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表情严肃:“是我们保护不周,赏罚应当分明,我们理应受罚,牢记这次教训。”
牧尘不肯接警棍,摆摆手:“是我着急救人,一时冲动失了分寸,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牧尘独来独往惯了,尤其在林家苦熬三年后,他更是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除非是查消息,跑个腿买东西这类事情,他才会想起来找保镖。
真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更习惯亲自动手,才会出现这样的疏忽。
“是我的想法还没有转变过来,不是你们的错,而且,我也没出事,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吧。”
牧尘挺不好意思的,这次的确是他的失误。
为了不让孤狼等人纠结,牧尘当即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看到我六姐了吗?”
孤狼等人眼神复杂,对牧尘更加信服。
跟随这样珍视他们的主家,没有把他们当工具人,哪里危险往哪里扔,是他们的荣幸。
说到姜队长,孤狼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队长只说她有些事情要处理,具体的没说。”
牧尘皱眉,六姐不是说她任务完成了吗?
会有什么事情,会让她着急到没有跟自己说一声,就匆匆离去了呢?
牧尘忽然想到,在回家的路上,他跟六姐提到墨玉皇后的事,心中隐隐不安。
……
次日,姜素妍仍旧毫无
音讯,发过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牧尘焦躁地不时翻看手机。
忽然,手机振动了一下,紧接着铃声响了起来。
牧尘都没看清是谁打来的,就接了起来。
“喂?六……”
听清是三姐的声音,牧尘的声音戛然而止,语气里也不自觉带上了些许失落。
凌琳听出了异样,不满道:“怎么,听见是我的声音,小尘很失望?”
牧尘勉强扯出一抹笑:“没有,哪能呢?”
凌琳狐疑:“真的?你刚刚想说谁?乖弟弟,告诉姐姐,嗯?”
牧尘感受着姐姐暗藏的威胁,咽了咽口水,很从心的回道:“是六姐,六姐昨天没打招呼,人就走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我……有些担心。”
凌琳了然:“放心吧,她心里有数,既然没交代,就说明离开的时间不会太久。”
“等她忙完,自己就会回来了,哪里还需要你操心?”
“可是……”
牧尘的话没能说出口,就被凌琳打断了:“哎呀,别可是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又是你的贴身保镖,会回来的!”
三姐忽然冒出小时候的口语,让牧尘一顿,不再多言。
“对了,三姐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牧尘明智地转移话题。
凌琳这才想起正事:“昨天孙州被绑架的案子,初步有了眉目,姐姐找你了解些
情况。”
牧尘应了声:“好,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不会瞒姐姐。”
凌琳很满意弟弟的态度,开口问道:“你知道孙州跟京武馆有什么过节吗?”
牧尘觉得耳熟,想了片刻,才想起这个京武馆来。
“孙州有没有过节我不清楚,但是京武馆也许跟我有些过节。”
牧尘给出这样的回答,让凌琳有些吃惊。
“嗯?你怎么会跟京武馆扯上关系的?”
凌琳黛眉微蹙,声音都严肃了几分。
牧尘将当初被蒲潇潇看上,拉去他们武馆帮忙比赛,机缘巧合之下,跟京武馆结了梁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凌琳的声线冷了八度:“行,我知道了,最近你要小心些,京武馆人脉很广,与之交好的武馆就好几个。”
“这次的打手,基本都是京武馆的人。”
牧尘若有所思,又问了另外一个人。
“王致强呢?昨天被压在门板下的那个,还活着吗?”
凌琳一顿,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人不会是你踩死的吧?”
死了?
牧尘否认:“当然不是,我当时把人踢晕,就赶紧救人去了,是后来闯进来的那群人,一人一脚踩死的吧。”
凌琳想到自己进门的时候,可能也踩了一脚,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人当时就死透了,既然与你无关,就好办了。”
“不过,你怎么会
问起他?”
牧尘将王致强跟孙州的纠葛,大致说了一下。
凌琳恍然,脑中的思路更加清晰。
牧尘顿了顿又说道:“王致强我接触过,不像是有脑子谋划这一切的人。”
“京武馆的都是武夫,有勇无谋,这两拨人凑到一起,就很奇怪……”
牧尘若有所思着,凌琳那边有人叫她,她只好不舍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姐姐去忙了,下次有空了去看你。”
电话挂断,牧尘仍有一种极其违和的感觉。
就好像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盯上了自己,可他不知那人是谁。
是的!
他能肯定,这一次孙州出事,对方盯上的不是孙州,而是自己。
同样为了龙芝,如果是盯上孙州的那伙人,孙州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下一个就是找上他,干脆利落,简单粗暴。
所以,这一次的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牧尘皱眉,他总觉得这手借刀杀人,自己不出面的手段,让他十分熟悉。
但再深想,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致强已死,断了一条线索,希望三姐能够从京武馆那边,查到些什么。
……
另一边,孟云中气急败坏,对着来汇报的保镖拳打脚踢。
太大的动作,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你说什么?嗯?失败了?轻飘飘的一句失败,就让我的布局功亏一篑
了?”
孟云中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阴鸷:“那个满脑子只有女人的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刚刚说什么?王致强死了?嗯?”
被踢打得险些晕过去的保镖,瑟缩了下,才强打精神说道:“是,王致强死了,您找来的那些打手全部落网……啊!”
孟云中狠狠踩中保镖的手:“闭嘴!都是没用的东西!”
“来人,把他丢去地下室。”
一听到“地下室”,保镖瞳孔猛缩,就要挣扎着起身逃跑。
他就是担心自己会被丢去当药人,才不敢反抗,任由这个恶魔拿他撒气。
孟云中欣赏着保镖徒劳的挣扎,就像是一只粘在蛛网上,拼命挣动的小飞虫。
这一幕让他的心情愉悦了起来,拿出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上的血。
拿起红酒抿了一口,随手扔了杯子,很享受那一声破碎的脆响。
孟云中近乎病态地眯眼微笑,直到又一个保镖进来汇报,他才稍稍恢复正常。
“让人盯紧段尘集团那边的所有行动,我等着我的菲菲,主动扑进我的怀里,求我救她。”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保镖听着那病态的笑声,一个激灵,讷讷称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孟云中好整以暇着,等保镖碰到了门把手,才悠悠然再次开口说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