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元稹也有了几分真火,他这样的人物去到哪里,都是绝对的中央人物,受人尊敬,百般讨好。
陈司令尽管身份尊贵,位高权重。
可一再无视他,甚至对一个毛头小子这样尊敬,让原本心性有些淡泊的他,都感到有些生气了。
心头也被憋了一口气。
他就借此机会好好给这后生上一课,同样也让陈极光看清楚了,究竟谁才身怀大本事,他前面的选择又是多么之愚不可及!
陈极光却没这么多心思,只是单纯认为萧伦在,再坏也都可以止损,不想拂了桂老面子,以及浪费女儿一片心意而已。
“桂老,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陈极光将上衣脱掉,露出那被红斑占满的后背。
陈瑶和那少女见状,都是大吃一惊,少女感到严重性,还有对红魔天煞的浓厚兴趣。
陈瑶则是心悸,天知道被这些红斑折磨的爸爸这些天到底都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陈司令,你坐下便是,后面你无需运气,放宽心神,什么也不要管,好了我自然会叫你。”
桂元稹道。
“好。”陈极光坐下。
桂元稹
招手,少女马上递来一个行囊。
桂元稹打开,从中取出一个石盘血槽放下,后又取出许些大小不一的长针,以及一把狼牙小刀。
陈瑶目不转睛望着时,还不忘冲萧伦哼哼,像只小狗。
萧伦只是笑笑,全然没在意。
而是看着老者突然出手,五指盖住陈极光脑袋同时,两根足有手指长的银针也被他打入陈极光脑袋中。
看的陈瑶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很紧张,不过却被身旁少女拉住,“这是问天穴,在我们巫道中认为,人体是一座巨大宝藏,分问天、地星、以及藏心,开问天,就是为了开发大脑,洞察宇宙,入微宏观。”
听到少女的解释,陈瑶懵懵懂懂,虽不太明白,但看陈极光没什么特殊反应后,也就安稳下去了。
紧接着又看到桂元稹出手如电,在桂元稹双肩、双跨、胸前分别落针。
阵阵颤鸣,带动着乌黑之气,将陈极光层层笼罩,他的身躯也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起来,七窍中弥漫出黑气。
陈瑶又一惊。
少女则对她做出一个噤声动作。
萧伦却是有些诧异,“水巫引毒之术。”
桂元稹扫
过他一眼,傲然道:“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难怪会让陈司令对你推心置腹,这也足以说明你的天赋,你若好好学习,或许未来也真能成为一代巫师。”
“可惜,可惜……”
话到最后,桂元稹摇头而叹息,似乎很惋惜萧伦的堕落!
萧伦眼神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桂元稹眼皮狂跳,气都乱了几分!
“水巫引毒之术固然不错,可却还欠缺了几分火候,且此术施展,最好有水象成型,北向湾,南靠岸,左手扶青鲤。”
萧伦淡淡提醒,“无根之水,始终都将有限,更别谈你修行还不够到家……”
“你说什么?”
桂元稹还未生气,少女直接一道愤恨眼神杀了过去,“你说我爷爷修行不到家?真是狂妄啊,你才多大?又出身何处呢?也敢言我爷爷修行不到家?”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现在也得好好给你介绍一下,天下巫术分三派,而我爷爷,正是主派源巫术当代掌门,所学巫术更为上古正统!”
“你这不知从什么地方偷学过来一些旁门左道的巫术,又对这水巫引毒之术有一点点小了解而已,也敢口出狂言,在我爷爷面前卖弄?”
少女无法容忍,连番呵斥,其他什么她都可以无视。
可谁敢亵渎他们源巫术一脉,那她绝对不能允许!
陈瑶脸色也变了,“萧伦,你给我乖乖把嘴闭上,打扰到桂老,万一我爸爸有一个三长两短,这后果你拿什么承担?”
陈瑶表情凶恶,恨不得掐死萧伦。
萧伦轻轻摇头,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只是又对桂元稹道:“后面你使用归元聚云针,引毒排瘴时,切记运气需保留三分,更得避开尚静、齐开以及洛神三脉,否则,适得其反。”
正准备施针,如萧伦所言以归元聚云针为陈极光引毒排瘴的桂元稹老手都是一抖。
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所说的这三处脉络,还全都在他的针法之下。
可他却说不能下?
桂元稹老脸当下就是一沉!
这套阵法乃是他们源巫术代代相传下来的无上针法。
用以引毒排瘴,巩固自身元气。
乃是源巫术一派中,最为正统、顺为天势之针。
他操针数十年,以此针不知道医治了多少人,从来都没出现过问题。
然而这小子,居然
教他做事,更让他避开这三处主要脉络?这不是在否定他们源巫术的传承是什么?
岂有此理!
桂元稹怒了,“年轻人,不要仗着在哪里了解到一些巫术,就乱开黄腔,这上面的造诣深着呢,岂是你可以参悟到的?原本我还想只要你肯悉心学习,收你为徒都不是问题!”
“但现在一见,你简直无可救药,劣根性十足!”
“陈司令的病,有老夫亲自出手,你就待在一旁老实看着,学习观摩就是,再敢多言,休怪老夫无理!”
他流露出莫大气极,这竟是一位无限接近宗师的强者。
再依靠这一身高深莫测的巫术,寻常宗师都不敢招惹他。
实力自是不可小觑,在他看去,萧伦的一再挑衅,已严重触及他的底线,若非顾及陈司令颜面,他已经出手击毙这败坏他巫术名声的小鬼!
“萧伦,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话,我保证马上叫人上来将你丢出去你信不信!”
陈瑶怒斥着萧伦,满脸霜寒:“我之所以还容忍着你,是因为念及我爸爸颜面而已,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少女的也怒视着萧伦。
萧伦摇摇头,就此坐下喝茶,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