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皱了皱眉头。
根据许开慧的话,他能判断出来,吕萧然性格变得暴躁,大约是在两人分居前后。
要么是因为许耀中/出/轨,要么是因为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自己跟许耀中接触这么久,觉得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如此说来,吕萧然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一直隐瞒着所有人。
到底会是什么呢?
正想着这个,门外就响起了吕萧然热情的声音。
“吴医生,赖医生,你们终于来了,快请进,帮我看看我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家康非常自负,上次在这里,因为刘天,自己吃了不小的瘪,还被关进去严查了几天,要不是自己有点人脉,说不定现在还没出来。
这次,吕萧然主动邀请,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但他也很想把自己的面子挣回来,就答应了。
听了这话,吴家康点了点头。
“夫人,您放心吧,整个青州市,再没有比我们医术更好的医生了!而且您还一次叫到了我们两个,相当于同时收获了卧龙凤雏两位先生,许先生不管有什么病,绝对能治好!”
旁边的赖先生是市中医院的院长,德高望重,一副深邃的
眼神看着面前的一切,只是微微笑笑,并不言语。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看上去就十分不凡。
“那就好,那就好。”吕萧然倒不觉得吴家康的话夸张了,自己反倒松了口气。
现在许耀中那么严重的病,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个老先生出手才有希望吧。
“夫人,我们还是快去看看许先生吧。”赖中天提醒道。
“好的,好的,两位这边请。”吕萧然连忙拉开门,请他们走进了装修奢华的客厅。
进入卧室,两人就看到许耀中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大眼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病,但他却一直昏迷不醒。
许耀中的床边,站着一个年轻人。
吴家康抬眼一看,不由得吓得一激灵。
“吴医生,好久不见啊。”刘天淡淡笑了笑,主动跟他打招呼。
吴家康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两次来许耀中家都遇到他了,真是晦气!
“你们认识?”吕萧然有些意外。
按道理说,吴家康德高望重,这个刘天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认识他这样的大人物?
可是看刘天的口气,两个人不仅认识,好像还挺熟悉的。
“他也是个医生吧,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记得了。”吴家康尴尬地笑了笑,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绝对不会提之前在给老夫人看病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在许耀中不在,老夫人也不在,现场只有刘天知道那件事。
吴家康有点担心刘天揭自己的老底,但转念一想,吕萧然若是相信他,也不会请他和赖医生来了。
“吴医生,您肯定记错了,他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认识您这种德高望重的大医生?”
吕萧然不屑地看了看刘天,呵呵笑道。
吴家康只能尴尬地点了点头,看到刘天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连忙转移话题。
“赖医生,您先看吧?”
他看似礼貌的邀请道。
赖医生是中医世家,自己又年过七十,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不过,他处事谨小慎微,对待病人和药物,都十分认真。
远远看去,许耀中的情况他便了然了三分。
“还是吴医生先请吧。”赖中天礼貌地说道。
“好,那我就不耽误时间了。”吴家康顺势而上,直接走到了许耀中床边。
他翻看了许耀中的眼皮,伸手按压他的胸部和腹部,然后检查口鼻,
手足等等方位。
做完这些简单的检查后,吴家康面露难色。
这种情况,他居然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不过,他却不想承认自己的医术有问题,反而问向旁边的刘天。
“小子,你到底对许先生动了什么手脚?许先生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什么昏迷不醒这么久?”
吴家康义正严辞地问道。
吕萧然也顿时愣住,她没想到,这个刘天居然真的这么大胆,敢对许耀中图谋不轨!
吕萧然随声附和道:“什么?真是你动了手脚?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吕萧然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赖中天走上前,慢慢吞吞的捋着胡须,说道。
“各位,莫急,让老夫也来看一眼吧。”
赖中天发话,连吴家康都敬他几分,连忙让出位置,退到后面。
“赖老,您请。”
说完,赖中天便坐到了床边,不紧不慢地抬起了许耀中的手腕,切脉观察。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足足五分钟下来,赖中天还没有把脉结束。
他的脸上,时不时出现惊讶,迷惑,叹息,松气的模样,虽然不敢打断他,但看得吕萧然心里
一直紧绷着。
“赖先生,怎么样?”吕萧然最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赖中天收起许耀中的手腕,放进了被子中,问道:“许先生晕倒之前,有没有受过什么惊吓?”
吕萧然连忙回答道:“没有啊!赖大夫,有的话他肯定就告诉我了……”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吗?你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吗?”刘天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你……你有资格?”吕萧然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就反问道。
“当然了,许先生出事之前,一直都是我在他身边,有什么问题,赖医生尽管问吧。”刘天轻松地回答道。
“那就好,许先生受到过惊吓吗?或者是遇到了让他情绪波动比较大的事。”
刘天看了看在一边生闷气的吕萧然,回答道:“没有,他是自然而然地做到的,没有任何的情绪问题。”
回答完之后,刘天叹了口气。
赖中天问的问题还行,他想从五脏六腑的相生相克中找出病因,虽然有点难,但方向没有偏离太多。
只是仅仅这些问题,也问不出什么。
反观那个吴家康,过来就花里胡哨的检查一番,实际上,他什么都没看出来,这才是最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