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凝视着张雪的眼睛,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吸入其中。
&34;老姑娘,你在想什么呢!&34;江云突然伸手揉乱了张雪头顶的头发,&34;我看是你对我有所企图吧!&34;
张雪推开江云的手,整理自己的头发,用力拍了拍江云的肩膀,&34;臭小子,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34;
张雪瞥了江云一眼,&34;你这小子还没长大,我怎会对你有非分之想?&34;
江云轻轻一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总是紧紧缠着我,唤作‘宝贝’呢。”
“那不就是你为了假装我的精灵女友而付的代价吗?”张雪回应,跨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张雪想扇自己一巴掌,脑袋是否被魔法迷雾侵袭了,竟问出这样的问题给江云。
万一他承认了呢?她该何去何从,接受还是再接受一次他的心意?奇怪的是,她内心竟有些期待他的肯定。
张雪轻拍脸颊,何时她变成了痴迷的少女?江云尚且年轻,不能因她而迷失自我。
江云跟在张雪身后,取下护目镜,揉揉眉心,重新戴上。刚才他差点被一个狡猾的巫婆迷惑。
喜欢她?不,他迷恋的只是她的魔力躯体。
当两人踏入家门,曙光已悄然洒满大地。
张雪疲倦至极,换上宽松的长袍,将通讯法器调至静音,随即沉入梦乡。
江云回到自己的卧室,整个夜晚未曾安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传送咒的响声惊醒,闭着眼摸索着接听,嗓音低沉,“嗯?”
“江云,你在家中吗?我姐姐在吗?”沈洛焦急的声音穿透法器的屏障。
“沈洛?找你姐就用心灵感应啊!”江云翻了个身,打算挂断。
“她的法器没人回应,你帮我看一眼,我们家似乎出了状况。”沈洛语气紧张,“母亲快要被气坏了。”
“稍等!”
江云起身,走向张雪的房门前,敲了敲,无人应答,他推开门,见张雪正熟睡。
他走近,拾起张雪放在枕边的法器,上面显示着数十个未读消息。
张雪耳朵里塞着隔音符,难怪敲门声传不到她耳中。
江云取下隔音符,轻触她柔嫩的脸颊,“张雪,醒醒!”
张雪哼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江云捏住张雪的鼻尖,她被迫醒来,张嘴呼吸。
睁开眼,她看到近在咫尺的江云,推开他的手,“捣蛋鬼,你有毛病啊,打扰我睡觉。”
“快起床,贺维的双亲出现在你家门口了。”江云拉起张雪。
“啊?”张雪瞬间清醒,“你刚才说什么?”
江云将法器递给她,“你自己看看。”
张雪接过一看,惊呼!三十七个未接消息,全是母亲和沈洛发来的。
张雪选择回拨沈洛,对方立刻接听,“姐姐,快回家,贺维的母亲要在家门口施放自杀咒。”
“上吊?我们楼下有适合的树枝吗?”张雪问。
沈洛几乎要哭出来,“姐姐,这个时候你就别开玩笑了,有个健身的飞行棒高度正好。”
“哎呀!我马上回去!”
张雪挠了挠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只是分手而已,为何如此动荡。
她瞥了一眼还站在床边的江云,“江小宝,麻烦你先出去,姐姐要更换衣物。”
江云斜睨她一眼,转身离开,随手关上了门。
当张雪披星戴月地整理完毕,准备启程时,江云已穿戴得如同骑士般,在门前等候。
“江宝贝,你也准备出门?”
江云轻轻颔首,“我决定护送你回家,就像骑士守护公主那样。”
张雪惊讶地以手指向江云,又指向自己,“你要陪我回家?”
江云的手轻轻落在张雪的肩膀上,引领着她走出门去,“来吧,我愿成为你的临时骑士,为你展现威仪。” 张雪感到江云的友情深重,却又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她被江云牵引至他的魔法马车旁,“上来,由我驾驶,你指引方向。”
张雪指导着江云驾驭马车,迅速抵达了她的魔法宅邸区。江云驾轻就熟地驶入,张雪指着前方人群说:“瞧见那群聚集的人了吗?就在那里停下就行,哎,恐怕都是来看热闹的。”
江云找到一个停车位,停稳马车,与张雪一同下车,朝人群迈进。
还未走近,斥责声已钻入张雪的耳中。
“张雪,你这狡猾的巫女,祸害,你会不得善终!你将我无辜的儿子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为了你,竟然选择了自我放逐,只因你心有所属,还是个神秘的法师,你竟用我儿子的钱养活你的恋人,你太过无耻!”
“如果你们家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在此自尽,让你余生不得安宁!”
张雪听着脸色愈发阴沉,这贺维的母亲简直是个悍妇!五年间,她与贺维的父母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往的见面,对方最多只是冷着脸,今日这般场景还是头一遭。
“请让一让,让我过去。”
张雪试图穿过人群,可惜无人让道,这些围观者似乎乐在其中,热衷于这场戏剧。
张雪凝聚魔力,丹田内能量涌动,大声宣布:“请大家让一让,张雪在此!”
众人闻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让张雪和江云得以通行。
张雪走过去,看到沈洛与沈叔叔正搀扶着面色苍白的母亲,她走到史静曼面前,关切地问:“母亲,您没事吧?”
史静曼见到张雪,泪水夺眶而出,“雪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洛说你和贺维分手了,是真的吗?”
张雪轻轻点头,“前几天刚分开的,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史静曼指向贺母,“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雪望向远处,只见一根高达两米六的魔法杆上,悬挂着一根绳索,结成了一个圈,贺母将自己的头置于其中,踮着脚站在一个魔法凳上,那凳子似乎是某个棋局旁的老者提供的。
她走过去,发现贺母的双腿颤抖,于是体贴地说:“贺伯母,这样挂着很辛苦吧,不如先下来休息一会儿,我们慢慢谈。”
贺父在一旁冷哼,“怎么慢慢谈?你这灾星,我儿子快要被你害死了。”
张雪深深吸口气,提议道:“不如贺伯父您代替贺伯母挂一会儿,看她已经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