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马家的人全愣住了。
得亏方橙稳的住,捅咕了小儿子一下,起来接圣旨。
马志远这才回过神来,起身接了圣旨。
马志鹏也回过神请县太爷和两位内臣进堂屋休息喝茶。
“诸位大人,我弟弟欢喜傻了,诸位见谅见谅!”马志鹏赶紧为弟弟开脱。
“明白!明白!”内臣也体谅。
现在,在场的人最数马志远身份高。
马志远坐了主座。
方橙拿了早准备的红封,分发给大家,共享喜事。
当然内臣和县太爷的另备。
又让几个孙子外孙们去门口燃爆竹,表示自家有喜事。
再回到堂屋时,马志远忙起身迎她坐在了身边。
方橙笑着谢诸位辛苦了,一定要在家吃顿便饭。
午饭后,官家人走后,方橙家陆陆续续来了乡亲们。
马平安先与婆娘来的,去看了那圣旨跟官服,个个好话夸不停。
纷纷说志远好命,从小就是逢凶化吉。
马志鹏忙请他俩吃茶,马志远还作陪。
不一会儿安同窗来了,恭喜马志远。
杨千里也来,最后村里几乎家家有个当家人来恭喜,也包括马志威。
忙活到深夜,一家子累的不行,自己人都没空对马志远说声恭喜。
方橙先吱声了:“今儿个就到这,实在是太累了!明儿过节,一般没外人来,咱们自个儿家想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一想也是,纷纷回去睡了。
马志远没走,本来他就住在老屋。
送哥嫂离开后,他来到堂屋找娘亲。
方橙依旧如早上那么神采奕奕,对他招手道:“小远,过来。”
马志远坐在娘亲旁边。
方橙问道:“小远,你开心吗?”
马志远点点头。
“为什么开心?”
想了一会儿,他才说:“因为娘亲不用为我的亲事操心了;因为我也曾想过娶贾貂;因为身份的改变,周围的人个个对我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虽然这个荣耀是妻子挣的。”
“怕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方橙担心这个。
马志远笑着说:“不怕!我先生未功成名就时,师母的嫁妆供他科举。先生从来都说自己是吃软饭的,只要不软饭硬吃就行。”
方橙见他这般豁达,对度先生是赞了又赞!把她的小儿子教的很好。
而马志远心里还有度先生另外话:外面人说什么那是嫉妒你,毕竟别人想吃也吃不上。咱这凭实力吃软饭!这实力就是自己努力做出番事迹,让妻子也因你而得到荣耀。
…………
马平安和婆娘归家时,他娘坐在堂屋没睡。
“娘,你咋还不睡?”
“方锉子得瑟了吧?她儿子吃上那软……”
“娘,你得失心疯了吗?要去疯人塔了吗?”
“我……你……”
然后老太太嘴歪了。
而马平安只扶她回屋里休息,取一丸药,用温水服下。
从前两年就有中风迹象,老太太这是不知多少回了。
谁也搞不定她的嫉妒,气愤,恶劣的心思,用药压着吧。
其实没啥大用,大夫让用温黄酒送服,马平安他爹让用温水。
老头这般讲的:“这酒啊,别买。省得费了你们的孝心,送了回你们表兄弟喝了。”
舅死表兄弟接上了。
…………
杨千里回到家中,去跟祖父讲今日马家的热闹。
杨老头听后,感叹道:“当年度先生住我们家,贾先生也住我们家,那贾姑娘也住过……我们却,哎!时运不济啊。好好抓笼你儿子,人品正且直!别像我,老了晚节不保。”
“是,孙子记下了。”杨千里应是。
马志威回到家,猛烧炕。
今儿去贺喜,得了两文钱,一杯茶又几块糕点。
想当年,他兄弟俩在爹娘护着下吃肉时,马志远只能远远看着。
他兄弟俩过年得祖母两文压岁钱时,马志远只能扑在他娘怀里假装看不见。
如今,他爹娘口中长不大的锉子儿,长成全马坡村最高的那个!
而他十五岁了,面黄肌瘦,矮的跟锉子样了!
…………
元宵家宴,贾生刚吃了没几口菜,贾三又踩他了。
“二哥,我那好侄女这大过节的还办差啊?还是觉的这家宴没给她位子羞的没脸来?”
“老三!”贾大听了这话喝道。
贾大是真正的国丈,已有超品承恩公的爵位,一声喝,贾三也闭嘴了。
贾生心里狂飙:打他脸!大哥~,快扇他脸。
可惜,他与贾大并不是双胞胎,大哥无法感应到他内心炙热的想法。
贾生失望的吃酒吃菜。
贾生人在家事上稀里糊涂的,但人能力不差,在工部下的水部任“水利使”正五品,高了贾三两级。
贾三最看不起这个成日里吃吃喝喝的二哥,凭啥一个酒囊饭袋比他的职位还高?
贾生吃饱喝足了回夫人屋里。
贾二夫人早回来了,上面无婆婆伺候,嫂子宽厚,吃饱饭各回各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