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张跃便和程彩衣结伴而行,离开了林家。
或许是因为不想经历离别的伤感,所以林红月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让张跃多少有些遗憾。
拜别了林远山夫妻二人。
张跃和程彩衣这对师徒,便被林家的车送到了机场。
云峰距离天都,有着十万八千里,如果坐火车,至少需要半天时间。
所以为了节约时间,张跃还是选择乘坐飞机。
正好,这也是自己第一次真正飞上蓝天,而且还是买的头等舱,彻底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奢侈生活。
此刻。
看着窗外触手可及的云团,张跃的心神顿时有些恍惚。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在眼前闪过,就像是做梦一般。
尤其是从林红月手中,得到了那件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之后,更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没想到,自己期盼了这么多年的信物,竟然是一块方形丝绸。
而且丝绸上仅仅只有两个繁体的‘第五’二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五?
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难不成是自己的姓氏?
可是,根据张跃所知,在天都并没有名为第五的家族。
这个姓氏十分少见,甚至连整个华夏也找不出几个以这个姓氏命名的人。
一时之间,张
跃根本无从下手。
得到这件信物,和没有没什么两样,区区两个字,就想发掘出自己的身世之谜,无异于大海捞针。
“张大哥你怎么了?”
身旁,程彩衣也因为第一次乘坐飞机,显得异常兴奋。
此刻见张跃兴致索然,立即关切地询问了一声,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有关你的身世,我觉得张大哥也没必要太着急。
虽然林姐姐给你的信物,并不能提供太大的帮助,但也好过没有。
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第五两个字,以后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闻言。
张跃回过神来,微微一笑。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自己的身世,已经足足隐瞒了二十多年,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否还在人世,也未可知。
或许,自己的真正的家人,全部都湮灭在了尘土中。
只不过,从那块丝绸方巾可以看出,自己的家人应该不是寻常之辈。
因为他竟然从那块方巾中,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
虽说只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但也能说明,当初这块方巾的主人非同小可。
有关方巾上的第五两个字,张跃也已经决定,今后从不同角度出发,寻找答案。
首当其冲的,自然还是姓氏,然后
才是和第五有关的一些建筑和地域等。
总而言之,总有一天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说起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接下来该如何在天都立足,为自己寻找更多的修炼资源。
身为天都六大家族的罗家,已经和自己结下了仇怨,等自己到了天都,必定会被罗家的人找上门。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不知死活,想要将自己灭口,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凭借如今练气九重巅峰的修为,对付一个所谓的凡俗家族,可谓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而除了罗家之外,在天都的大家族中,自己最熟悉的应该就是古家了。
古家的古清风古青萍,受过自己的恩惠,并承诺愿意让整个古家,听从自己的号令。
加上古青萍是自己收下的第一位徒弟,这次前往天都,如果去古家报上名号,必定能给自己省下很多麻烦。
除此之外,还能发动古家的人,寻找有关自己身世的消息。
总而言之,可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说自己光明正大带着程彩衣入住古家,可能会引起其他同道中人的注意,和其他家族的关注。
但张跃却并不在意。
在偌大的天都,张跃真正顾忌的,还是那来历神秘的流云宗。
自己已
经击杀了两个流云宗弟子,想来已经引起了流云宗高层的注意,一旦被他们知道是自己所为,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如果真的像许清明所说,在流云宗内,拥有着半步结丹的强者,自己绝不是对手。
就算此人不出手,多来上几个筑基修士,也能轻易将自己镇杀。
所以,自己此次前来天都,还是该万事小心。
能不与人交恶,最好不要出手招惹是非,凡事还是要低调些。
除了流云宗外,还有一个势力,也同样值得重视,那就是海流云提到过的血神殿。
这个血魔宗的余孽,掌控着血奴咒这等恐怖的秘术,可以说是一颗巨大的毒瘤。
一旦被血奴咒控制,那就只能服从血神殿的一切安排,不能有丝毫违背。
所以,这样来看,血神殿的势力,恐怕不会比那流云宗差多少,甚至还可能在它之上。
当然,这仅仅只是张跃的猜想罢了。
毕竟从始至终,自己只遇见过海流云这么一个血神殿的弟子,其他人从未露出过任何风声,不知是在韬光养晦暗暗恢复实力,还是真的已经穷途末路,只剩下寥寥几个余孽。
“张大哥,我们到了!”
不知不觉。
两个小时过去,只听身旁的程彩衣欢呼一声,张跃
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天都。
当二人出了站。
才发现天都机场比起云峰,不知大了多少倍,人山人海。
放眼望去,外面全部是接机的人,一个个举着牌子,还有手捧鲜花的青年,以及眼冒桃心的怀春少女,十分热闹。
当程彩衣和张跃出现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来,紧紧锁定在这位人间仙子的身上,无一不为她的容颜和气质倾倒,连女人也不例外。
哪怕此刻压抑了体内与生俱来的魅惑力,也依然让无数人双眼迷离,头脑空白。
一时之间,这位少女赫然已经成了整个机场的焦点,大批的人,更是从远处往这边靠拢,将二人围在了中央。
宛如一道圆形的城墙,厚度堪称恐怖,围得水泄不通,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就连本该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也同样迷醉其中无法自拔,加入了这个大部队。
见状,张跃不禁停下了脚步,微微皱了皱眉。
至于程彩衣,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激动之余,也有些被震撼,轻轻拍着心口,不由自主拉起了张跃的衣角,对四周火热的目光直接无视,低声说道:“张大哥,天都就是不一样,连人都比我们多了好几倍。
对了,不知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