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向东往王晓曼后脑勺上拍那一掌不是太重。
以至于夫妇二人将她从我房间里拖出去,扶进停靠在楼下那辆奥迪轿车的后排位置上躺下,准备驱车离开时,就醒过来了。
王晓曼急忙坐起身,仍觉得有些头晕,发现父亲已经坐到了驾驶位置,已经发动汽车,急忙问:
“爸,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王向东想起自己刚才在我的出租屋里打晕女儿时的情景,感到一阵羞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他急忙松开刹车,脚踏油门,驱车朝小区外面驶去。
王晓曼见父亲没有吱声,便再次向他询问道:“爸,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带我去哪里呀?”
坐在副驾位置的赵慧敏急忙转过头来,替丈夫回答说:“小曼,你刚才晕倒了,我们现在就带你回家,怎么啦?”
“回家?”王晓曼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想起我在出租屋里被丁诚和刀疤脸毒打时的情景,急忙喊道:“杨彬有危险,我要去救他,停车,快停车!”
情急之下,她推开后排的车门,对王向东说道:“爸,你如果再不停车的话,我就跳车了!”
王向东这才将车停了下来,说道:“小曼,你听我
说,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撮合你和丁诚的婚事!”
“为什么?”王晓曼质问道。
赵慧敏替王向东回答说:“小曼,你爸的公司快要破产了,只有你嫁到丁家,丁诚的父亲才肯与你爸的公司合作并帮他投资,要不然,你爸的公司就没救了……”
见王晓曼没有吱声,继续说:“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你爸辛辛苦苦创立起来,倾注了他毕生心血的公司破产吗?”
“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王晓曼想起父母帮着丁诚等人对付我时的情景,心里是一阵恼怒。
于是,她推开车门下车,一口气钻进了我居住那栋楼房的楼道里,重新折回到了我的出租屋门口。
听见客厅里还有动静,便一脚将房门踢开。
……
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停留在与王晓曼在客厅里亲热时,丁诚和王晓曼的父母突然闯进我的出租屋里。
丁诚进屋后,就拿着手机对着我和王晓曼一通拍摄之后,污蔑我强奸王晓曼,我怕自己遭遇李幼萍陷害的故事重演,便冲上去将丁诚的手机打在地上,摔到地上踩碎。
丁诚一下变得恼羞成怒,迅速将躲在外面的刀疤脸等人叫进来,将我打成重伤,并将我的
衣服扒光后,摆弄着各种不雅的姿势,进行拍照时的情景之中。
“我这是在哪里?”我忽然闻到了一股酒精和苏打水的味道,一股凉飕飕的液体正往血管里流淌。
我迅速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回到了市人民医院住院部里那间高级病房里的病床上。
头顶上的输液架上挂着一组吊瓶,一滴滴晶莹的液体正通过输液器传送到了我的体内,这才意识到,我原来是在病房里输液。
“我不是在出租屋里吗?怎么会在这里输液呢?是谁把我送回到病房里的呢?”我感到有些蹊跷,便环视了一下四周。
忽然,我发现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水蓝色丝质细肩带连身裙,侧卧在护理床上。
她乌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那颀长的脖颈,洁白的双肩,平滑的后背,纤细的腰肢和滚圆的臀部正对着我,裙子长度正好是膝盖上方,露出均匀的小腿,样子十分迷人。
“是她,王晓曼,一定是她见我被自称是她未婚夫的丁诚打伤后,将我送到病房里来的……”想起王晓曼见我遭遇丁诚和刀疤脸等人的毒打,不顾一切地扑在我身上,将她的身体护着我时的情景,心里是一阵感动,忍
不住惊声叫喊起来:“小曼,你这是怎么啦,你没事吧?”
听见我的叫喊声后,躺在护理床上的女人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惊喜地看着我,问:
“杨彬,你醒啦?”
“啊?怎……怎么是你……”当我看清坐到床上这个女人那张俊俏的面孔时,一下便惊呆了。
因为,她并不是王晓曼,而是肖岚。
我顿时感到一阵脸红,急忙向肖岚询问道:“肖岚,我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回到病房里呢?王晓曼呢?王晓曼去哪里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呢?”肖岚迅速从护理床上跳下来,走到我的病床前,故意调侃道:“我看你是有了王晓曼,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了,我说嘛,你这小子是一点也不靠谱,有了新人就忘了故人,纯粹是一个喜新厌旧的花心大萝卜……”
“不是这样的,”我急忙摇头,向肖岚解释说:“我在出租屋里遭遇一群人毒打的时候,王晓曼奋不顾身地救我……”
“啊?你说什么?你是在出租屋里被人打伤的?”肖岚惊声问道:“你是被什么人打伤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如何被人打伤的吗?”我皱眉问:“王晓曼现在的情况怎样,他是不是也
被那帮畜生打伤了?”
“不知道呀,”肖岚感到一头雾水,说道:“我在家吃中午饭的时候,就接到王晓曼的电话,她说你再次被人打伤,被人送回到了你在市人民医院住院部里的那间病房里,一个人没人照顾,让我过来照顾一下你……”
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向她询问道:“这么说,你没有见到王晓曼?”
“没有啊,”肖岚摇了摇头,向我解释说:“我来到病房里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输液,我来到你的病床前,却发现你处于昏迷状态,便给王晓曼打电话,准备向她询问情况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我前去询问医生和护士,他们告诉我说,王晓曼将你送进病房之后,就和一个年轻男人离开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留在病房里了,准备等你醒了之后,再向你询问情况,这不,我刚在护理床上躺下,正准备睡会午觉,就被你吵醒了……”
“啊?怎么会这样?”听完肖岚的叙述后,我感到心里一阵剧痛,一脸茫然地说:“跟王晓曼一起离开病房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丁诚那个畜生吧?”
“谁是丁诚?”肖岚柳眉一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