居然不下跪,北凉之人,都这么不懂礼数吗?”
一名官员冷声呵斥道。
“呵呵!若是比懂规矩,我北凉确实比不过大梁!不过,我北凉也有北凉的规矩!我北凉,只信奉强者,大梁若是强过北凉,我等自然要下跪行礼,只可惜,大梁不是我北凉的对手,我们如何下跪啊?”
呼延庆冷笑着说道,反问在场之人,最后目光挑衅,看向梁皇。
“放肆!你们北凉发生瘟疫,向我大梁求粮,这就是你们北凉求人的态度吗?”
大梁的文臣武将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指着呼延庆大骂道。
“呵呵!我觉得你们大梁之人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北凉的确是发生瘟疫,粮食紧缺,但我们是找大梁索要粮食,而不是求粮!大梁不给,我们便打!”
呼延庆冷笑着说道,随后,他顿了顿,目光挑衅看向梁皇:“梁皇,咱们也是老对手了,大梁若是与我北凉开战,结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狂妄!”
面对呼延庆的狂妄之语,大梁的官员彻底炸锅了!
梁皇面色阴沉如水,一扶衣袖,沉声道:“若是北凉一心想要开战,就请回吧,我大梁的将士,也不是泥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