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告一段落。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提阎解成刘光天回家是如何缠磨着给自己找个媳妇,单说这秦淮茹和傻柱的荒唐事。
‘哩个啷,哩个啷~’
傻柱哼着曲,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扭扭,如今这老祖宗发话,哪怕是天王老子,估计着也拦不住自己得到秦淮茹,心头那个爽啊,乐啊,嘴都歪了。
棒梗被易中海领着回了后院,说是要好静养一番,院子里的邻居们最终也没逃过捐款捐物的命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愣是收了差不多近一百块钱和二十来斤五谷杂粮。
贾张氏含情脉脉的送走自己的亲孙子,回家开始塞钱塞粮食,满脑子都是以后自己的美好幸福生活。
秦淮茹躲在帘子里,也不出声说话,心里那个憋屈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老东西说这些话,不是把她架在了火上去烤?
她不是没想过再嫁人啥的,可惜她一个乡下嫁进来城里的小媳妇,现在又是寡妇,这一拖一挂,好几口子吃饭的嘴,谁能有本事养得起?
哪怕是后院的许大茂,哪怕是白雾挂了前后大路小路,那不是还有娄晓娥的嘛?
无论从家世,长相,财富,哪一点自己也比不上啊。
思来想去,也只能等自己过完了月子,看着啥时候能够接班去当个工人再说吧。
孤儿寡母的,现在连儿子都被婆婆过继给了易中海,要是万一肚子里这次不争气,可咋办。
贾张氏在那喊了几句,不见秦淮茹应声,今天得了那么多钱和粮食,她难得大方一回,试图想着跟儿媳妇关系好一些,毕竟下一个要是男孩,能卖那么多钱,还能给自己养老,这秦淮茹要是跑回了老家,可咋整?
“淮茹啊,我带小当去外面吃了哈,你先歇着,我给你带点。”
破天荒的,这么些年贾张氏第一次说话那么客气。
秦淮茹自然是不会搭话,躺在床上不吭声。
贾张氏乐呵呵的拉着小当的手出门,对面傻柱还在门外假装溜达呢,一看门一关,知道自己要按捺住耐心,这才不甘心的也回去躺着,躺在床上,幻想着一两月后自己的美好时光。
此时已经回到后院喝的微醺的许大茂,经系统提醒时机合适,一个念头闪过,新的剧本开始。
“剧本调取完成,演员已锁定,模糊现实完成,演员意识拉取中,拉取完成,开始传输设定,剧本名-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开拍!”
许大茂意识沉入影视空间,镜头一闪,傻柱和秦淮茹的虚拟身份紧跟着生成。
“系统提示,检测到同一演员两次拍摄,催眠系数提升,回归现实后可能会对其大脑产生影响,请留意。”
许大茂忽略了这个提示,念头表示继续。
画面一花,再一清晰,傻柱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些什么,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没等他继续想,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秦淮茹站在门外,有些不耐烦,自己已经累了一天,傻柱不带自己回来就算了,一个人不知道生什么闷气呼呼提早回到家,门还关着。
等了几秒,没反应,秦淮茹失去了耐性,开始‘哐哐’踢门,嘴里还喊着:
“在屋里孵小鸡呢,赶紧开门,装什么死相,有本事生闷气,有本事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嘎吱!”
门开了,傻柱面色阴冷,站着不吭声。
“起开,装什么样子,上班不累啊,耷拉个脸,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炒几个菜就是一天?”
秦淮茹直接一撞,回到了屋子里。
“san值+1”
傻柱还是不说话,默默关起来门。
秦淮茹大大咧咧坐到桌子前,‘咕咚咕咚’喝了一茶缸水,眼睛四下乱扫,越看越气,特别是在看到傻柱那一副死鱼眼,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屋里那么乱,地那么脏,我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除了做饭,你说你还会什么?”
“san值+1”
秦淮茹依旧在那喋喋不休:
“说话啊,哑巴了?你说我跟你在一块图什么,不图你的房子不图你的钱,结果呢,还动不动给我甩脸子,让你交工资你说你要应酬,就你一个破厨子,你应酬个屁!”
“san值+1”
秦淮茹把茶缸一摔,翘着二郎腿,手一拍桌子,更加激动了:
“说话啊,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就那个谁,对了,什么岚来着,哟,上菜的时候小嘴叭叭的,看着你开心的很啊,这么多年,你混到现在还是个厨子,脸大脖子粗的,你看你那熊样!”
“san值+1”
秦淮茹一想到今天叫他不吭声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走就来气,转过来身,掰着手指头,点着傻柱念叨着:
“啊,说你呢,傻柱,你看看车间的小李,年纪轻轻,两年就混到了科员的位置,一个月工资好几十块,你再看看小王,三个月,就直接转正了,人家那技术水平,得了多少次表彰,你再看看人家许大茂,宣传科科长兼着副厂长,多威风,你再看看你个熊样,这辈子你有啥出息!”
“san值+2”
傻柱在那站着,垂着的手臂缓缓升起,手腕上青筋像蚯蚓似的爆出,微微发抖,咬着牙,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在那还不自知,仍然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啊,说话啊,你个…”
“够了!!!!!”
傻柱一声怒吼,发红的双目,瞪得溜圆的眼珠子,握的发白的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冲到秦淮茹身边,犹豫了下,化拳为掌,一巴掌甩到了秦淮茹的脸上。
“啪!!”
“san值+3”
还带回音。
秦淮茹脸‘sua’的一下子肿了起来,绑头发的皮筋被扇飞不知道在了何处,头发散乱,耳边的碎发都被带的断裂了好几根,鼻腔一热,微微有血丝渗出来。
秦淮茹傻了。
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摸了摸鼻子,摊开手,红的。
大脑‘嗡’的一声,炸了。
“傻柱,我淦你亲娘,你敢打我,啊啊啊,你敢动手打我!!!”
“san值+4”
秦淮茹嘶吼着,低声喝着,低着头就要撞过来。
傻柱从一出生就没见过亲妈的人,长到半截爹还跑了,这一声国骂,刺激到他了。
既然已经开头,那就干脆打个痛快。
直接一伸手,按住了秦淮茹撞过来的势头,手一提,一绺头发抓着就把她的脸抬起来,反手就是潇洒的另一只巴掌,甩了上去。
‘啪!’
“san值+2”
好,很好,左右对称,力度保持一致,非常完美。
秦淮茹被扇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嘴角开始渗出血迹,脸颊乌青,慢慢肿了起来。
傻柱根本不给秦淮茹反应的机会,想起来今天在厂子里发生的事情,再一想天天没完没了的唠叨,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出脚,大力神腿,我打~~!
一个侧踹,秦淮茹深吸一口冷气,一下子飞出三米之远,立起来的盆架子摔倒,上面的化妆镜碎了个七零八落。
“san值+3”
傻柱把手里残留的头发扔在一旁,缓缓弯着要挪过去,声音由小到大,嘴角轻蔑的挂起来弧度,怒视秦淮茹:
“呵呵,你图什么,劳资又图你什么?”
“图你年轻,图你漂亮,还是图你带着几个拖油瓶?”
“图你在厂里跟别人眉来眼去?”
“图你跟你们车间主任不清不楚?”
“图你天天说我不上进?”
“图你我无论去哪你都想法跟着盘问?”
“啊??!!”
“给老子说话!!!”
“san值+5”
最后一句,傻柱猛地声音提高八度,吓得秦淮茹一哆嗦。
秦淮茹傻了,腰间的痛提醒着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能坐以待毙赶忙脸上硬撑着挂着笑,讨好傻柱:
“柱子,你咋了,你别吓我啊,我没有跟人家眉来眼去,我,我那不都是为了工作嘛,为了给你减轻负担啊,柱子,你,你消消气,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管你了,我我。。。。”
傻柱走到了她跟前,蹲在那,抠了抠耳朵,笑了下问道:
“哦,你错了啊,现在知道你错了,呵呵,为我减轻负担,哦,我懂了,你在嫌弃我没本事养活你。”
秦淮茹彻底慌神,这下是真的眼泪下来了,都把脸上的雪花膏哭花了,忍着剧痛匍匐着抱着傻柱大腿,开始忏悔:
“柱子,没,没,没有,我没那想法,柱子,我去给你做饭,你,你别打了~”
傻柱站起身,把秦淮茹搀扶了起来,双手把她的肩膀扶正,顺道帮她理了理头发,轻声细语说道:
“放心,我不怪你哈,听话。”
秦淮茹头如捣蒜,抹了一把眼泪就打算去做饭,想着等会就去告状,一定要请一大爷主持公道。
没想到刚一转身,没等走出两步,腰后一阵巨力传来,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头上鼓起来一个大包。
“san值+6”
秦淮茹不可置信的回头,傻柱站那笑呵呵的开口:
“咋了,站不稳了,还是准备去找那死老东西告状然后再来收拾我?”
秦淮茹心惊,自己的心声被听到了?
傻柱再次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你告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咋,那老狗东西,是你爹啊,还是你姘头?”
说罢,傻柱一个健步突然加速上前,一下子就把秦淮茹的后脑勺头发拉扯起来。
“嘶!!”
“san值+3”
秦淮茹吃痛,脸皮都被扯得变形,她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干脆破罐子破摔,趁着傻柱没有别的动作,伸手一抓,把凳子拿在手里,往后猛地一挥,砸到了傻柱的头上。
“嘶嗬!”
傻柱吃痛,手里抓着一把头发后退,蹲在地上,头破血流。
“san值+4”
秦淮茹一不做二不休,就冲那一大绺头发,她也不能善罢甘休。
一把凳子砸的稀碎,这不,还有第二把凳子呢,站起来一抓,趁着傻柱抱着头,又是‘咔嚓’一声砸了上去。
“san值+5”
秦淮茹砸了还不放心,费力搬起来桌子,倒挂使劲用脚一蹬,把傻柱撞的在地上滑了两米开外。
“san值+4”
做完这些,秦淮茹还不罢休,刚才倒了的盆架子,随手掂着实心木棍,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
“让你打我!”
“san值+2”
“嘭!”
“san值+2”
“嘎!”
“san值+2”
“歘!”
“san值+2”
“哗啦!”
“san值+2”
秦淮茹彻底累了,跌坐在那大口喘着粗气。
傻柱此时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被砸懵了个球的。
秦淮茹想想还不解气,昨晚还没来得及倒的夜壶一把抓了过来,“咕噜咕噜”朝傻柱头上倒了上去。
“san值+8”
红黄白绿青蓝紫,五花八门,稀里哗啦,许大茂看的不得不终止拍摄。
哪怕他及时半途退了出来,脑子里仍然是刚才的场景。
与此同时,中院里,傻柱终于清醒,想起来刚才的场景,狂吐不止。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身上到处都是酸痛,一动身子,疼的他惊叫起来:
“嗷嗷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