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手里还拿着笔录本子,一身正装,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这次事故是冲着容创老总去的,你二姐只是恰巧同路。”
“前面出车祸时,躲闪不及,受了连累。”
牧尘闻言,一惊!
“什么?孙州出事了?”
凌琳敲了敲笔录本:“重伤,在隔壁,人已经醒了。”
牧尘当即起身:“二姐,三姐,我过去看一眼。”
两女都知道,这事关小尘的任务,没有阻拦。
看着牧尘离去的背影,凌琳皱眉看向段若菲:“不告诉他?”
段若菲点头:“要是让小尘知道,我是为了帮他保住任务目标,才出了车祸,他一定会内疚的。”
凌琳审视地看着段若菲,故意刻薄地开口。
“那不是很好吗?正好可以把小尘的注意力,从四妹身上移开,寸步不离地照顾你。”
段若菲不屑地撇嘴:“我需要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吗?”
“想要小尘陪我,还不是我直接开口的事?”
“我受伤了,只这一点,你觉得他会拒绝?”
凌琳收回眼神,拿起一个苹果,水果刀在手里转了一圈,抵上了苹果。
“唰唰”的声音响起,长长的苹果皮迅速剥落。
“是我小人之心了,吃个苹果吧。”
凌琳将削好
的苹果递了过去。
段若菲没接,微微仰头,等着伺候:“切块。”
……
隔壁病房,牧尘进门后,看到孙州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眼皮就是一跳。
孙州看到他,眼睛“唰”一下亮了。
“你回来了?太好了!”
牧尘皱眉,上前检查孙州的伤势。
孙州支撑了片刻就精神不济,眼皮子直打架。
牧尘开口问道:“孙总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孙州闻言,强撑着一丝精力,摇摇头:“别问了,这事不适合把你牵连进来。”
牧尘抿唇,还想再问,孙州已经昏睡了过去。
牧尘叹口气,替孙州施针。
孙州的眉头缓缓松开,睡得更安稳了些。
牧尘坐在一旁,揉了揉眉心。
也许是时间临近了,直觉告诉他,这次出手的幕后之人,应该就是师父让他保护孙州的原因。
容创刚得到林家的投资,得以进一步壮大,牧尘就发现,孙州的毒加重了。
他本想等回来后,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孙州身边。
看看究竟是谁给他下的毒,想要他的命。
可还不等他回来,孙州就出事了。
也许是再次下毒,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要了孙州的命。
对方急了,才会出此下策。
所以……问题在于不能让容创
做大?
牧尘开始思考起容创的对家都有谁,为此还给孙州的秘书发了条信息。
不多时,门被推开,孙州的秘书走了进来。
看到牧尘,她愣了下,旋即就要开口。
牧尘比了个“嘘”,起身示意出去说话。
秘书转头看到熟睡的孙州,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
牧尘将刚刚发信息问的问题,直接提了出来。
秘书思考了片刻,将与容创有冲突的对家都报了一遍,随后摇摇头。
“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那几家只是跟容创抢资源而已,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会有人想要老板的命。”
牧尘静静听着,若有所思。
既然不是对家,那就是私仇。
这就不好查了。
唯一知道内情的当事人,一副讳莫如深不愿多提的模样。
他就算再积极,也无从着手啊!
牧尘无奈,让秘书照顾孙州,等人醒了再联系他。
秘书应下,牧尘大步离去。
回到段若菲的病房,凌琳已经走了。
病房里,站着十多个人,有男有女,站姿笔直,如出鞘利剑。
这是……什么人?
牧尘茫然地打量了众人几眼,又看向正拿着个包的段若菲。
段若菲见他回来了,招招手:“小尘,过来。”
牧尘抬步上前
,段若菲将手里的包递给他。
“这是姐姐们送给你的谢礼,你收着吧。”
牧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机械性地接过了包,好奇的打开,里面放着一摞红包。
红包?
牧尘的好奇心彻底被挑了起来。
但房间里人太多,他没有着急打开。
“二姐,这些人是?”
段若菲还没来得及说话,姜素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牧尘身后,吓了他一跳。
“这些是大姐送过来的人。”
牧尘一愣:“大姐?大姐把他们送过来,那她呢?”
问这话的时候,牧尘还忍不住看了段若菲一眼。
段若菲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吧,这些都是伤退的特种兵。”
“大姐将他们送到你身边,也是相信放到你身边,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安置。”
牧尘若有所思,大概猜到了大姐的去处。
但他什么都没说,点点头。
他转身扫过一张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大姐让你们来的时候,有过什么交代吗?”
一个看起来气势最足的男人上前:“老大说过,让我们好好跟着你,听你的话就可以了。”
牧尘点头:“就这些?”
男人毫不迟疑:“就这些。”
牧尘勾唇:“她没告诉你们,我的身份?”
男人有问必答:“没有
。”
牧尘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我是个医生,目前就职这家医院。”
“大姐把你们送到我这里是好意,但我并不强求你们必须留下。”
“你们的伤,我大致看了一眼,我能治。”
男人闻言,面色微变,但没有开口,静等牧尘的条件。
牧尘很满意他的态度,继续开口。
“治好后,你们可以回部队继续发光发热,也可以留在我身边做事。”
“我说了,我不强求,但选择留下的,我的要求是,令行禁止。”
“我不喜欢自作主张,阳奉阴违的人待在身边。”
“当然,留下来,我也绝对不会亏待。”
这下,变脸的就不止为首的男人了。
不过,众人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们都在看为首的男人。
男人绷了绷唇角:“我代号孤狼,你确定我的伤能治好吗?”
牧尘抬手:“手拿来。”
孤狼迟疑了下,将手递了过去。
牧尘搭上孤狼的脉,确认了一遍后,微微沉吟。
孤狼的面色绷紧,眉眼又锐利了几分,明显在紧张。
片刻后,牧尘松开他的手腕,点头:“暗伤颇多,想要彻底治愈,施针后,还需要泡十天药浴。”
孤狼不可置信:“你是说……彻底治好我,只需要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