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
转眼就到了晚上。
姜家的别墅,装修精致到每一个角落。
书房里更是精工细作的典范。
不必说桃花芯木的墙景,也不必说镂空雕刻的陈列柜,单是头顶悬吊下来的后现代风格的灯饰,便有着极高的工艺水准。
略带橘黄的灯光,从头顶蔓延,铺陈在整个书房。
这种暖色光,让姜澄的脸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
“三年不翅,不飞不鸣。”
“飞必冲天,鸣必惊人!”
姜澄喃喃自语。
脑海里,也回荡着董媛白天的话语。
“我之前看轻了你。”
最近几天。
林傲这个曾经的无能丈夫所展露的另一面,绝对是出人意料。
姜澄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也被林傲的种种表现惊艳到了。
甚至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好闺蜜董媛对林傲赞不绝口。
甚至在董媛眼里,林傲的优秀是胜过了姜澄的。
结婚三年,姜澄的高冷人设一直稳固,对林傲不假辞色。
可现在,这种优越感却掉了个个儿。
骄傲如她,又怎么会甘心示弱?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年,自己确实是在原地踏步啊…”
在医院里。
哪怕面对同行的优秀医生,彼此之间明里竞争,暗中较劲,也没激起她多大的胜负欲。
可现在——
姜澄竟是莫名被林傲的突然崛起,给激出了好胜心。
想到这里。
姜澄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拿起新手机,翻出自己曾经的号码。
随后深呼了一口气,点开了拨号键。
“嘟…”
铃音响起的同时,姜澄心里不由得多了紧张、期待两者掺杂的情绪。
很快。
听筒对面响起了熟悉的沉稳,厚重,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
“喂?”
“前辈你好,我是姜澄,上次的事我考虑好了。”
……
隔壁。
卧室里林傲嘴角上扬。
调动灵压,布设屏障,将自己的声音隔绝在内。
“我可以奉前辈为师。”
听筒里姜澄声音停顿了六七秒,才接
着道:
“但在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前辈。”
等了这么久,终于肯拜师了么?
“什么问题?”
林傲笑呵呵道。
“前辈不肯出面,又不肯透露身份,但要我拜师,总该向我交代些东西。至少我得知道前辈的医术,究竟处在什么位置?”
姜澄半是激将道。
“怎么,姜医生是不相信我的水平?”
林傲拿腔捏调。
“不敢。”
姜澄认真道:
“前辈能隔空点拨,用神乎其技的针灸之法救人,自然不是等闲可比的。只是前辈既然好为人师,我也想知道前辈您何以教我?”
“那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傲嘿然道:
“姜医生从医几年,这南州三省中医界的名医、泰斗,想必也都不陌生吧?”
“当然。”
院里。
尤其是心内科。
去中医化的争论一直就存在。
而姜澄就恰好曾是去中医化的赞成者之一。
对中医,姜澄虽然没有过深入研究。
但业内同行里的
中医大拿,却还是知道的。
“那你觉得,这南州三省中医界里的前辈,谁可以当得起业界柱石,谁是被公认的领军人物?”
“自然是徐礼义徐老先生,他是中医世家,传承六代,自己坐馆行医近五十年,而且还是省城医大的教授,医术精湛,更是荣誉等身!”
姜澄立即道。
南州三省医学界。
徐礼义的大名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是姜澄这个去中医化的坚定支持者,在提起大名的时候,语气也带了几分身为晚辈的敬重。
“按照你的标准,他的医术在业界就算是天花板级的存在了?”
“可以这么说。”
姜澄嘴上没说,却是悄然皱起了眉。
这时候也咂摸出了弦外之音。
听这意思。
您是要和徐老做比较么?
姜澄虽然知道,对方的医术绝对很高,但却没有具体的概念。
但是徐老的水平。
姜澄却是有过了解的。
省城医大每次只要有徐老的讲课,台下通常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只要是学中医的,没有哪个不想成为徐老的“入室弟子”。
而同为中医界的年轻代医生,又有哪个,不希望能入省院,在徐老身边观摩学习?
只可惜。
这徐老脾气古怪,眼界奇高,中医又很讲天分,这么多年,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屈指可数,更不用说能得到“倾囊相授”的;
要是这位前辈的医术,真的足可与徐老这样的泰山北斗相提并论。
那对自己来说,这绝对是个天大的机遇。
搁在别人身上只怕大家都要争破头……
思绪刚刚到这里。
听筒里接下里的话,把姜澄吓得一个激灵,好险没从椅子上滑下来。
“如果你愿意,三个月,我就能让你和他站到同样的高度。”
不容置疑。
带着莫大的傲气。
姜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个月。
让自己这个没有任何中医学基础的人,拥有足可比肩徐老的医术?
天方夜谭?
“……”
“前辈,您是在开玩笑吗?”
姜澄僵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