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雪注意到江云眼底的暗影和苍白的脸色,她轻轻拉他坐下,与自己并肩而立,“为何悄然离家,你这副虚弱的模样,若是半途晕厥,叫我如何是好!”
张雪轻声细语,如风中的低吟,江云的心中,那刚刚凋零的希望之芽似乎又开始萌动,他眼眸中闪烁着微光,“对我,竟如此挂念?”
“自然,”张雪拍了拍他的肩膀,“守护你,是我的使命。”
“晚饭可曾用过?”
江云摇了摇头,“未食。”
张雪黛眉微蹙,“那你全天未进食,即便担心肠胃不适,也不能忽视身体所需。我和沈洛昨晚仅饮了魔力粥,现已无碍。”
她起身,步入魔法厨房,“尚有余粥,我为你加热。”
下午张雪熬制的苹果魔法水已被沈洛享用殆尽。她取来一只苹果,削皮切块,再次烹煮出一锅魔力糖水。
不一会儿,张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一小碟腌渍小菜来到江云面前,“快来尝尝,正好适口。”
江云嘴角微微上扬,走向桌边坐下,他拉住了欲离去的张雪,“你也坐下,陪我一同用餐。”
张雪轻笑,“锅里的苹果魔力水也快要完成了,我去为你盛一碗。”
江云松手,目送张雪离去,心中洋溢着甜蜜。
不久,张雪将魔力苹果水置于江云跟前,“酸甜可口,有助于舒缓魔法腹泻,补充魔力,更重要的是,它极为美味。”
江云舀起一口品尝,“的确美味无比。”
张雪坐于餐桌之前,托腮凝视着江云享用粥和魔法糖水,渐渐眼皮沉重。
江云喝完最后一口魔法水,抬头看见张雪已几乎入睡。
他站起身,椅凳的声响惊动了张雪。
“你已用毕。”
张雪起身欲收起碗碟,江云握住她的手,“明日再洗,现在先去歇息。”
江云拉着张雪的手,一直送到卧室门前,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进去吧!”
张雪打着呵欠,“嗯,江宝贝,晚安。”
张雪推开门,江云又叫住了她,“你……内心是否仍眷恋贺维?”
张雪被问得一怔,看来江云的困扰源自于此,她认真回答,“我们毕竟共度五年,说全然无感是虚言,但我将努力放下他。”
“你放心,我不会回头重蹈覆辙。”
张雪抬头直视江云,坚定地说:“往后,我不会再为他落下哪怕一滴眼泪。”
江云目光深邃,与张雪对视良久,然后说道,“记住你今日的誓言。”
……
周一,又到了学习与履行职责的时刻。
张雪自觉已恢复七七八八,能够胜任工作,便没有请假。
江云和沈洛年少体壮,复原速度更快,一觉醒来,两人都已精神焕发,如同龙跃凤舞
张雪的魔法飞毯尚在修复中,江云慷慨地提出护送张雪前往魔法学院。
“真的吗?”张雪满心欢喜,再也不必挤在拥挤的传送阵中,“还是我家江宝最贴心呢。”
沈洛挠挠精灵般的尖耳朵,“那我怎么办?”
张雪轻轻瞥他一眼,“没有江宝,你不会自己使用瞬移咒吗?”
“会倒是会,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们俩一直形影不离。”沈洛解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张雪轻笑一声,“所以你们两个至今仍是单身,其他人根本无法介你你们之间。”
沈洛若有所思,“原来是我的桃花都被江云挡掉了啊!”
沈洛独自步入森林中的魔法学院,在巍峨的奥术塔前遇见了叶夏。
“叶夏,那天晚上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沈洛靠近询问。
叶夏面色微红,略带愠怒,“我是否安好,你难道不清楚吗?”
“正是因为不确定才问你的,”沈洛满脸困惑,“你为何如此生气?”
经历了卓灵山禁地的事件,沈洛对叶夏的情感变得复杂,此刻他关心叶夏,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保护者的责任感,毕竟他是带叶夏踏入那个神秘世界的人。
叶夏察觉到沈洛的真诚,语气稍缓,“那天我被困在一个异空间,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有些激动。”
沈洛点头,“的确挺吓人的,我也没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
“你姐姐和江云都好吧?”叶夏环顾四周,没见到江云的身影,于是问,“江云没陪你一起来吗?”
“他们都很好,江云送我姐姐去魔法商会了,他会晚些时候过来。”沈洛没有多聊的心情,走向奥术塔,“我先去教室了。”
说罢,沈洛迈开修长的步子离去,并未等待叶夏。
叶夏皱着眉,咬着下唇,心底暗暗责怪:都怪沈洛的姐姐,如果不是她,沈洛也不会对自己这般冷淡;如果不是她,或许自己还有机会接近江云。
在电元素领域工作的两年间,叶夏积累了不少财富,但她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为了未来,她需要寻找一位财力雄厚的伴侣。
观察许久,江云成了最佳人选,英俊高大,品味独特,尽管他行事低调,但叶夏能看出他的富有。
然而,这样的如意郎君却被张雪捷足先登,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还想独占青春,哼!
叶夏沉思着如何俘获江云的心,却没留意迎面走来的身影,一不小心撞了上去。
“哎呦!”黄珊差点摔倒,幸亏曲婕及时扶住。
叶夏自己也站立不稳,后退几步,抬头看见是黄珊和曲婕,眉头紧锁,这对闺蜜在学院里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抱歉,我刚在思考问题,没注意到你们,”叶夏换上关切的表情,“有没有伤到哪里?”
黄珊揉着肩膀,眼角余光扫过叶夏,“原来是叶大小姐啊,走路这么冒冒失失。”
&34;恕我失礼!&34;叶夏再次致歉后,便疾步消失在魔法森林的迷雾之中。
黄珊嗤笑一声,对曲婕低语道,“你看她身上的那件法袍了吗?”
曲婕轻轻拨弄自己的短发,一对凤凰般的眼睛回眸一瞥,看着远去的叶夏,疑惑地问,“她的法袍有何特殊之处?”
“比我的法袍还值钱!”黄珊抿了抿唇,“我母亲每月赐予我五千金币作为零用,而我能买到的法袍顶多也就价值几百。”
“可叶夏的那件至少价值两千金币,听说她的父母只是个偏远小城的平凡工匠,她是如何负担得起这样的奢侈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