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和张群生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儿,也跟着追了上去。
看到儿子张伟肿的一边大一边小的脸,顿时怒气中烧。
“谁做的?谁!”
张群艺怒视着张含笑说道。
“爸!是这个……是他!”
张伟本来还想说是这个废物,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指着薛谦说道。
“你竟敢打他?!”
张群艺指着薛谦沉声怒道。
这时,张翔和张群生也走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张伟的惨像。
“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的孙儿被打,张翔也有些生气说道。
薛谦什么都没有说,拿出手机,手机屏幕冲着众人扫了一圈。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条可以随时播放的录音。
张群艺看着这个,顿时心中一沉,,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伟!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妹妹了?!赶紧道歉!”
当着张翔的面,张群艺只得忍了下来。
“对……对不起!”
张伟有些不甘的冲着张含笑道。
面对父亲的呵斥,张伟不敢反驳,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薛谦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录了音。
看着他们心有不甘的离开,张含笑心中十分解气,可转念一想,不由又是一阵惆怅。
“薛谦,谢谢你!可这也彻底得罪他们了,这么多年来,我忍气吞声,都白费了。”
张含笑看着这个刚刚认识的老公说道。
她还是这么善。
薛谦很明白,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突然成了她的老公,那一刻她厌恶的眼神,此时却又跟他道谢。
“我不管以前你
怎样,现在,包括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委屈!因为,你是我老婆!”
薛谦目光深邃,坚毅地说道。
“你要明白,这个决定,我无力改变,你也是牺牲品,但希望你能与我保持距离。”
你是我老婆,这句话引起了张含笑的极度不适,大有一副约法三章的味道说道。
“好!”
薛谦很认真的回答道。
好事多磨,他不介意等。
“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张含笑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
薛谦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他没有撒谎,刚刚回到龙海市,他还真没地方住。
“那你跟我回家吧。”
张含笑想了想说道。
再怎么说眼前这个男人,都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已经有了结婚证的,虽然是包办婚姻,但善良的她也不忍心让他继续流浪,也可能是因为,当年她也是从那家福利院出来的吧,有着相似的经历。
是夜。
鸿运小区,是一个上了年份的小区,里面的建筑都有些陈旧,自从张群领在出差途中车祸遇难之后,母亲姜琴就因此中了风。张含笑还没有毕业,更别提什么经济收入了。
为了给母亲治病,张含笑带着她东奔西跑,自己还需要上学,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不见好转,后来无奈之下只得变卖房产,可是钱花光了,姜琴的病依旧不见好转。
三年过去了,毕业之后就,她直接被去到张氏集团工作,从底层干起,薪水微薄,直到花光了家里最后一笔钱,张含笑也只能失望放弃,带着母亲租
住在这个偏远的老旧小区,姜琴每个月都要用药维持着,高额的开支,已经让她一个女孩不堪重负。
墙倒众人推,他们家很快就失去了在张家的家族企业原有的地位,因为自己又跟张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后来更是受尽冷眼,毕竟现在张翔退居二线,张氏集团大部分事情都由大伯张群艺操持。
打开楼梯道的大门,一股刺鼻的霉味袭来,让薛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看着眼前略显单薄的女孩儿,不忍一阵心疼。
屋子是简单的两室一厅,却被张含笑收拾的干净又整洁。
沙发上,坐着一名中年妇人,嘴歪眼斜,正在看着电视,而此刻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广告。
张群领和姜琴虽然是她的养父养母,但多年来都对她关爱有加,所以家道中落,养母病倒,张含笑也从来没想过要放弃。
“妈,您饿不饿,我去做饭。”
姜琴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但思维还在,只是摇了摇头,就算是回答了。
张含笑依旧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等张含笑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此刻薛谦将姜琴给抱了起来,拎来拎去的。
“你干嘛?放开我妈!”
张含笑顿时有些气恼,急忙放下碗筷,走上前来怒道。
“妈的病我能治好。”
张含笑身形一顿,目瞪口呆的看着薛谦。
“你……你说什么?”
张含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问道。
“妈的病,我可以治好,你去给我弄点热水来。”
薛谦帮着姜琴平躺在沙发上
,然后褪去衣服,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睡衣。
“快去啊!”
张含笑愣愣的看着忙上忙下的薛谦,催促道。
“哦……哦!”
张含笑半信半疑的往厨房走去,等她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母亲姜琴身上竟然插着十三根银针,更让人惊讶的是,银针还是隔着衣服刺入她的身体。
见张含笑取来热水,薛谦双手一挥,再看去,十三根银针已经离体,被薛谦快速丢入滚烫的热水中。
原本就混烫的热水,顿时沸腾了起来,烟雾散去,只见原本清澈的滚水,此刻竟然变得污浊,并且还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腥臭味。
而反观姜琴,此时竟然嘴不歪了,眼也不斜了。
“妈!您怎么样了?”
见到这一幕,张含笑忍不住兴奋的流着泪说道。
姜琴此时正大口喘着粗气。
许久。
“我……好……热……”
姜琴三年前就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但此时,她竟然开口说话了,虽然支支吾吾吐字不清,但张含笑还是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抱着姜琴,兴奋地无以复加。
薛谦将污水倒掉,一屁股坐在了简易整洁的沙发上,额头已经是满头大汗。
“薛谦,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含笑此时看着有些疲惫的薛谦问道。
她可不相信,一个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离院之后的流浪汉会有这样的能力,五年以来,她从未放弃,寻遍名医都没能治好姜琴的病,但薛谦的针灸疗法竟然起了效,她也不是没有找过中医方面的名
医。
“哦,前几年在冰山雪地里救过一个醉汉,如果不是我,他早就冻死了,为了感谢我,就传了我一套阵法。”
薛谦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而过。
张含笑可能是过于兴奋的缘故,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追问。
姜琴此时看着薛谦,一脸的疑惑。
“他……是谁?”
姜琴艰难的出言问道。
“他是……他是……”
张含笑最终还是将今天在龙湖大酒店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姜琴。
姜琴听闻,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要……治病,你出去!”
姜琴指着薛谦,浑身颤抖着说道。
“您刚刚行了针,不宜激动,您放心,我不会伤害笑笑,我可以走,等把你的病治好。”
薛谦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
“妈,他也是个孤儿,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错,你就听他的吧妈,先把病治好好不好?”
张含笑歉意的看了一眼薛谦,然后对姜琴说道。
姜琴本就善良,不然也不会去收养张含笑。
那个曾经同样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小女孩儿。
看着女儿淡淡的黑眼圈,不由想起这几年来她的操劳,姜琴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把姜琴送回房间,张含笑歉意的看着薛谦,四目对视,相视无言。
“妈的病很严重,可能还需要三天,我会每天为她行针。”
薛谦目光柔和的看着张含笑。
很严重,还需要三天,要知道,她可是为了母亲的病,整整奔波了三年,后来的两年经济条件的限制,这才慢慢选择了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