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我配不上你。”陆折枝跟着跪了。
配不上你一片真情,对我这么好。
又献身又献钱。
他们两相跪拜,像是在拜堂。
梅骰脑见陆折枝跟着他跪,彻底慌了。
圣女对自己这般尊敬,怕是八次十次都满足不了圣女。
二十次,三十次。
梅骰脑想想就绝望,为什么是他。
都怪他这张脸,都怪他这天生的魅力。
让他吃尽了苦头。
他受够了。
梅骰脑突然从袖中拔出匕首,就要朝脸上刺去。
不若毁了这张脸。
陆折枝吓呆了,一把拉住他的臂膀,“你干什么,本来就很丑了,加上刀疤就更丑了。”
匕首落在地上,梅骰脑心已经死了,若是圣女不拦住他,他还有一线希望,如今,看样子圣女是真的喜欢他,他只能认命了。
他屈辱地攥紧双拳,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
哭是最无用的,可他除了哭,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
这又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又是自残又是哭的。
陆折枝头痛,“别哭了。”
这一天从早到晚,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没一件正常的事。
再待下去,她就要神经衰弱了。
梅骰脑不敢违抗圣女的命令,立马止住哭泣。
他端端正正跪下,膝行到床头,拿出一个布袋,双手举过头顶,“圣女,属下今日身体不适,愿将这些年攒的金银财宝全部送给圣女,以求圣女暂歇他处。”
说出这句话,他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最好的结果,也是圣女拿了钱,让他去戒律堂领罚。
“天这么黑,还下着雨,你让我去哪里。”陆折枝无语,“再说你那点钱,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梅骰脑本不抱希望,听到陆折枝如此言语,眼前一亮,“一万两确实太少,圣女想要多少,属下马上就去筹集。”
“你不必说了,区区一万两……”陆折枝的话突然哽住,“多少?”
她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万两。”梅骰脑点头,往前再递了递。
陆折枝激动的脸通红,一两等于一百元,一万两是一百万人民币!!
他竟然有一百万人民币。
百万富翁竟在我身边。
陆折枝看着递到自己手前的布袋,很难不心动。
“我不强迫你,也不临幸你,我保证,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确定要送我?”陆折枝露出和善的笑容。
这要是送我总不算我以权压人了吧。
说不定就是睡出感情了呢?
梅骰脑看着这假笑,以他多年的下属经验,圣女这是在试探他的诚意。
“送,送。”梅骰脑将布袋一把塞到陆折枝怀里。
先保住清白再说。
陆折枝握住布袋,嘴角忍不住翘起。
“你是个好人,放心,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嘿嘿,自己在这也是有钱人了。
他都能赚这么多,原主作为上级应该也能赚不少吧,
“梅骰脑,我让你给我收着的钱也一并还我吧。”陆折枝打算诈一诈梅骰脑。
梅骰脑摸摸头,“圣女您忘了,您赚的钱都给教主了,说要用钱砸也要将教主的心砸来。”
陆折枝,“?”
这是什么二五仔。
我咋没遇上这样的二五仔。
陆折枝咬牙切齿,便宜了周行止那个狗东西。
梅骰脑见圣女无视自己,心里高兴,自己的清白竟然奇迹般地保住了。
看样子圣女比起爱他,更爱钱。他赶紧开口道,“圣女,您今晚还需要其他男子吗?我已经为您准备好,您要是需要……”
“不用了,不用了。”陆折枝摇头,“我此来只是为了睡觉,没打算临幸任何人。”
“啊,来我这睡觉。”梅骰脑不可置信。
“对啊。”陆折枝点点头。
“圣女,你怎么不早说。”梅骰脑哭丧着脸。
“我一开始不就说暂住一晚吗?“陆折枝见梅骰脑如此神情,八卦道,“我以前,来你这里都是来那啥的?”
梅骰脑疑惑,赶紧摇头,“您从来不来我这,都是在寝室。”
陆折枝摊手,“你看,我要做的话,肯定会叫你到我寝室,我亲自来了,自然没打算和你做,你揣摩上意的道行还有待提高。”
梅骰脑抑郁了,他怎么知道,他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太大,圣女为自己破例了呢。
为了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陆折枝从钱袋中拿出一张百两大钞,“这个你拿着,是我今晚的住宿费,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是交钱办事。”
梅骰脑嘴角抽抽,还不是他的钱。
他肉痛地接过一百两,这些都是他攒着娶媳妇的钱,结果被陆折枝一锅端了,他又要单身好几年攒钱了。
“夜色已深,圣女休息吧,属下告退。”梅骰脑抱拳就要离开。
“等会儿。”陆折枝喊住他,“你就在这屋睡。”
让他出去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不好了。
梅骰脑转头,捂住胸口,“圣女,你说过不动我的。”
陆折枝翻个白眼,“你长得那么丑,我真的对你没兴趣,你睡地上,打地铺。”
梅骰脑听此,松了口气,“好。”
“还有一事,明天一早,我要出教,有没有什么不走大门就能离开大明湖教的办法。”陆折枝直接问,反正梅骰脑现在还不知道周行止被她打晕了。
“这不简单,属下这里就有出教的传送阵,明日送圣女离开。”听到陆折枝明日就走,梅骰脑也很高兴。
陆折枝听到这个消息更高兴,精神放松,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响声。
梅骰脑低头,装作没听到。
原来刚刚圣女问他吃没吃饭,是饿了,亏自己自诩捧哏无数,这点都没看出来。
陆折枝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递给梅骰脑,“有面吗?来碗面条。”
梅骰脑摇头,“照顾圣女是属下分内的事情,不要钱。”
“这怎么能行,我不是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我求你办事,自然要给你报酬。”陆折枝将钱递到梅骰脑手中,“加两个荷包蛋。”
梅骰脑怔愣看着手里的钱,才几刻钟,就回来了二百两,圣女比以前大方不少,“好。”
梅骰脑在寝室架起烧锅,不一会儿,锅中就冒出了香味。
陆折枝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子,陆折枝狼吞虎咽吃起来。
梅骰脑眼神复杂地看着陆折枝,第一次见圣女这么不优雅地吃东西,竟平添了几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