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似乎察觉到萧芷涵脚步的迟疑。
双眸缓缓与她对视片刻,旋即回头朝着方寸山留下一句,便直接坐在劳斯莱斯车内,与萧芷涵、赵桂芝、和萧永几人一路绝尘而去。
“想拜我为师,再苦学50年吧!”
…………
萧家萧老爷子房间。
叶峰前脚刚走,萧老爷子便缓缓睁开双眸。
他眸光矍铄,面色红润,呼吸也很平稳。
整个人好似奇迹一般,顷刻间恢复如初!
“这……”
“妈啊!”
“诈尸了!”
见萧老爷子睁开双眼,并缓缓起身,整个人好似回光返照般,萧家人瞬间吓傻,尖叫出声,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吓得撒腿就跑。
“爸,你醒了?”最终,还是萧善最先仗着胆子,开口朝着萧老爷子问道。
“这……这是哪?”萧老爷子眉头紧锁,像是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接着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爸,你刚才突发心梗,吓死我们了!”萧战也跟着出声道。
“爷爷,真的是你,真的是爷爷?”萧芷凝不可置信,破涕为笑。
萧老爷子点点头,随后不解道:“我突发心梗,怎么会突然好起来?”
“这……”
萧老爷子的话,令所有萧家人面面相觑,又全都底下了头。
他们不敢承认叶峰是神医。
更加不敢承认是叶峰医治好老爷子。
毕竟……现在萧芷涵是萧氏集团总裁。
他们要说是叶峰医治好老爷子,将老爷子从鬼门关救回来,将来在萧家,哪里还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略微犹豫片刻,萧鸿翔向前一步,朝着萧老爷子说道:“爷爷,是爷爷吉人天相,命不该绝!”
“对对!”
“是老爷子吉人天相!”
随着萧鸿翔声音落下,萧家人全都异口同声,不断点头,并在心中心照不宣的默认了萧鸿翔的话。
不少萧家下人见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萧永一家根本不受老爷子宠爱。
而他们只是萧家的下人,为了保住饭碗,也只能随波逐流。
“不对!”萧老爷子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开口道:“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转日佛手?’”
萧老爷子满心疑惑。
刚才他只感觉心跳加速,胸前憋闷。
而后就眼前一花,失去了意志和知觉。
当他迷迷糊糊之际,就感觉被人医治。
还听见了个什么点穴法
。
见萧老爷子心有余悸,萧天宇微微一笑,朝着萧老爷子说道:“爷爷,那一定是你在做梦,刚才只有方大师来过。”
什么?
方大师?
难道是方大师医治好了他的病情?
紧锁的眉头渐渐舒缓,萧老爷子迫不及待道:“快请方大师!”
这是他的救命恩人。
没有方大师,就没有萧老爷子的死而复生。
萧老爷子自然要好好感谢一番。
“这……”
萧家人面露为难之色。
要是方大师说出实情,岂不是要拆穿他们的谎言?
然而,就在这时,万念俱灰的方寸山,再次返回到萧老爷子卧室。
“方大师,真的是你,是你救了我?”萧老爷子一脸笑意,朝着方寸山说道。
方寸山微微一怔,旋即抬眸看向萧老爷子。
与此同时,他自然也看见了萧家人,不断朝着他递眼色,似乎并不想让他说出实情。
但方寸山为人还算正直,根本干不出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
于是,方寸山还是苦笑一声,说道:“我方寸山愧对萧老爷子的恩情,救您的不是我,是叶峰!”
“什么?”萧老爷子一脸诧异。
方大师说什么?
刚才
救他的人居然……
居然是叶峰?
难怪……难怪他刚睁眼,就感觉到从心里往外的一阵厌烦!
“方大师,你别开玩笑,叶峰只是我们萧家的傻女婿,他怎么可能会医术?”萧鸿翔连忙开口辩解道。
“没错,要是没有方大师,爷爷根本不会醒来。”萧天宇倒是把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把颠倒是非黑白,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是的老爷。”就连萧家下人也不敢抬眸与萧老爷子对视,只是低声附和道。
听见萧家人这样说。
方寸山当即感到痛心疾首。
他自然知道萧家人为什么会这样做。
很明显。
谁救了萧老爷子,谁就是萧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他们自然是为了家产!
但方寸山还是看了眼萧家所有人,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萧老爷子,难道您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萧老爷子微微一怔。
方寸山一直是他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而此刻,方寸山说的话与萧家所有人背道而驰,他究竟应该相信谁?
见老爷子面露犹豫与为难之色。
萧善连忙站出来说道:“爸,叶峰只是萧家用来冲喜的傻女婿,他怎么可能懂
医术?”
“爸,方大师只是谦虚。您想想,叶峰要是懂医术,他会沦落为我们萧家的上门女婿吗?”萧战也跟着颠倒是非地说道。
“没错!爷爷,我爸和二叔说的都对,叶峰要是真会医术,我看母猪能上树!”萧鸿翔一声冷笑,满眼轻蔑地说道。
萧鸿翔话音落下,整个萧家嘲笑声四起!
“母猪会上树?”
“鸿翔,亏你想的出来!”
“哈哈哈!”
即便萧老爷子的确是被叶峰医治。
但萧家人重口难敌,全部颠倒是非、混淆视听。
这令萧老爷子一时间,居然也失去了短暂的判断能力。
显然。
萧老爷子的内心极为不喜欢叶峰。
他也不希望救治自己的人,真的就是叶峰。
方寸山见状,站在一边没有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医治萧老爷子。
既然萧老爷子已经痊愈,他自然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毕竟,真正医治好萧老爷子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被萧家人泯灭了真相的,萧家五年前用来冲喜的残废傻女婿,叶峰!
转身,方寸山沉默不语,嘴角挂着一丝遗憾与难以言喻的苦涩,直接离开了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