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秦策两人带上闫文军老爹老妈的牌位,朝着他的老家石云村出发。
从平城到石云村有两百三十公里,高速只能走三分之二,剩下的都是土路,秦策他们足足走了五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石云村是个小村子,只有六十多户人家。
闫文军开的车不错,一进村子就被一群小孩儿给围住了。
“都滚蛋,要不然老子踢烂你们的屁股。”
朝那群孩子呼喝了一番,闫文军跟秦策说车能开到山脚下,可他话音刚落,车胎却忽然毫无征兆的爆了。
“妈的,又是管瘸子家,每次路过这里都没好事。”
闫文军骂骂咧咧的下了车,看了一眼轮胎,对秦策说道:
“小师傅,接下来的路咱们只能走了,好在也没多远,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说着,闫文军朝路边的院子里看去,脸上挂着浓浓的气愤之色。
点了点头,秦策倒是没说什么,而这时,一个走路踮脚的老头儿从那个院子里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军回来了,你这车可真不错,只是可惜现在开不了了。”
那老头儿七十来岁左右,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却打理的井井有条。
只是他的长相太过难看,三
角眼,鹰钩鼻,嘴特别大,一笑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老头儿笑眯眯的跟闫文军说着,闫文军则是呲了呲牙,道:“老管头儿,你这一天天的就喜欢看别人的热闹,早晚看死你这个老王八蛋。”
“行了,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废话,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闫文军招呼秦策离开。
“这个老头儿你还是别得罪的好,免得自己遭殃。”
走的远了,秦策对闫文军说道。
“一个糟老头子,得罪了又能怎么样,如果不是看他年纪太大,我早就大耳刮子伺候了。”
“小师傅,等下看完了我家祖坟我让我朋友炖只农家鸡给你尝尝,咱们今天好好的喝一场。”
没把秦策的话当回事儿,走过一个白漆大门的农家院,他跑了进去,很快又跑了出来。
这个是他的朋友家,闫文军让他准备吃喝的东西。
见闫文军不听自己的,秦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他之所以会提醒对方,是因为刚刚他看不清老头儿的面相。
对方肯定是同道中人,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得罪了修行之人,如果人家想要整闫文军,那他会十分凄惨。
两人一路朝山上走去,半个小时之后,他
们出现在一片松树林中,闫文军家的祖坟就葬在这儿。
“我在平城,基本都不怎么回来,逢年过节都是我朋友帮我来拜祭。”
闫文军家的祖坟前摆着贡品,坟茔的四周也算干净,看的出来是有人帮忙打理的。
“小师傅,看出什么了吗?”
这时,闫文军朝秦策询问,秦策围着坟地饶了一圈儿,道:“这里的风水算是上等,先人葬在此处能够福荫子孙。”
“不过你家的祖坟好像是被人动过,四周有翻新的土,还有,想要知道你母亲到底怎么了那就得要开棺。”
秦策不是神仙,看不到棺材里面的情况,那这件事就没办法继续了。
“开棺?”
秦策的话让闫文军面色犯难,他咧了咧嘴,说道:“小师傅,不瞒你说,当初我给我父母选坟地的时候几乎把这座山找遍了,也只有这里的风水还不错。”
“给我父母办后事的阴阳先生说了,这棺只要下了就不能开,否则会坏了风水。”
“至于这土是我动的,我半个月前才把我爸妈迁过来。”
很明显闫文军不愿意这样做,秦策则是笑笑,道:“想要弄清楚你母亲为什么这样对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看着办吧。”
话已经
说到,至于如果决定那就得看闫文军的了。
如果他坚持不开棺,那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行,小师傅,就听你的,我可不想天天被我老娘收拾。”
迟疑了半天,闫文军终于做了决定,这种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行,那就找人帮忙吧,在这之前,你要多准备些香烛元宝,还有其他的贡品,明天一早咱们再来。”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开棺都会选在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
这个时间开棺可引紫气东来,把对风水的破坏降到最低。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晨阳的阳气最盛,若是棺材里的人发生了变化会比较容易对付。
乡下老人去世基本都是土葬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并不高,但秦策却不能不防范。
两人下了山,到了闫文军的朋友家,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急着吃饭,秦策让闫文军赶紧去买开坟所需要的东西。
闫文军找来他的朋友,直接拍出一沓百元大钞,请他帮忙采购。
东西都买回来之后,秦策他们就开始吃饭,因为明天一早要开坟,所以秦策没有吃荤,只是简单的吃了些青菜。
晚上,秦策和闫文军就住在他的朋友家,帮忙开坟的人都已经联系好了,
明天早上四点都会到这里集合。
折腾了一天,再加上闫文军喝了不少酒,所以一沾到床他就睡着了。
秦策则是盘膝坐在一张椅子上冥想,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敲击声,秦策睁开眼睛,立刻就看到窗户上爬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那人影看上去像是飘着的,身子摇摆不定。
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敲着玻璃,整张脸都贴在其上,无法看清楚面容。
“什么人这么无聊?”
眉头皱起,秦策心里刚刚升起这个想法,躺在床上的闫文军忽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而后便跳到了地上。
赤着双脚,闫文军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秦策则是默不作声,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闫文军走到门外,趴在窗子上的那个人影也动了,他走的很慢,而且身形左右摇摆,秦策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纸人。
“难道是那个姓管的?”
忽然,秦策想起闫文军的车爆胎之时说风凉话的那个老头儿。
纸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阴邪之气,既然不是邪物作怪,那就是有人在操控,能操控纸人的都是有道行在身的。
秦策来石云村并没有见到几个人,唯一的同道中人就是那个管老头儿,秦策没办法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