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金飞影的表情就有点犹豫了。
其他时候,若是自己的脚上传来剧痛,还能大叫着发/泄出来,或者是忍耐着,但那个时候自己有发/泄的机会,因为旁边没有人看着,即使很丢人也没人知道。
对于她这样一个杀手,是很在乎面子的,所以,如果接下来脚疼的时候自己叫了出来,实在是很难为情的一件事了。
“怎么样,真的不吃?你这可是两个伤口,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整个过程没两个小时下不来。”刘天十分认真地说道。
金飞影看了看刘天手中的药丸,直接拿了过来,扔进了嘴里。
一颗药下去,自己脚上一直以来隐隐作痛的感觉,很快就变得模糊起来,逐渐感觉不到知觉了。
“这是局部的止疼药吗?”金飞影问到。
刘天摇了摇头,回答:“这是全身止疼药,不信你可以打一下自己的胳膊试试。”
金飞影半信半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小臂上,这才发现,小臂就像是一块木头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你干嘛给我吃全身止疼药?”金飞影不解。
刘天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我这里现在只
有这种止疼药,要开始了。”
说完,他就拿着一些外用的棉签,药水之类的,先做外伤的简单处理。
金飞影没有说话,现在才意识到,其实刘天口中的止疼药,实际上就是麻醉剂,只不过,说止疼药,更能照顾金飞影的面子问题。
刘天看着金飞影的脚面,脚底,十分惨不忍睹,只能使用药棉将上面的血渍全部擦拭干净,露出伤口。
伤口是一个已经有些腐烂的小洞,不论是脚底还是脚面,虽然上了药,抑制了细菌的滋生,但里面已经坏死的腐肉,因为堵塞,无法正常排出来,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若不是因为药膏的香味遮掩,这味道肯定非常臭。
再加上金飞影虽然受了伤,但依旧没有卧床休息,导致现在伤口扩散,比刚受伤的时候,更加难以处理。
随着止疼药的扩散,金飞影的痛觉不仅慢慢减弱,其他方面的知觉也在慢慢减弱,对光和味道的敏/感程度,也不断下降,几乎想要闭上眼睛睡觉了。
如果不是信任刘天,她肯定不敢随便吃别人递给自己的药,况且,之前自己受伤之后,还意图杀死刘天,腺癌却让
她施救?
实际上,现在金飞影的心中也有点担心,刘天万一对自己图谋不轨那该怎么办?
可是现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对于自己来说,都无济于事了。金飞影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被刘天放在了砧板上,任人宰割。
最后的那一丝希望,是留给自己对刘天的信任的。
很快,说是止痛药的小药丸,终于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让平日里这个桀骜不驯的金飞影晕了过去。
若是现在顾雨晴出现,那将会是另一个故事。
但是,刘天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即便金飞影是警方要找的人,但她首先是自己的病人。
而且,刘天对她有言在先,答应要给他治好脚上的伤势,就不能食言。
转眼间,三个小时过去,刘天使用特殊的工具,加上【通天目】的配合,将金飞影脚上伤口中的腐肉全部清理干净扔掉,再使用生肌的一些药物涂抹在伤口处,好好包扎了起来。
随后,为了伤口愈合的更快,他使用针灸,疏通了周围的血脉流通,让脚部的血液循环变得正常起来。
那些经过伤口的血液,也会随着新生的肌肉,重新
生长成健康的组织。
三个半小时,刘天的处理结束,差不多金飞影,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只不过,刚醒来,脚底就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她猛然睁开眼睛,咬紧牙关。
“好疼,好疼……”她忍不住说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子,身上承受了如此重大的伤势,叫疼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之前她对自己的要求太严格了。
刘天赶紧走上来,又给她塞进嘴里一颗药丸,让她吃掉。
“再吃一颗,再醒来你就不会再疼了。”刘天说道。
金飞影没有办法,若是她能忍受得住,也不会直接答应,于是,只能就继续吃了进去。
不过几分钟,金飞影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全部都收拾好之后,刘天将她的身体放好,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一边,倒了杯水,静静的看着她。
之前,金飞影一直都没有取下自己的面纱,刘天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但现在他知道了。
这女人脸颊十分精致,肌肤也很白,算得上是很漂亮了,甚至比顾雨晴和沈晓燕都好看。
不过,她却是个清冷的美女,平时对人不温不火的,说话做事也是简单
明了。
她也难怪成为如此厉害的杀手。
因为她的静心,她的专注,她的无情。
这些,都是一个人最厉害的武器。
不过,从接触了一天来看,金飞影也并非是一个十分无情的人,至少,在刘天看来,她的信长并不坏。
也也许走上杀手这条路,是她迫不得已的选择吧。
喝着口中的茶水,静静地等待金飞影醒来。
又过了四个小时,刘天已经感觉到饥肠辘辘了,刚才趁着金飞影还没醒来的时候,他内视自身,发现【通天目】到了可以突破第三层的地步。
这第三层不仅能让自己成为像火眼金睛那般厉害的眼睛,还能洞察世事,看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实物的虚幻的东西。
比如人的感情,想法,甚至是脑海中勾勒的计划,等等。
《焚天经》是一本十分神奇的经书,即使刘天已经参悟了这么久,还是不能得到其中一两成绝妙的感悟。
也许,这跟他自身的境界有关,往后还需要更加努力地去参悟,实践,才能有更多的收获。
正这么想着,刘天就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咳嗽,知道金飞影醒来了,自己也睁开眼睛,走到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