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压在被子上,扯不动。
她想着,大夏天的,不盖被子应该也不会冷,便想留下季一珩,自己回家了。
但,转身之际,被床上男人抓住了手腕。
季一珩用力一带。
齐菲被迫扑倒在床,压到季一珩身上。
季一珩闭着眼:“薇薇。”还在小声呢喃。
此时,男人俊朗的脸近在咫尺,这是她第一次跟季一珩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齐菲直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齐菲缓两秒,动动胳膊,想挣脱季一珩手掌钳制起身。
却被季一珩一个翻身。
两人调换了位置,季一珩头埋在齐菲颈间,呼出气体温热:“别走。“
齐菲手抵着男人胸膛:“一珩~”她想说自己不是薇薇,但一珩哥还没完全叫出口,就声音一颤。
季一珩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块,有点痛,有点痒。
齐菲蹙起眉头。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抛下我?”季一珩质问,语气奶凶。
齐菲想解释自己不是薇薇,但没等开口,嘴巴又被堵住。
口腔里蔓延着淡淡酒气。
齐菲一双杏仁眼睁的圆圆的。
这还是她的初吻,感觉有些奇妙,她懵懂的好奇心,不知道被人采撷是什么滋味。
地板上散落着女人的牛仔裙,以及男人的白t恤和牛仔裤。
两人显然是都没经验,有些无从下手。
齐菲哭得梨花带雨,她就想,看电影里她们都很舒服的,怎么到了自己这样疼。
季一珩虽说也是头一回,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安抚:“放松。”嗓音很温柔。
但在十几分钟的摸索下,还是有突破那一隔膜。
齐菲已经听话尽力放松了,但还是很痛,她最后把枕头哭湿了一大片。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赵翌。
他今晚跟伯特莱姆一起吃晚饭时,试探了th接下来的合作意向。
伯特莱姆直言不讳:“毋庸置疑赵氏集团是很优秀的企业,但董事会一致认为领天是一个值得尝试的新合作对象,我已经跟领天彭总约好明天上午签合同,以后有机会再和赵总合作。
伯特莱母还说:“我明天就回b国了,欢迎你有时间到我的国家做客。”
赵翌不好再多说什么,问了伯特莱姆签约时间,说等到时候去接他,想在他离开南城前再一起吃顿饭。
伯特莱姆没多想,告诉他:“跟彭总约好十一点在领天签约,大概半个小时结束。”
翌日。
司机开车,彭野和池嘉坐后面,先送池嘉去的医院。
黑色迈巴赫在医院门口缓缓停下,池嘉开门下车。
本来平坦的路,却崴了一下脚,但还好手抓着车门,没摔倒。
彭野见了,便立刻开门要下车。
“我没事。”池嘉适时阻拦。
她是踩到了块石头,崴了脚,只有点痛,但没受伤。
她很快缓过劲,关上车门,转身走了。
彭野等她进医院大门,才让司机开车去公司。
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车后不远处,停着辆灰色玛莎拉蒂。
赵诗婉是来送赵晓雯上班,没等离开就看见彭野的车,她本想上前打招呼,却见池嘉从车上下来。
赵诗婉眸光泛起狠厉,她当下给赵晓雯打了通电话。
齐菲和季一珩这边。
齐菲醒来,一张清逸俊朗的脸映入眼帘。
她和季一珩是面对面睡的,离得近,齐菲能感受到他鼻息。
季一珩因为昨晚喝得太多,还没醒。
齐菲蹑手蹑脚掀开身上被子,下床捡起地上衣服穿,穿好就逃也似的离开宾馆。
她出宾馆门才敢拿手机看时间。
可是,手机没电关机了。
还好包里有现金,她直接打车回家了。
她到家后被父母拦在客厅,好一通盘问。
问她昨晚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手机关机。
昨晚他们急得,要不是人失踪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他们就直接报警了。
齐菲暗暗抠手指,解释:“昨晚玩累了,在我朋友那直接睡着了,手机没电。”
齐菲父母又埋怨几句她让人不省心,也没接着问。
昨天齐菲有说要跟池嘉一起去看电影,让他们不用等自己吃晚饭,他们就以为是睡在池嘉那。
齐菲接着回她自己房间拿了充电宝,把手机开机,给李院长打电话请了一小时的假,然后洗完漱着急忙慌去上班。
池嘉今天没有患者,清闲了一个多小时,去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诊室,路过前台,她看到乌泱泱一群人。
有记者和摄像师,也有患者。
“你们搞错了,我们医院真没你们说的人。”前台极力解释着。
记者们不依不饶:“听说她是改了名字,你们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她身份,还是帮着她刻意隐瞒?”
患者们也起哄:“我们不放心把孩子交到杀人犯女儿的手上,你们给我退费。”
池嘉听此,脚步一顿。
虽然都没指名道姓,但这些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
如果记者们认出她,为了热点,定不会善罢甘休。
池嘉想转身离开,却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
力道不轻,她猝不及防的向前踉跄几步,还差点摔倒,不过最后还是站稳了。
只是,她因此吸引了前台乌泱泱一群人的目光,有人喊:“她就是池嘉,池枫的女儿。”
池枫,正是池嘉父亲。
一群人乌泱泱朝她涌来,把她包围。
池嘉自知是躲不过了,她没逃,也没忘了回头看刚才在背后推自己的人。
是赵晓雯。
赵晓雯正得意,脸上轻笑。
“池嘉,当年你父亲手术失误,很多人都说是为了让你嫁入彭家刻意为之,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你不是已经离开南城,出于什么原因回来?”
“你这次回来还有跟彭野联系过吗?”
一时间,医院大厅人声鼎沸,记者和摄影师把池嘉围在中间,最外围还有患者在看热闹。
面对接连的各种质问,池嘉抿唇,没有回答。
“能展开讲讲吗?”
“你不回答是默认了吗?”
记者们追问。
池嘉只是淡淡一声:“清者自清。”她不喜欢自证。
记者们哪会这么容易放过话题:“能展开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