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工作的话题,空姐轻叹了一口香气,双手撑着床,仰着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声音幽幽:“x航倒是想聘用我,也不介意未育的问题,只不过工资比以前低了百分之三十,你给我点建议呗!我想去,又有点不甘心。”
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不想妥协,可又不得不对现实低头。
我在心里权衡了一阵,说道:“x航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给大众的形象也很好,我建议你可以去试试,把以前的自己放空,用一个空杯的心态去面对全新的挑战,三十岁只不过是人生一个新而已,未来还可以憧憬,不必计较年龄。”
空姐双眼放光,“真的嘛?!你可不许安慰我啊!”
我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三十岁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黄金年龄,这个年龄告别了二十岁的青涩,无论是物质方面,还是阅历什么的,都比年轻的时候要提升很多,所以你也不用焦虑。”
空姐笑的眼如弯月,亲昵的搂住了我,她没有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自信正在一点一滴的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当天下午,空姐告诉我,她已经接受了x航的邀
请,明天就去新公司报到。看着她脸上重新洋溢起来的自信,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面一直悬着的一颗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第二天,空姐特意起的很早,将自己打扮的光鲜靓丽,我们家空姐天生丽质,稍作修饰便美的不可方物,更何况精心打扮了。
当她收拾好一切,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她仿佛从头到脚都闪着光。
今天对我来说同样也是个大日子,马上我就要和王子乐面对面博弈。我先开车将空姐送到了x航北市总部门外,望着她婀娜的身影渐渐在视线中消失,我才调转车头,奔赴属于我的“战场”。
将车缓缓开进了陈篱所住的小区,停好以后,我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缓缓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悠悠的抽着。
香烟对于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就像口红对女人的作用,抽完一支烟,略微有些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推门下车。
走进陈篱所住的单元,我熟悉的走进电梯,又熟悉朝她所住的门牌号走去,心里不禁有些苦涩,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来到这里?
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
助理,她脸上的神色很复杂,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始终没有开口说出来。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可额能会输给王子乐,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这时王子乐已经到了,坐在陈篱对面正在说着什么,他英俊的脸颊上挂着谄媚的笑,陈篱的神色淡淡,不动声色的听着他讲,看不透她心里的想法。
我走进来以后,陈篱冲我点了点头,王子乐则像没看到我似的。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正大家是竞争关系,他已经几次吃瘪了,我也不指望他能给我什么好脸色。
陈篱盈盈起身,修长曼妙的身姿在我眼前一览无遗,她声音淡淡:“好了,既然都到齐了,咱们上楼开会吧!”
说完,她迈步先上了楼,王子乐目光阴霾的瞪了我一眼,也缓步跟了上去。
认识陈篱这么久了,我们两个的范围仅限于一层狭小的空间,这还是我第一次上楼。
踏上二楼,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与一层的萧索相比,二楼明显更像女孩住的房间,整体风格都要偏暖色一些,看来陈篱在这方面和梅雪嫣有点神似,冷漠只不过是
她们的伪装,只有走进生活,才能看到真实的她们。
陈篱领着我们走进了一间简洁的会议室,看的出来这里应该是她经常和助理开会的地方,黑板上清秀的字迹还没有擦去。
陈篱走到长形桌子尽头坐下,而我和王子乐则在两侧分别坐下,王子乐眼神凶恶的瞪着我,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陈篱清冽的目光从我们两个脸上分别扫过,朱唇轻启:“今天把你们两位请来的目的也不用我多说了,你们都清楚,我觉得你们两个之前和我说的,都很有道理,所以我想让你们来一个当面陈述的机会,如果你们谁能够打动我,接下来月饼的联名,我就会和谁合作。”
陈篱话音刚落,我便冲着王子乐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气定神闲地说:“粽子我和陈篱合作的不错,既然你想挑战我们的合作,那就由你先来说说吧!”
我把第一个陈述的机会主动让给他,看似大度,其实是想看看他究竟都有什么套路。
王子乐脸色仿佛像吞了只苍蝇似的那么难看,他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转头看向陈篱的时候,瞬间切换成了另外一幅谄媚的表情。
他整了整衬衫,悠闲的往老板椅后面一靠,开始了炫富的表演:“我的背景之前已经和陈篱说过了,如果她选择和我们‘绿洲’合作,我可以安排她网上旗舰店的产品进入我们家族的高端超市,这对打开她个人品牌很有帮助提高她在大众间的知名度,这一点可能是‘莫寒’做不到的。”
说着,他好似不经意似的朝我瞥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我笑而不语,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的态度态度让他有些恼火,目光阴狠的盯着我,继续说道:“这样一来除了月饼之外,我和陈篱也可以形成长期的合作,不光仅仅只是‘绿洲’咖啡厅,而是我们家的渠道,比如像我们的泡面卖的很好,完全可以推出联名拌面什么的,她的旗舰店本来就在卖拌面,正好和我们的产品不谋而合,如果只是和咖啡店做联名,渠道还是有一些小,除了端午和中秋这两个大节日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王子乐在给陈篱描绘了一副很宏大的合作画面之外,同时又狠狠的踩了我一脚,毕竟我除了咖啡店之外,没有任何与他相抗衡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