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春耕都快结束了,先搬来一户姓于的人家,虽然着旧衣有补丁,却是整洁。
方橙也去看,这一家当家是一位老太太,有近六十岁的样子,一副不太愿意来,却必须来的神情。两儿两媳,四孙两孙女。
两个大的孙子成婚了,拖家带口的。
这个人家,活儿干的利利索索的,一来印象让人觉的是干活的好手。
村民们还议论着,这一家子来的太晚了,这地都种上粮了。
而方橙则与系统在讲:“这是来种萝卜的吧?”
系统调侃:可不是嘛,来抢你的萝卜生意。可惜啊!那大萝卜开出的花留下的种,会长出苦涩小的萝卜。
方橙也就不再关心了。
今年的进贡萝卜,她打算种在院子里和菜地里。
这回到家,正合计着中午吃什饭呢,孙小凤在门口大吼:“干什么呢!”
原来兄弟俩从地里回来。看见有人在孙北山的街门前撒尿。
孙大雁忙跑到亲大伯门口,把正在提裤子的孙丙文拉走开。
“文大伯,你在人家门口撒尿不好吧?”孙大雁问道。
孙丙文嘴硬的讲:“想尿就尿了,有什么不好的?”
说完,昂头挺胸的走了……
留下孙大雁兄弟俩发愣。
回家和方橙讲了。
方橙赶紧说:“他大概开始糊涂了,凡事别理喻他。”
孙大雁也觉的他老,正常。
孙小凤觉得不行,总之自家不能吃亏。
系统提示:孙丙文老年病加重了。
方橙道:“这病再过个五百年一样没法治,全凭家人的照顾。”
…………
小妮子和娘讲,中午吃锅饼怎样?
方橙应着说好。
她给孩子烧火,小妮子还真在锅里有模有样摔锅饼。
在院子里拆鸡窝的孙小凤,听着妹子,对自家的锅啪啪的摔饼,心疼的不行,生怕小妮子使劲过了,把锅底给摔下来。
柳叶正在帮他,见他那挤眉弄眼,又心疼的不行,就说道:“要不你进去跟小妹说一声?别把饼摔得那么响。”
孙小凤摇摇头,他才不去呢,老娘在烧火,这个时候上前,估计只有挨训的份。
孙大雁则去挑水了。
回来后,他还乐滋滋的道:“新搬来的那一家姓于,人还挺好来。我在那打水时,听着村民们讲他家要在井上架上辘轳。这样的话那小孩也能把一桶水提上来。”
孙小凤则不以为然的讲:“还是全村出钱的好,省的他一个不高兴,到时候再把辘轳收走。”
“不能吧?”孙大雁又挑着桶去听八卦了。
男人的井边,女人的河边,从来都是八卦的发源地。
不一会儿孙大雁又挑水回来了。没听到辘轳的事儿,听了文大伯上午在井边站着要跳井的事儿。
这会儿小妮子喊吃饭了。
…………
端午节时正是收麦子的时候,今年孙家种的玉米没有麦子。
方橙就让两个儿子和儿媳去了岳家。
带着礼品,算是端午走亲了。
不过要忙活好麦收,再回来。
端午时,村里又迁进两户人家,姓董与姓房。
这三户人家补齐了那一甲的户数。
麦收后,孙大雁夫妇先回来的。忙的时候,李氏在家做饭,那皮肤真是白里透红。而孙大雁天天下地,天天吃肉,除了黑点,还真健壮了不少。
小海棠在外婆家天天跟着表哥表姐,去偷杏,偷樱桃……被人家撵的,身手矫健了不少。
李氏娘给种果树的人家赔罪,又买了不少杏儿,樱桃给孩子们吃。
小海棠回来后,每样都带了,给奶奶,小姑,小婶儿。
被方橙夸了又夸,果然是贴心小棉袄。
孙小凤和柳叶晚回来三天,这次活计重了一些,加上他正在长个,能吃又瘦,活儿干完了,也没敢立马让他回来。
又是鸡蛋,又是腊肉的补了三天,人能吃能喝能皮,只是抽个不是饿瘦的,才让人回来。
这回家还没坐一会儿,村里敲锣官爷下来征杂役。
这次的活儿是去府城送粮。
路费自理,推车自备,丢了粮自己赔。
不去用银一两抵,本村减半可以用五百文抵。
孙大雁回来一说,方橙立马拿出半两银抵了。
这一路去府城,能省下一半来,但这粮不能少,不能湿,这车子的轮子都木头做的,这去了府城一路,花费大了去。
孙大雁把钱给了孙丙武。
孙丙武家也交钱。
这次杂役下来,村里全都交了钱,方橙又得了二两半银子。
这杂税啥的名目也多,一年方橙可以得三十多两银子。
这眼红的利润,即使只有三年。
…………
于家落户山坳村后,手中有地三十亩,按契看了地后,老太太在家破口大骂了。
就这地还一亩十两?又想到那侄子讲的贡品萝卜,一亩地出个万数斤,又值了。
这交杂役钱后,又十抽一给孙大雁家五十文,让于家老太太眼热的,恨不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