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意外,刘天居然真的敢要求吴家康履行赌约?
吴家康很快也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
当务之急,就是让他不要太计较这些,否则自己会非常难堪。
“哈哈哈……刘医生,这就是一场误会,不管怎么说,老夫人醒来就好,至于赌约的事,就算了吧。”
吴家康冲着刘天笑了笑,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既然是同行,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呢,对不对?”
他眯着眼睛,用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刘天,又补充道。
吴家康虽然是副院长,经验丰富,德高望重,行医几十年,在医生的圈子里也很有名气,但是,面临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得不低头。
毕竟,刚才的赌约是他们当众说好的,如果赢的一方不松口,输的一方就必须履行约定。
这一点,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吴家康态度谦和,房间里,竟也有不少人觉得他不应该向刘天下跪拜师。
在他们看来,这个赌约本身就很离谱。
单说年龄,吴家康就比
他大了三十多岁,要是吴医生真的下跪拜师,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那才是无稽之谈!
“吴医生兢兢业业几十年,为无数病人看过病,刚才打赌也肯定是一时冲动,谁也想不到这个小伙子,居然有这种神药啊!”
“就是,怎么能对这样一个国宝级的老医生这么苛刻呢?他毕竟是医界的前辈!”
“小伙子,点到为止吧,不要太过分了!吴医生上手术台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家里吃/奶吧?”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顿时,众人哄笑起来。
“好了!”许耀中有点看不下去了,站在病床边,对众人说道,“我母亲刚醒,需要休息,还请各位离开这里吧。”
说完,他又看了看身边的刘天和吴家康,继续说道:“至于刘医生和吴医生的赌约,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无权干涉。”
许耀中本不想管这件事。
但他又想到,在母亲醒来前,吴家康的态度确实不好,还强调了好几次不让刘天出手。
其实,他心知肚明,几千万的聘用金对他来说,吸引力确实很大。
若他失去了
这份工作,以后就很难再获得这么丰厚的报酬了。
可这也不是他耽误别人为自己母亲看病借口。好在这一次只是中毒,那如果下次是急性病呢?
以吴家康这种态度,母亲肯定会出事。
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反观刘天,虽然被众人嘲笑,但脸色依旧十分平静,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因为刘天十分清楚,周围的人基本上都不认识自己,但对吴家康却十分熟悉,这个时候,自然会帮着他说话。
有了许耀中的话,刘天暂时没有计较,老夫人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众人很快就离开了卧室,来到客厅。
吴家康以为刘天没有说话,就是默认不再计较此事了,十分高兴。
走到客厅中,他主动朝刘天伸出手,重新打量了一下他。看来,这小子果然不敢跟自己过不去,旁边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他说怕了。
不足为惧。
他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刘医生,那咱们后会有期吧。”
刘天脸上一丝情绪都没有,根本就没有跟他握手,只是面容冷峻看着他。
“吴医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愿赌服输
!这是天下三大天经地义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为老不尊,出尔反尔。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
刘天的嗓音提高了不少,引得众人驻足,纷纷看了过来。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见刘天不仅不领情,还非要让自己履行赌约,吴家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看到这种情况,也壮着胆子朝前走了一步,趾高气扬地说道:“喂,小医生!你别以为自己有点糊弄人的本事,就敢挑战吴老的权威!”
她是吴家康身边的一个实习医生,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整日在他眼前晃悠。
平日里,吴老出诊,她也都甘愿跟在他身边干活儿,目的就是想让吴老对她印象好一点,多提拔提拔她。
这时候,若是她能帮吴老说上几句话,说不定他一开心,就直接让自己留下了。
但刘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废话少说!”
“下跪!道歉!拜师!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我的耐心有限!”
吴家康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的怒气也瞬间被点燃了。
“臭小子!别
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我最多给你赔个不是,其他的,你做梦吧。”
吴家康脸色非常难看,指着刘天的鼻子破口大骂,嗓音也提高了不少,完全不是之前谦逊,和蔼,慈祥的样子。
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
他们从来都没见过吴家康发这么大的脾气。
但是,这些都对刘天没用,他也从来都不忍这些,不管对方是天王老子还阎王老子,刘天全部一视同仁。
刘天直接握住他的手指,朝后用力一掰。
“啊……,你干什么?好疼……”吴家康话音刚落,脸上就爬满了痛苦的表情,接连哀嚎了几声。
“松手……松手……啊啊啊……”他痛得浑身发抖,不由得双腿一软。
刘天毫不客气,继续把他的手指朝着他手背的方向用力掰下去,吴家康十指连心,疼得要命,不得不跪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快松手,疼死我了……”吴家康再次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音。
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来,看到这种情况,更是震惊。
“你是不想活了吗?快放开吴医生!”吴家康身后,那个刚才替他说话的女实习医生,神色焦急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