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第四十二天·【二合一】
“移栽出来的植物一离开生态馆, 就开始出现萎缩凋零的迹象。”
专家语速很快，没等殷屿发问，就立刻一股脑地倒出来了。
“我认为可能只有生态馆内的模拟条件才适合它的生存！”专家看着殷屿。
“我们必须立刻把它放回去。”夏衍对殷屿说道。
殷屿闻言心下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总比这些植物有侵略性强。
“跟我来。”他转身带着几人快步赶向生态馆。
贺连洲刚把猫砂盆放下没几秒，就感觉到身上隐隐有一股拉扯感, 他一扭头，就见殷屿已经离他快十米远了。
贺连洲：“……”
很好, 先前撩拨逗趣青年的时候说得欢, 现在他是真的离不开殷屿丁点，字面意义上的。
贺连洲认命地追上去。
殷屿走出去几米后便忽然想起了贺连洲，他微微偏头，余光注意到男人快步缀在队伍的后头。
哪怕脸上有一张极为惹人注目的面具, 却存在感极低, 要不是他刻意留意, 压根就发现不了。
殷屿微微眯起眼, 收回了视线。看来贺连洲知道如何保持低调, 这字少让他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两人现在是真的只能寸步不离。
生态馆这会儿仍旧门可罗雀，没几人排队，倒是方便了生态环境署的人清场。
把样本植物重新栽回土壤后没多久，环境署就检测到样本植物的生存状态出现了明显的好转，所有人都明显地松了口气。
“这些植物看来只能待在你的生态馆内。”夏衍看向殷屿。
“那恐怕我们的合作只能暂停。”殷屿说道，他心底稍松了口气，他不想和这个世界的任何职能部门、机构牵扯上一点联系。
就当他是心虚好了。
夏衍若有所思地看着殷屿这片面积可观的生态馆, 想了想说道：“或许不用暂停。”
“我们可以定期来你这儿做样本监察吗？这样我们不需要把植物移植, 我们就在现场取样, 然后带回研究室里，只是需要每隔一周，或者几周，定期来一次。”夏衍解释。
殷屿顿了顿：“每次都像这样清场？”
“不，不用，只要你允许我们的同事进入场地。”夏衍说道，“你的游乐园可以照常运营。”
殷屿捏了捏眉心：“你可真是……‘慷慨’。”
夏衍浑然不觉地疑惑看向殷屿。
殷屿：“……算了，我安排一下。”
“非常感谢。”夏衍诚恳道。
殷屿打算通过系统在馆内在建一条隐秘通道，让这些环境署的实验人员进出，应该可行。
就在环境署的人观察着这些植物样本在馆内逐渐恢复生机的时候，馆外又陡然热闹起来——
“他们怎么又回来了！？我就说这里不安全！”
“等等，怎么又来了一群人？？这些人是谁？？”
“危情管理处？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啊？？是有人举报了吗？！”
殷屿正把环境署的人带出来，就见外头又来了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执法部门。
人群里一阵吵闹。
“是谁匿名举报这里存在可疑生物传染传播威胁的？”出队的队长开口，他皱眉环视了一圈，这里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除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并没有出现任何应该有的尖叫、混乱、麻烦。
他的目光随后对上从馆内走出来的夏衍一行人。
殷屿听见了那人的话，脚步微微一顿，可疑生物传染传播威胁？
他目光看向夏衍夏清，夏清冲他双手合十抱歉地笑。
殷屿只好收回视线，按兵不动地先看情况。
“……越队长？你们怎么在这儿？”夏衍纳闷地问。
“我们接到出警，说是这里出现三级黄色警报。”对方开口，“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夏衍顿了顿，三级黄色警报，他不由看了一眼他们这一行人，又看看周围围观游客满脸的狐疑和紧张，微抽嘴角。
他轻咳一声，清着嗓子回道；“……我们与殷先生达成了长期合作，在这里采集殷先生场馆内极具研究价值的植物，可能引来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夏衍说完，看向殷屿，向殷屿介绍道：“这是危情管理的分队队长越榛。”
越榛看着殷屿，他像是想起什么，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在何塞特发现了一些东西。你带回来了？”
殷屿应了一声。
越榛见状又转向夏衍：“那你们都检查过了？采集好了？”
“对。这些生物无法离开殷先生的模拟生态场馆，一旦脱离这里的模拟生态环境就会死亡，所以我们必须定期来生态馆做采集研究。”夏衍点头说道。
“离开场馆就会死，那就是没有传播危险了。”队长开口，看向夏衍确认，“是这个意思吧？”
夏衍点头。
夏清在夏衍身后无奈地道：“我们之前就已经向公众解释过没有潜在危害了，但是……”
“没什么用处。”夏衍接口，再一次地，向殷屿投去一个抱歉的视线。
殷屿扯了扯嘴角：“显然他们需要一个更加权威官方的声明。”
夏清小声嘀咕：“我们就是啊。”
越榛无奈说道：“尽管这里有关生物传播的风险解除了，但既然我们接到了举报，我们就必须对你的游乐园设施设备进行一个全面的彻查，这是程序，希望你能理解。”
殷屿点头应下。
“我们需要你关闭园区一到两天，等到我们的现场查验结束后再恢复营业。”队长对殷屿说道，“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明天你就能够恢复营业了。”
殷屿：“……好。”
“谢谢配合。”
没过多久，游乐园广播开始通知所有游客有序离开乐园，所有门票费用都将全款退回。
狐狸和狼人听见游乐园的广播都是一愣。
狐狸面前正在向狐狸要糖果、要抱抱的小孩被家长一把抱起，好像他们面前是什么猛兽怪物一样，飞快跑开。
——倒也没错。
狼人这边的疏管压力骤增，就看游客们急急匆匆地涌向大门口，他眼疾手快地拎起了一个不小心跌倒的女孩，旋即身后就涌来了人。
狼人推开彼此推搡的人群，用结实的后背挡在女孩身后，声音闷厚而响亮地大吼了一声：“所有游客有序离开游乐园！不许推挤、不许踩踏、不许挤压其他人！”
人群顿时像是被震慑吓唬住了一样，停滞了一瞬。
然而狼人刚吼完，身后侧就有人不听警告地挤过来，还用胳膊肘撞开其他游客，嘴里故意嚷道：“大家快离开这儿！危情管理处的人都来了！这个游乐园出事了！快跑！”
“死人了！死人了！”他胡乱地叫，边叫边又往前推。
那人一叫，原本还不算骚动的人群顿时混乱起来。
“什么？！死人了？谁死了！？”
“怎么死的？怎么回事？？”
人群里乱七八糟的喊话声到处都是，那人见缝插针地喊：“危情管理处的人都来了！肯定是出大事！”
游客们惊慌失措地往外挤，也就幸亏这会儿乐园人数不多，沃夫把两侧边门也全都打开，这才没真出现什么意外事故。
狼人一把抓住刚才大叫的男人，那人偷偷摸摸地正想跟着人群、趁着混乱，一道溜出游乐园大门。
狼人直接把人拎到了边上。
那人尖叫一声，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狼人的手，甚至还被对方拎起离地面十几公分，双脚只能不着地地不停地扑腾。
他对上足有两米高的狼人，不由惊慌起来：“你干什么？！”
沃夫恼怒地瞪着他：“你是那个举报的人，你在捣乱！你在胡扯！”
一双兽瞳猛然紧缩，瞳仁都竖了起来，愤怒让狼人颈部的鬃毛立起，几乎要顶开T恤。
那人见状更是惊恐，没有哪个美瞳能做到这一点！这意味着……眼前这个不是人类。
他猛地闭紧了嘴，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怪物”，生怕更加惹恼面前的狼人。
狼人喘着粗气，要押着这人去找殷屿。
狐狸飞快地跑过来，拦住了狼人：“你要去干嘛？”
“找馆长。”狼人粗声粗气地嘶嘶低吼，“就是这家伙要搞砸我们的乐园！”
狐狸闻言，一双总是笑眯眯弯起的眼忽地睁开，冰冷地凝视着被狼人扼住脖颈的家伙，他微眯起眼，没错过对方眼底的惊恐。
狐狸转向狼人，冷冰冰地肯定道：“他知道我们是什么。”
狼人闻言顿了顿，扭头看这人。
就见那人瞳孔更是一缩，惊恐极了。
狐狸又道：“不能就这样把他带到馆长那儿去，馆长那儿有官方的人，会出事。”
狼人皱起眉头：“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了他？他会乱说的。”
“他会说他该说的。”一道婉转悦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和冷漠。
狼人和狐狸看过去，就见勒森魃左手拄着一把银质的手杖，右手撑着一柄古典宫廷式样的黑色圆顶蕾丝伞走过来。
她的皮肤几乎都被黑色的蕾丝和布料包裹得极为严实，却看起来不显怪诞，反而透着无比高贵典雅、就该如此的理所当然来。
勒森魃走到那人的面前，仿佛嫌脏一般的，用手杖触地的那一端微微抵住那人的脸，强迫对方看着她的眼睛。
她红唇翕动，在那人的耳边低喃，眼瞳亮起一抹流光般的辉光，就见面前男人眼神都迷离放空了起来，原本不停挣动的身体，也不再乱动弹，老老实实地被狼人抓着。
勒森魃翘起嘴角，眼底却是嫌恶至极：“好了，把他交给馆长去，我要回我的屋子了。”
大太阳底下害她出来，她得让馆长给她额外的优质血包补偿。
游乐园的游客们都被退回了门票费用，所以这会儿来说，他们不算是游客，因此勒森魃的催眠起效了，且没有收到系统的惩罚限制。
狐狸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无害样子，点点头，他捏了捏那人的脸，低声开口问：“是你报了假警和举报热线么？”
“是我。”那人重重一点头，老实回答。
狼人哼了一声，他就知道。
“为什么这么做？”狐狸又问。
“这是机会。”男人说道，“有人说这里的夜晚很危险，夜晚关园的时候有大型野兽的吼叫，还有不明的巨大阴影划过天空……”
狐狸眯眯眼，锐利地看向狼人。
狼人讪讪地低头小声嘟哝：“……另一个是勒森魃夫人，和我没关系。”
狐狸翻了个白眼。
那人接着又说道：“如果游乐园有这样的潜藏危险在，一定会被强制闭园。那么那些游客就会去我的乐园了。”
“我本想待到闭园的时候拍下证据。但是现在更好，已经有许多游客看到那些环境署的人后起疑了，我只需要再推一把。”
“所以我报了警，举报了游乐园。只要危情管理处的人出现在这儿，就会让这些游客恐慌害怕，我的目的就会达成。”
狼人在一旁发出“呼哧呼哧”更加粗重恼怒的呼吸声：“我要咬断他的脖子！”
狐狸压根没有搭理狼人的气话，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你不会。”
“他在破坏我们的家！”狼人低吼。
狐狸顿了顿，然后应道：“所以我们要把他交给馆长。他是一个人类，得用人类的方式来处理。”
“如果是同类，我会第一个咬穿他的脖子。”狐狸微笑，露出细尖的犬牙。
他安抚般地拍了拍狼人的头顶——不得不踮起脚尖——然后说道：“好了，带过去吧，馆长他们应该还在新开的生态馆那儿。”
狼人应了一声，抓着那人飞快跑向生态馆。
“该死的，慢点！别跑！不要露馅！”狐狸尖叫。
哪个正常人能提着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快步如飞？狐狸捂着眼，他们迟早会露馅的。
狼人听到了，放慢了脚步，但仍旧走得很快。
“馆长！”狼人喊住了殷屿，夏衍几人和危情管理处的队伍也都停了下来，下意识看过来。
殷屿眼皮跳了跳，他的怪物员工就这么出现在官方组织面前……怪刺激的。
殷屿面色不变，看向狼人：“有事吗？”
“这是报假警的人，刚才在游乐园门口还故意制造混乱，差点让游客们互相踩踏。”沃夫说道，把人带到了殷屿和危情处理队的越队长面前。
“游客没事？”殷屿闻言皱起眉头，“有人受伤么？”
“没，有我看着呢。”沃夫回答道，并且颇骄傲地看向殷屿。
越榛闻言看向被押着的那人，他的队员则先把人控制了下来，搜出对方身上的证件看了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他审问道，“干什么的？”
“韦恩。”男人回答，看起来很老实，缩着肩膀。“我是鲁尼乐园天地的老板。”
“鲁尼乐园天地？”夏清在一旁出声，眨眨眼，“瓦扎大道上的那个？”
韦恩点头：“是。”
殷屿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皱眉看过去。
“我记起你了，之前你也在人群里，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没有潜在危害情况。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夏清按下怒气，紧盯着男人。
韦恩的回答和先前狐狸问的时候差不多。
殷屿这下想起来为什么瓦扎大道那么耳熟了，先前那几个来挑战蛇岛中级体验馆的人，也是口口声声说是这家乐园的老板聘请来捣乱的。
“你还真是孜孜不倦。”殷屿微眯起眼。
越队长闻言看向殷屿：“他之前也来过？”
殷屿简单提了一下之前发生过的插曲。
一旁韦恩甚至没有反驳，还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没错，是我指使的。”
越队长：“……”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韦恩，他就没见过这么轻易就坦诚自己一切罪行的人，但偏偏，一通盘问下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既看不出受了威胁恐吓，也不是胡扯捣乱的，就只是这么供认不讳。
“你可以向法院申请一份限制令，禁止他再出现在你和乐园附近。”夏衍提醒殷屿。
殷屿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乐园老板，朝夏衍点点头应了一声。
他怎么觉得这家伙被动了手脚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他看向狼人，狼人仍旧是一脸不忿，倒是看不出别的来。
“胡克呢？”殷屿问狼人。
“他前面还跟在我后头呢。”狼人说道，转身看了看，然后小声嘀咕，“估计是躲起来了，大概是怕这些人。”
殷屿：“……”
还好有个知道躲的。但他希望狐狸能带着狼人一起躲一躲。
危情处理队这边的人也弄清楚了情况，明白这是一起顺水推舟的假情谎报事故。
但就像越榛先前说的，他们既然出了警，就必须彻查给出报告，殷屿的游乐园仍旧得暂时关闭。
殷屿对狼人道：“你先回去吧，这次谢谢你，回去给你奖励。”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狐狸和勒森魃夫人也帮了忙。”沃夫憨憨一笑。
殷屿顿了顿，听见勒森魃也在里头，就知道那人被催眠没跑了。
难怪那么有问必答。
他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狼人又问：“那我们的乐园还能继续开下去吗？它会破产关闭吗？我知道我们之前的营业额就一直不高，现在情况是不是更糟糕了？”
这回连走在最前头的越队长和夏衍几人都不由觉得脚步有些沉重了。
夏衍被他的姐姐又狠狠踢了一脚。
越榛轻咳一声，他保证道：“我们会尽快完成调查的。”
夏衍也跟着应声保证：“我们回去后会公布一则公示公告，证明游乐园不存在生物传播传染风险。”
殷屿见状微颔首，既然这两人都主动发话了，那他也没什么需要多说的，只是对狼人道：“放心，不会破产不会倒闭，就当是放假几天，工资还会照常发的。”
狼人闻言露出一个笑脸，英俊立体的五官面孔显得尤为阳光灿烂。
好欸，笨蛋帅哥。夏清眨眨眼，暗中观察，屿哥身边果然总有帅哥。
沃夫听话地转身打算回宿舍楼，但随即，余光忽然瞥见馆长的身后不远处，一道背影看着格外眼熟。
……
“像领主！那个背影真的很像领主！”狼人回到员工宿舍后，忍不住把正在敷面膜的勒森魃和打游戏的胡克从各自房间里揪出来。
胡克看着游戏机上大大的“失败”，抹了把脸，深吸口气，微笑：“像领主？你认真的？那你怎么没追上去确认？”
沃夫顿了顿，显得有些沮丧：“我想再仔细看的时候，他不见了，我没找到他。”
“你想说，他就像是‘噗’地一下，出现又消失，不带走一点云彩？”胡克咧开嘴角，“沃夫，你想念他，我也是，但是我敢肯定，你只是认错了人。”
“他要是在这儿，那这里就该是我们的地盘，而不是躲在这个小屋子里，生怕被那些人类世界的组织发现。”狐狸沉下嘴角。
勒森魃则嗤了一声，仰头靠着沙发继续敷面膜，懒得参与进小男孩们的话题里。
领主，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位在十年前的那场战争里不可能活下来。什么背影，什么失踪，都是他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怪物给自己的一点慰藉而已。
沃夫闻言也不再出声，他的尾巴都垂了下来，两只藏在浓密的黑发间的灰色耳朵也平平地耷拉着。
狐狸见状叹了口气，朝狼人招招手：“过来。”
沃夫走到狐狸身边坐下，在狐狸张开手臂后，一整个扑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了狐狸：“……我真的很想领主。”
狐狸摸摸狼人的发心：“我知道，我也是。我们都是。”
勒森魃挑剔地看了一眼狐狸和狼人，见狐狸也要朝她伸出手，她抢先一步竖起食指：“我拒绝，狐狸，我可没有你们这些小动物那么脆弱。”
她说完，高傲地撕下面膜，挺胸抬头地回到她的二楼。
她才没有那么想念那个男人，顶多是想念她的古堡。
两个小动物继续团在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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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屿没有因为越榛他们调查乐园而随行，他索性将乐园全权交了出去，等到调查结束，自然该开业的开业，没什么好纠结的。
至于游乐园的设施设备是否合规合格，这一点他也浑然不担心，系统没少从他这儿刮走资金和积分，出品的质量也一贯有着优良信誉，更不说他今天一早还给游乐园额外升级了配套基础设施。
他的游乐园，恐怕唯一该担心的就只有亏本倒闭这一件事情。
他想着，头疼地捏住眉心，可以想到后面几天开园时的人流量会多么惨淡了。
而更糟糕的时，他手上的资金，又恰好刚刚为了升级AED而花得几乎精光，难以覆盖乐园每天的基础养护费用。
他与贺连洲回到房子里，即便如此，也没忘记先从后台给他的三个员工额外奖励鲜肉和血包。
他刚划走app，下一秒，手机就弹出了一个来电提醒。
殷屿接起电话，听见勤枫的声音传出来：
“嘿殷屿，是我，勤枫。我们从何塞特营地回来了，钱博士的手术已经做好了，装上了义指，恢复得不错，我们一直想找个时间感谢你……”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殷屿打断了勤枫的话，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先前那些从何塞特大漠地下带回来的石头，他就想过找勤枫来帮忙处理，联系拍卖行也好，或者私人买家，勤枫的途径总比他多。
那些石头，只要随便卖出去一个，应该就能解决游乐园的资金麻烦了。
他开口：“我有一些石头需要你帮忙联系买家。我们可以见面聊。”
“石头？”勤枫愣了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