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收时,亮脚大会的余波才过去。
刘泥把外面的事儿回来说给方橙和榆钱儿听,又讲了平日里伪装好人的同窗,也退学了。
刘泥一再叮嘱娘和妹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那一脸忠厚,却花花肠子的男人。
…………
学堂每年也放农假,让学子们回家帮忙抢收粮食。
刘泥忙好自家的麦子,就打算在伏季下老雨前回村看看。
待刘泥回到村里,看老屋用不用换碎瓦时,竟然发现董小花和刘开住进西屋刘石的那两间房!
忍着一时气,没去掀了刘开两口子的锅。
刘泥去问刘冬,刘冬对他说:“只是借住,给了钱的。这钱到时候给你哥!”
刘泥可不是傻小子,直接向族长要赁房契书看!
“你小子,都是姓刘的,还能嫖了你哥的房子不成?”刘冬有点生气了。
刘泥看了看他说:“五叔,我与我哥就亲兄弟明算账,怎么刘开这个叔堂哥要搅和在一起?白嫖住我倒是不计较那几个钱,就怕你把我哥的房子白送他了!”
刘冬生气的说:“那是你哥的房子,族里帮忙照看,与你无关!”
“五叔,你错了!那地我与刘石拆户了,但房子没有!在我爹名下,五间全是!现在,让他们搬走,不搬我就给扔出去!”
“你这孩子,怎么一丝同族情义也不讲!”刘冬开始讲大义。
刘泥只笑着说:“五叔,董氏抛弃我哥,还想住我哥的房子,门都没有,那窗户我也给他关上!”
说罢向往走,刘冬在身后说:“刘泥,我是族长!”
刘泥连停都没停就走了。
…………
回到自家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跑到了西屋门口,一脚把街门踢下来了!
走进刘石的家里,抄起凳子就开始砸!
刘开从炕上滚下来,仗着岁数大喝:“刘泥你干什么?”
刘泥连一声都不回,把那凳子直接砸向锅,锅碎了,又砸向窗,窗框都掉了下来!
刘泥指着炕上吓的发抖的董小花,骂道:“二皮脸!不滚我把凳子摔你脸上!”
董小花被刘泥的狠劲吓的嗷嗷的向外跑!
刘开完全被这个小好几岁的族弟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也跑了。
不会儿,二人的东西全都被刘泥扔了出来!
刘泥那门也不修,就这么敞着街门,在门口骂道:“我哥的东西,别人别想占一分!你们占了,别怪我上门去砸!”
说罢关好自家的门,回山里了。
待他人走后,不少人说:“哎,那刘冬这腚歪了。那董氏都把他爹气死了,他还敢这么帮。”
又有人讲了:“只怕董氏肚子里的娃是他的!”
“刘泥太吓人了!那身蛮劲竟随方家猎户,那嘴头子随方氏,又说又骂,愣把那刘开两口子干的一声不吭!”
“谁养的孩随谁!”
…………
一般人不信董小花的孩子是刘冬的。
至少李氏不信,但她大儿媳高氏信。
“娘,这外头传的可难听了,要不您问问?”
李氏气笑了说道:“你公爹是啥人,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去干活去,长辈的事儿别瞎说!”
这些日子,不少人对李氏指指点点的,终于这天夜里,李氏问出了口。
刘冬气恼说:“你信什么三姑六婆的瞎话!”
李氏气的说:“你别憋屁了,有事早放出来!猜来猜去的让人闷的慌!”
刘冬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董氏说孩子是柱子的!”
李氏一听,一点都不信。
“她说啥你就信?”
“哎,我问柱子了,柱子承认了!说去年与那董氏在玉米地里有过一回。”刘冬觉的,将来这族长之位不能传给刘柱。
“不可能,咱柱子这么年轻,高氏虽未开怀,着什么急?那董氏跟个讨饭的样,稀罕她啥?”李氏还是不信。
刘冬气的说:“你去问儿子去!”
这一晚上李氏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想去问儿子!
…………
刘泥则回到山里,在晚上榆钱儿睡了,与娘在院子里乘凉,说起了白天发生的事儿。
方橙摇着的蒲扇一停,问儿子:“你想怎么办?”
“娘,我能分枝吗?”刘泥想了好久,才问问娘。
“是分宗吗?五世则迁,小家族把上几辈的牌位进请进祧祠,也是可以的。”方橙觉小儿子要分宗,肯定是今儿回村发生了什么事。
刘泥把今儿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方橙,听到刘泥把董小花刘开扔出家门,又放狠话的做法,觉的很熟悉!
系统乐道:这不是你吗?做事顾头不顾尾的,一丝婉转的心思都没有。
方橙立马对刘泥进行的表扬!
“我儿做的对!不论你对刘石多不待见,在律法上,他久在外不归,这房子的管理权在你。即使族里有救济同族之义,也得你同意!赶的好!即使娘在也这般!”
刘泥听了,开心的又问:“我能分宗吗?”
方橙笑着说:“你孙子能,你还差点。其实,凡事没有绝对的。如果要分,娘有办法,那刘冬也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