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皇夫与度先生在亭子里喝茶。
皇夫道:“先生!为你的那画儿,我这陪你吹大半天冷风!”
度先生伸着脖子向外看去。
嘴上敷衍着:“老臣仔细给您画!画的美美哒!”
贾皇夫被度老头逗笑了。
一幅江山图要什么美美哒,要意境,意境!
见马志远与贾寺正相谈甚欢,度先生才转回脑袋,嗯哼了一声,恭敬的对贾皇夫讲:“殿下,老臣这心啊,成日的为这个弟子悬着!当年贾,您叔父先应后反悔的,老臣,哎,不把他们俩送入洞房,我都不放心。”
贾皇夫点头,讲道:“我听貂娘讲了。我那叔父是糊涂了些。不过,你这么嫌弃他,干嘛还跟他一起吟诗作对,对酒当歌?”
度先生洒脱地嘿嘿笑,神秘的对他讲:“老臣讲实话,殿下可不许对贾生讲!”
贾皇夫与度先生击掌。
“老臣与贾生玩到一起,一是那货在水利上确实是真才实学;二是,他还真有几分文采;三嘛,和他在一起,显得老臣更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采非凡……所以,我们是真朋友。”
贾皇夫明白了,他的二叔父就是个比较,陪衬,给这群老文人提供情绪价值的。
他这么一想,开心笑的不行。
他二叔父还成日的讲自己像他年少时,根本没那回事!
他爹讲过,二叔父从小胖到现在。
二人说说京中的趣事儿,讲讲市井百姓的烟火气,越谈越投机!
…………
贾貂接过马志远递过来的貂蝉冠。
马志远说道:“我娘说当年就想把这送与你,又怕岳父大人当时反感。觉的只有你配的上。”
“我也有东西给你!”贾貂从荷包里拿出一对玉纳言,递给马志远。
贾貂笑着讲:“有一只是当年送与你当信物过,这次我送给你两只,成双成对。”
马志远太喜欢现在在贾貂了,比当年用扇遮笑的时候更好看。
接过玉纳言,紧紧握在手中。
“岳父给你的?”
“不是,我十三岁那年给他偷拿的,他还找了好几次呢。以为掉了,却没有想过怎么会一次两只都掉了?”贾貂也笑着回他。
马志远询问她:“我们把婚期定于六月十六可好?我们家中那会儿麦收结束了,可来京观礼。”
贾貂也爽快的应了。
二人说说笑笑,一起走回亭子。
贾皇夫见他二人回来,笑道:“不冷吗?”
贾貂开心的讲:“不冷!”
度先生打了冷战,道:“我和殿下早被风吹透了。回吧回吧!”
哎,老夫要回家画画还人情。
真不爱画那狗屁江山图,可也不敢给皇夫画美人图啊。
谁帮帮老夫!
…………
方橙的礼在清明第二天送到度府。
马志远请度先生夫妇去贾府下聘。
虽然那聘礼只有一车,却晃花了度先生夫妇的眼。
度先生不由问道:“你家这番底蕴,何苦在乡下窝那么久?”
马志远回道:“据我娘讲,是外祖的财物。十多年前,外祖家因瘟疫皆亡,都留给了母亲。所以我姓马,其实是方马的马。没有这财,我们也起不了家。”
度夫人忙道:“那要好好孝顺你娘。这么多年拉扯三个孩子,也不易。”
“是。”
度先生又邀了韩大,崔六和何巴一起去下聘。
女客度夫人一人足矣。
韩大自以为是半个道士,算了个吉日适合下聘,三月三。
却忘了那天赶庙会,早早出门,被堵到快中午。
一到贾府,就被贾生讲道:“这是冲着我的酒来的吧?”
被老友几人架着就进了前厅,后面跟着马志远,一起给贾相爷请安问好。
贾老太爷考较了马志远几句,又让他写了字。
透过字,贾老太爷道:“字里有几分李太柏的影子。”
马志远忙讲自己开蒙的先生就是李老先生。
贾太爷感慨万千,赞马志远何其有幸!
在贾相爷这儿,马志远过关了。
或许是两位先生的面子,又或许是马志远的幸运值。
…………
贾府三位当家夫人都在,被度夫人真诚的话儿讲的个个对马志远满意。
但对农家可以拿出像样的聘礼不抱希望,想着自家添置上一些脸面好看点。
说给了一车聘礼,不会用一车菜吧?毕竟打听到的马家种菜出名。
当那四箱聘礼拿下来时,一一打开。
就算贾大夫人是超品夫人,见了也目瞪口呆。
一箱珍珠,个头大小在那面也是抢破头的那种,这是一箱啊,有上万颗吧?
戴不那么多可以用来入药,敷脸嘛!
一箱竹简,前前前前朝的。这个都没法用钱来说多少价值了。
一箱装了一座珊瑚高三尺余,枝格交错,无叶,青色,应该叫琅玕。
最后一箱为银锭,约五千两左右。
东西不多,不繁琐,却贵重,抓人眼球。
“这,这亲家,是何方人家?”贾大夫人以为是隐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