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招招狠辣,都拼尽了全力,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然而,两人实力相差无几,这一番激战下来,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终于,在又一次猛烈的碰撞之后,两人同时被震退数步,各自拄刀而立,胸口剧烈起伏,显然都消耗了不少体力。
“呼…呼…”
秦南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驼背老者,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这老家伙果然难缠!
驼背老者同样不好受,他原本以为凭借着燃烧精血,可以速战速决,解决掉秦南。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顽强,硬是跟他拼了个旗鼓相当!
“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驼背老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声音沙哑地说道。
“不过,你真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吗?”
不过秦南倒是没有理会对方,而是抓紧时间调整自己呼吸。
现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但他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燃烧着更加炽热的战意。
“老东西,你不行了!”秦南咧嘴一笑,吐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嘲讽。
“你这秘法,撑不了多久了吧?”
驼背老者面色铁青,他原本干枯的皮肤此刻更是像老树皮一般,布满了褶皱,浑浊的双眼也泛着血丝。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凭借气势还能吓到秦南几分,但现在看来对方是完全就不在意他啊!
“小畜生,你别得意!”
驼背老者咬牙切齿,声音嘶哑。
“就算老夫死,也要拉你垫背!”
“那就来试试!”
秦南冷笑一声,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残影,向驼背老者冲去。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驼背老者这秘法虽然霸道,但后遗症也极其严重。
此刻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自己再坚持片刻,胜利的天平就会彻底向自己倾斜!
驼背老者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刀,拼尽全力抵挡着秦南的攻击。
但他的动作已经明显迟缓了许多,原本凌厉的刀法也变得破绽百出。
秦南抓住机会,身形如鬼魅般绕到驼背老者身后,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对方后心!
刀锋没入皮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秦南甚至能感觉到刀尖触碰到驼背老者脊骨时的轻微阻滞。
成了!
喜悦在秦南的心头一闪而过,然而下一刻,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便从刀柄处狂涌而来,将他狠狠地掀飞出去。
他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数丈远,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咳咳……”
秦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体内气血翻涌,经脉仿佛被撕裂般疼痛难忍。
他惊骇地抬头望去,只见驼背老者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身形佝偻得更加厉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老家伙竟然……没死?!
“小畜生……”驼背老者沙哑的声音如同夜枭啼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
“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他缓缓抬起手,干枯的手掌上,赫然明显鼓胀而起,本来枯槁的双臂肌肉也再度膨胀起来,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我要你……给我陪葬!”
秦南瞳孔骤缩,这股力量之恐怖,远远超过了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招式。
这老家伙,竟然在最后关头,将毕生功力凝聚于一点,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秦南只觉一股劲风擦着脸颊呼啸而过,刀锋带起的罡风甚至割裂了他额前的发丝,在空中飘散开来。
“呵,这老东西的各种秘法还真是多啊!”
秦南心中冷然一笑,这老家伙为了杀自己,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便直接发力退后,只是久战之下,他的力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当下便是脚下一软,甚至险些跌倒在地。
“小畜生!你躲什么躲!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有本事就别躲!”
驼背老者见一击不中,顿时更加疯狂,嘶吼着朝秦南扑来,如同野兽般疯狂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刀光如电,刀影重重,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道刺耳的尖啸。
而秦南则不敢大意,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强行将自己的速度再度恢复些许,在刀光剑影中腾挪闪躲。
他心中清楚,自己只需拖延片刻,这老家伙便会油尽灯枯,到时候无需自己动手,他便会自行倒下。
“小畜生!你只会躲吗?有本事就和老子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驼背老者见秦南只守不攻,越发狂怒,口中破口大骂,却丝毫奈何不了秦南。
“老家伙,你这是在求我吗?”
秦南冷笑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始终与驼背老者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
驼背老者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本就已经接近极限的身体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老家伙,你的死期到了!”
秦南目光一寒,身形骤然加速,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驼背老者咽喉。
“小畜生,你敢!”
驼背老者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顿时肝胆俱裂,嘶吼一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刀迎向秦南。
“锵!”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花四溅。
两道身影同时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十几丈外的地面上。
“噗!”
秦南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骨骼仿佛散架了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是不疼的。
“咳咳……”
驼背老者躺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气息奄奄。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秦南,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小畜生……你…竟然……”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头一歪,气绝身亡。
“呼……”
秦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盘膝坐地,开始调息疗伤。
但他也不敢完全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