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的意思:“只可意会但凡你沾染上僵毒,宫门弑杀令出,哪怕是他酒老鬼底子再厚也保不住你”。
墨漓神色一凛,心虚地望了一眼陈老,点头:“好,我知道了”,随后目光转向平静的湖面,思虑着应对的措施。
俗话说的好,智者不与势斗,强者不与险争,那既斗不过就天涯海角四处为家逃它个十年半载,暂避风头就是。
“什么个理钓鱼不带饵?”
她瞅着陈老静滞不动地提着手里的鱼竿钓了好半会儿,隐隐发现到不对劲的点。
联动回想起王大叔曾暗示过她,春阿婆生前会时不时的与行踪诡秘的人在水溪桥头汇面。
如今,陈老会从城里下乡出现在这儿,未免也太过巧合了点。墨漓转而变着话探问陈老,“阿婆的死您听说了么?您觉着会是谁干的?”
陈老没有作答,而是从衣袖里取出一纸信封递给她,墨漓接过,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阿婆早已反水鹰门,贩卖自家伙计生养的育童入毒门的这一行径,没想到竟是真的!可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理由啊!”
“一旦软肋被人拿捏住,就算是再黑心的勾当也干的出”,陈老话锋反问向墨漓,“就例如,若是有人擒拿住你的软肋,野老狗来以此要挟你,你又该如何作选?”
墨漓沉默,陈老见状微微叹了口气,收起鱼竿,站起身来,“你啊!就是被野狗庇护的太深,是不懂在这江湖上混生的水深水浅呐”。
“我来这儿也纯粹是受酒鬼所托,劝你打消上跃黑域道门的想法”,说着,陈老从怀中掏出一份,墨漓曾向上级申请入黑域的文书,还递给了她。
“黑域的水远非你所能想象,在这其中人心难测利益交错,你每踏一步都很有可能会是陷阱,而在与你相处每个人微笑的背后或许都暗藏着刺背你一刀的锋刃”。
“我能助力我家老爷子在黑域里头闯出点名路,我为何就不能?”,墨漓别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自己选的路,绝不退!”
“你这孩子怎就如此冥顽不灵的呢!”,陈老拿着文书的手僵持在了空中,他看着墨漓,自己亲眼见证长大的孩子。
明明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脑子不正常,偏偏要去闯荡那凶险万分的黑域,图什么?不过就为了一个名号响亮的噱头“羽鸽”。
“入级黑域过卡的初次选拔百人一批只能活生一个,单凭你一个不入武流的门外汉,凭什么去跟这道上的赏猎头去争抢这独一活命的机会?”
嘿呀!瞧不起人?
墨漓摆正头毫不退缩地与陈老对视,“您可是忘了,我疯丫三年入门跃级,位榜第九也是赏猎头,虽不入武流但我有脑子啊!”
“就论上级每次交赏给我的任务,我哪一次干的是不漂亮的?”,她翻了翻眼,至今尚无一败战绩摆那呢,这老糊涂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
“再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为财,为野心过着暗无天日走刀剑上舔血的生涯”。
“若是惜命谁又会愿触及这江湖武魂流的门道?直接去修法图一个与世无争,安度晚年的日子不香么?”
陈老被墨漓的这一番话怼得是哑口无言,说的对!找不出理来反驳。
像墨漓这种身在底层的农民工,怀揣着野心历经波折坎坷,富贵险中求就是为了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半晌后,他缓缓放下手:“罢了罢了,入道黑域申请的书帖,我先暂代酒鬼替你收着”。
“此次上级交代于我的任务是查明春阿婆的死因,七日为限你若能代我完成,那入黑域的事儿老头子我就勉为其难地借以野狗的名义做主,帮你包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