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贺伯的远房侄子,不敢违背。只得硬着头皮把她俩送上了车。
他也怕董鹏处罚。朱宏的例子他也知道了。万般无奈下,他只得一问三不知。装不知道。不知道是失职;你给她俩送上车那就是渎职。渎职可要比失职严重得多。他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董鹏气不过,刚想要揭穿。耳机里小为却说:算了,睁一眼闭一眼,不要深究了。这样对各方都好。
“行了 ,下回开会写一份检查交给我。你去吧!”
“是,连长。”贺玄出了一身冷汗走了。董鹏瞪了她俩一眼,然后就不再理会也走了。就把两个女孩晾在了那里。
“这军队谁说得算?说安排人进来就能进来?连排长都不听我的。这像话吗?”
小为:“大可不必,创业初期的帝王都会容忍类似这些事件出现的。再说,这也不涉及核心利益。也是在为你谋求特权。他们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大错。”
“是,是在为我谋求特权。可咱们现在已经改名为“赤墨军”了。讲求官兵一致的。上回朱宏打士兵我都将他免职了。这些人怎么还敢这样做?”
小为:“现在是处于南宋,是讲家天下时期。自私自利已深入人心。不是跟你说了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思想改变,不见得是只争朝夕的事。”
“呼!连一个排都没管明白,身边两个小姑娘都管控不住。哼!还想着扭转乾坤呢!好有挫败感啊!”
小为:“哈!这点小小挫折别灰心。等你逐渐的能为更多人谋求利益,你的权利就稳固了。再说,贺伯这么做,只能当做是行贿。不能当做越权。”
“你怎么还向着行贿者说话?”
小为:“形势所迫,不要苛求。目前,他和朱万才对我们很重要。”
吃罢晚饭,董鹏开了全排会议。会上,董鹏把排长贺玄一顿痛批。
——无组织无纪律!玩忽职守,赤墨军里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排长……
最后,给予排长“记过”处分。保留了职务。
这时,车夫来到了近前,赔笑道:“连长大人…不,连长同志,车里两个姑娘,自从开会到此时一直都在车里跪着呢!您是不是去看看?
董鹏:“谁让她俩跪了?我又没说,再说了,咱们赤墨已经废除下跪这个礼仪了。她俩膝盖怎么这么软?”
车夫:“嘿嘿…是是。不过,这舟车劳顿都一天了。女孩子身子娇贵……您还是去看看吧!
呼!董鹏叹了口气,说了声:“散会。”就跟车夫走了。
临近车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抽泣声。车夫放下马凳,便知趣的走了。
进到车内,董鹏打开手电筒,散开光束。将手电筒倒挂在车顶。
再看她俩,哭得泪痕可见,楚楚动人。董鹏还在气头上,不为所动。
“你们这是做给谁看呢?”他坐到了一旁。
“晓英,知错了!”
“奴娇,知错了!”
“知道错就好。都坐起来,我最看不惯跪!跪!跪的。一副奴才相。”
两个人这才坐了起来。
“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就不送你俩回去了。”
“啊!哥哥,你原谅我们了?”朱晓英破涕为笑。
奴娇高兴的直拍手:“好哎!好哎!”
两个女孩笑盈盈的看着板着脸的董鹏。
董鹏:别叫我哥了。今天你们就算入伍了。在部队要叫连长。不过,你们可不是我的丫鬟。你们是女兵。
——女兵?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是的,女兵。晓英,你做医疗兵。也叫卫生员。今天有两名战士腿受伤了。一会儿你跟我过去学着换药。我看你上回学得挺快的。这回和上次的步骤差不多。这几天你就负责照顾病号。”
“是…连长…”晓英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显然这一身份的转换,她还要适应。
“那我呢?那我呢?”奴娇迫不及待的问。
“你能歌善舞,当然是当文艺兵了。”
奴娇:“文艺兵…?艺…艺伎?”
“差不多吧!一会儿你就去给他们表演才艺。”
“啊~!?我给兵卒表演才艺?连长,我在赏月楼可是花魁啊!看我表演的都是达官显贵,再说…我总归也是您的贱内。这样…不好吧?”她面露难色的说。
“谁让你们来的?军营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服从命令就是天职!你们听过孙武杀妃的故事吗?”
奴娇摇摇头。
朱晓英:这个我知道,孙武训练吴王的嫔妃们操练。有两个爱妃不听话,孙武为了严明军纪。把这两个不听话的爱妃给砍头了。
——嗯!董鹏点点头。然后在奴娇的鼻子上一刮,假装严肃的说:“你要不听话,我也给你杀了。”说完他,呵呵一笑。
奴娇也吃不准,董鹏这是不是开玩笑。也跟着尴尬的笑笑。然后又问:我就只是唱唱歌,跳跳舞吧?别的都不用吧?
“这不是关键,关键你得用心。他们是保护我们家园的战士,你得用心去啊!板着个脸,做作的样子谁愿意看啊!”
这句话,彻底给奴娇整误会了。说了句让董鹏差点没崩溃的话:“连长,我能不能只卖艺不卖身啊!”
啪!董鹏一巴掌拍在奴娇的头顶,又好气又好笑:“傻瓜,你胡说什么呢?你!”
“啊!连长,我还要卖身啊!不可啊!”说着,她一把抱住董鹏的大腿哭着说:“老鸨说过,军妓是最下等妓女。那些个男人平日受长官的怨气都会使在女人身上,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奴娇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本来想笑的董鹏,现在也笑不出来了。这孩子真的被吓到了。而且还吓得不轻。两个时空的差异,无法让这个女孩理解。毕竟她只有十六岁。不知道,她以往都经历过什么?让她如此恐惧。
董鹏轻轻拍了拍奴娇的肩膀,语气和蔼的说:“别怕,别怕。是我不好,我错了。吓到你了。你不想的话,可以不去。”奴娇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董鹏,“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不去吗?”
董鹏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