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儿给了二十块钱,带了一斤白糖一斤红糖,又塞了5斤全国粮票给方橙。
金鸽见了大伯,是开心的。
方橙觉的她想问自己父母的事儿,就借口买午饭,走开了。
在走廊里她听到金鸽问:“大伯,我爸妈没捎钱来吗?”
“没。金鸽长大了!伺候妹妹也有模有样的。”古春霖觉的这几天,老三家的大女,成长了不少。
不像以前只有泼辣和沉默不语。
古金鸽有点失望,却又觉的很正常。
她的爸爸只要有酒有肉有赌,可以不要一切,她的妈妈只要有男人,有儿子,自己过的舒坦就行了。
她与金枝是累赘,是干活的丫头。
“大伯,您回家给我爸捎话儿,让他来给金枝来交钱。”
“行。”
…………
古春霖吃了中午饭才回的。
方橙送他时讲:“金凤犯的错,如果你不教,日后她无所顾忌会犯错更大。十一二时,也是善恶形成时。”
“有点厉害气不好吗?没人敢欺负!”古春霖为三女辩上几分。
方橙停下脚步,望着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人到中年了,竟然说这是厉害气。
“老大,你在说笑话吗?厉害气与恶毒一样吗?金枝与她有仇吗?就喜欢火上浇油?你不管的话,以后会有人替你管。但愿你还有本事儿说那叫厉害气!”
方橙忽然不想说了,说再多也白费口舌。
“娘,我,我回去说她。”
呵!随便!
方橙道:“你自己走吧,我回去了。”
古春霖望着老娘直直身板的背影,觉的老太太越走越远。
…………
傍晚,古春霖回家时,正好碰到二弟背着一筐草,往外走。心念一想,觉得二弟心眼子真多。
“大哥,你去哪儿了?”古春胜问大哥。
古春霖回道:“去了趟县城。”
说完就进了屋,见三女四女在写作业就叫了一声:“三嫚,你过来一下。”
古金凤心里一沉,觉的今天她爹能揍她。
可古春霖没打她,只问她恨金枝吗?
古金凤摇头,不恨。
那你恨你三婶吗?恨。
“她经常骗我们几个女孩的东西,给三叔吃,给她两个儿子吃。说的好听,但从来只进不出。我,我没想她会打金枝,只想吓吓她。我能去伺候金枝吗?”古金凤也内疚。
“别去了,去了金鸽也不会让你近身。你说你,哎!”挥挥手就让她走了。
古金凤转身离开,眼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
古春寿抱着嗷嗷待哺的小儿跑到县公安局,求人家把他关起来,放出许秀出来。
这?公安的见到孩子,斟情让他带孩子见了许秀。
许秀憔悴的把小儿子搂在怀里,赶紧给孩子奶上。
“你去找娘求求情,我知道错了,真的。你别不管我了,只要求娘撤回案子,我改,真改。”许秀在公安局里学习了不少知识,觉得学习比干活难多了。
而且她还想儿子,快想死了。
“小二怎样了?老大怎样了?”许秀问。
古春寿只讲了:“老大在家看着小二。我一会回去找娘问问怎么办?”
“那两个x……丫头呢?说我把小枝打残了,我是她亲妈,我怎么舍得?金鸽也不回家帮你!呜呜呜,我这生了个什么东西?全怪你娘,非要把大女接她屋里睡,全学了些什么?”许秀开口就推卸责任!
古金寿骂道:“别抓破腚熊人!当初可是你非要娘也带一个孩去她屋睡的!说凭什么老大老二家去,咱家的也要去!我娘这几年累成什么样了?咱们摸着良心……”
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他们兄弟几个良心真不多。
“别在乱说了!我先去县医院去看看小枝。”古春寿知道老娘在医院,正好去求。
…………
方橙应了。
但古春寿要还医药费。
“行,娘!那您去撤了案子,让建军妈回家?毕竟这建豪还吃奶,每天把奶挤掉扔了也怪可惜的。”古春寿开心的讲。
方橙手中的针线不停,问道:“你仔细看了孩子没有?和金鸽说过一句话没有?金鸽救了金枝的命,你是不是恨她?”
古春寿摇头:“我不恨,真不恨!我这儿和建军他娘都改过自新了,以后绝不打孩子。”
“虐待孩子,除了拳打脚踢,还有不理不睬,无故谩骂,漠不关心,把未成年的孩子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不允许孩子念书……”方橙举例。
古春寿小声道:“小时候你没少打我们……”
“没办法,谁让你们没赶上好时候呢!”方橙不客气的说。
“知道了,回去我把他们当祖宗供着!”古春寿讲。
方橙抬头瞪了他一眼,道:“小枝要做复健,你要陪护,要补充营养,要全家关爱。金鸽要上学,儿女一样有受教育的权利。”
“这闺女念了也是别人家的!”古春寿不服气!
“放肆!目光短浅!念书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效祖国!女孩念了书就是别的国家的人吗?不都在国家里,为建设国家出工出力?你个鼠目寸光的!”方橙想伸手给他几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