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明国人真的来了,他们真的来了。”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南钦城中,孟雪这先生举起钢刀,他怒吼道:“杀,跟着我杀,杀光明国人!”孟雪达先生勇气可嘉,但他的那二百多家丁大都两股战战,他们害怕凶狠的明国人。
看到对面冲过来的明国人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钢刀,跟着他们的孟雪达将军只冲了几步的昆大邦先生喊了一声“娘啊”,他扭头就跑。
昆大邦先生先生跑了,他第一个逃了,然后,那两百多家丁一个又一个,他们大都逃走了。这时,孟雪达先生已经冲到奇山区军兵小张的身前了。
躲开孟雪达先生砍向他脖子的钢刀,小张用燧发枪上的刺刀刺中孟雪达的脖子了,他狠狠刺中孟雪达先生脖子了。惨叫一声,面点南钦城守将孟雪达先生死了,他没有来得及把他的老婆孩子都送到面点国都城阿瓦城。
南钦城中只有两千面点军兵,面点南钦城守将孟雪达先生死了。所以奇山区东掸特区民兵第八大队五千民兵很快就把南钦城中的面点孟族人军兵杀光了,他们占领了南钦城。
简吃过饭后,八大队的军兵们打着火把,他们连夜收缴南钦城中的金银财宝。二十分钟后,东掸特区民兵第八大队刘明山大队长坐在面点南钦城守将孟雪达先生豪宅的餐厅中,他喝了一口牛奶:“面点人还挺会吃的,这牛奶就是比稀饭好喝。靠!”
也是扬州码头苦力出身,以前,刘明山大队长没有喝过牛奶,他在崇祯六年跟随张新后,能吃饱饭了,但他在奇山区没有喝过牛奶。
“牛奶就是比稀饭好喝?”刘明山大队长的侍卫小刘吐掉他嘴里的牛奶:“大队长,牛奶腥了吧唧的,好喝个屁,小米稀饭比牛奶好喝多了!”
“你小子懂个屁!”刘明山大队长“咕咚咕咚”把小碗中的牛奶喝光:“小刘,把剩下的牛奶送到通讯连,通讯连的女兵们肯定喜欢喝牛奶。”
刘明山大队长在南钦城吃晚饭,他的伙食不错。离南钦城五里的南钦河东岸,某段河堤上,奇山区东掸特区情报处单大坚处长抹一把他脸上的雨水:“同志们,加把劲,八大队伙夫班把肉快炖好了。埋好黑火药,咱们去南钦城吃饭,猪肉炖粉条子和白面馒头可劲吃。”
“处长,让喝酒不?”东掸特区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小吴用力挖了一铁锹土:“处长,我只喝一小碗酒行不?”
“执行任务时喝酒,你敢在执行任务时喝酒。”单大坚用力踢小吴一脚:“小吴,你想去奇山岛和杨得法那个货一起钓鱼是吧?”
“别,别,处长,我不喝了还行吗?”奇山区情报厅原正科级特工杨得法执行任务时喝酒,他贻误军机被发配到离大明几万里的奇山岛上了,小吴不想去奇山岛。
用油布旁边的那堆黑火药盖好,酒鬼小吴说道:“处长,我不会钓鱼,我才不去奇山岛呢,我保证不喝酒,那个,我保证执行任务时不喝酒。”
晚上九点多,奇山区东掸特区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同志们把他们带来的那两百多斤黑火药都埋好了。冒着细雨,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晚上十一点多,奇山区东掸特区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同志们才走到南钦城,他们来到南钦城某个大院子的餐厅中。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东掸特区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同志们高兴了。
“不但有猪肉炖粉条子和白面馒头,还有牛肉块。”小吴伸手抓了两个白面大馒头,他笑道:“还有羊肉,再有一箱烧酒就更好了。”
“想喝酒好说,战后,战后我老刘请同志们喝酒,不醉不归。”把黑火药埋在河堤中容易,明天引爆埋好的黑火药比较危险,刘明山大队长和单大坚处长握手:“老单,你们辛苦了,猪尿泡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看你们情报处的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单大坚处长就带着他们东掸特区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同志们出发了,他们出了南钦城,他们冒雨去南钦河。
上午十一点多,南钦河东岸某处河堤上,收到东掸特区情报处101侦查小组发的电报,单大坚处长得知,孟族人将领孟庆掸先生带领四万面点孟族人大军已经走到离南钦城不到二十里了。
“到了,时间到了,到了玩命的时候!”单大坚处长让人通知另外几处爆破点的同志,五分钟后引爆昨晚埋好的黑火药。
五分钟后,身上绑着多个充满了气的猪尿泡,奇山区东掸特区情报处单大坚处长弯腰用他的身子挡住雨水,他用打火机点燃了那根长长的用多根火绳制成的导火索。
被油布包裹着导火索燃烧得很快,它马上就会把河堤中那几十斤黑火药引爆。不敢再迟疑,单大坚同志向远处跑去。同一时间,南钦河东岸河堤上,奇山区东掸特区情报处另外几处爆破点的同志们把他们负责的导火索点燃后,都跑向远处。
不长时间“轰隆、轰隆”的大爆炸一连响了五声。南钦河东岸河堤被黑火药炸坍塌了五个大豁口。浑浊的河水咆哮着,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河道中冲出来,势不可当。
很快那五个大豁口就连到一起,一大段河堤转眼之间就被河水冲没了。还没有跑远的东掸特区情报处特别行动队的同志们包括奇山区东掸特区情报处单大坚处长都随着那一长段河堤消失了,他们都被冲进洪水中了。
滔滔洪水,浊浪排空,它们向南钦河东岸多个克钦邦的村镇冲去,它们向十多里外那四万面点孟族人大军冲去。不到二十分钟,滚滚浑浊的洪水就冲到面点大军的身前了。
肆虐的洪水冲过面点大军,它们洗劫了那四万面点军兵,它们摧毁了那四万面点大军。无数面点军兵在挣扎,他们的生命在浮沉。无数面点军兵被洪魔吞噬,被洪水卷走,和他的战象一起被洪水卷走,在洪水中浮沉,面点大军指挥官孟庆掸一时之间没有昏迷,他望洪水兴叹,他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