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
天色不早了,他派来的人也在有条不紊的打扫楚许约的堂口,既然楚许约不愿意陈皮也不强求。
“什么时候反悔了就来找我……还是那句话,好处不会少了你,在我这里你要安全的多。”
他起身便要离开,走前看向楚许约,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别人有顾忌,但我陈皮阿四不怕。”
陈皮的人把堂口收拾完后又给她提来两个行李箱,里面装着的全是钱。
说是赔偿,但其实整个堂口的货物总价加起来根本不值这么多。
后来还给她买来了一批新货,楚许约打开箱子一个个拿出来查看,竟发现全是真的。
要知道她进的货虽然是真假参半,可里面假的居多,平日里来人也只是为了求卦,因此并不在意东西真假。
陈皮倒好……
这一赔,她还赚了。
这件事之后,楚许约的日子照样的过,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转眼到了年关,这算是她真正过的第一个年。
在长沙红府,与丫头和二月红一起跨年。
他们对于楚许约的到来还挺高兴的,尤其是丫头,还给楚许约塞了个红包。
“姐,我不是小孩子。”
楚许约是想把红包还回去的,结果丫头笑着来了一句:“你要是卸了易容,说不定旁人都以为你是我和二爷的女儿呢。”
语罢,她像是心里有了主意,拉着楚许约的手对二月红说:“二爷,要不然……我们认她做干女儿吧。”
楚许约:……!
二月红:……?
“不妥,她哥哥楚林约与你我是同辈。”二月红话出口,楚许约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于是丫头打消了这个想法,可后来楚许约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是……在看女儿?
一九六一年,如约而至。
长沙内还是一如既往,她还是照样管着堂口,整天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岁安。
有时候楚许约看着门外躺在大太阳底下的岁安,真的在想这家伙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正常的兔狲最多也活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楚许约总觉得当年南迦巴瓦峰一行,张海栀和岁安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经历。
还记得张海栀在信中说到,古曲残卷是她从古址里带出来的。
她进入青铜门后,她们找到了本家古址?
那只断臂如何解释?
张海栀每个做法她都看不太懂。
想到这,趁着四下无人,她走到门口,对地下的岁安说:“岁安,如果你能说人话,就告诉我张海栀她到底想干什么。”
岁安胸膛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睡得正香。
楚许约看了半晌,真想看看自己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只兔狲,又不是人,能听懂人言就已经是有灵性了,你还能指望它说话?
真是糊涂了。
她叹了口气,刚在心里检讨完自己,就听脚边岁安骂道:“你个直立兽,就不能安安静静让我睡个觉是吧。”
“啊?”楚许约闻言,不可置信。
“反正快到时间了,等我睡醒再告诉你吧……”岁安说。
确认了,真说话了。
南迦巴瓦峰的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