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在数次夜闯月宅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仅剩的七八个高手护卫根本不是十几个暗卫的对手,一照面就被对方压着打,根本顾及不了几位主子。
最后,温家几位主子被揍得鼻青脸肿。温开泰有武功在身,受伤却最重,被打断了双腿。
温元熙的双手还没恢复好,又被一个小小风寒折磨得气虚体弱,几乎快疯魔了。如今又被胖揍一顿,直接吐血昏迷。
温锦鸿和温二爷三爷都受了内伤,估计也得卧床休养十天半月的。
同一时间,温家酒肆库房里的酒缸酒坛全部被砸得稀巴烂,酒水在地上流成了河。
温家又一次损失惨重。
可笑的是,温家几位主子至今都以为是茅神医在跟他们较劲儿。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在背后整治他们的是上京城出名的纨绔皇子。
温家第一时间报了案。
燕修远很头疼。
像这种大佬过招的案子,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基本上都是无头案,短时间内根本结不了案。
燕修远亲自接了这个案子,也承诺尽快破案,仅此而已。
谢楚娇燕馨宁和燕天宸兄妹都站在门口迎客。有上一次简月甩手走人的经历,这次燕馨宁和燕天宸三人都没敢说难听话。谢楚娇和燕馨宁笑着客气了两句,请茅神医和简月进去。
伏云跟着进去,伏五伏六和元十守着马车等在外面。
礼物是茅神医准备的,既不出挑,也不垫底。
进府之后,简月和茅神医分开。茅神医去了男宾那边,简月随着领路的小丫鬟来了女宾这边。
花园一分两半,这边是女宾,那边是男宾。两边都搭了台子,摆放了桌椅板凳。
现在是秋凉季节,只要不是阴天下雨,晴朗的白天都是不冷不热的。
花园里开满了菊花,月季花,百合花,蝴蝶兰等,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花香,说不上来好闻,也说不上来难闻。
府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三个一群,五个一帮,言笑晏晏。大家都找相熟的,谈得来的聚在一起聊天。
简月一个都不熟。
即使她是神医弟子,毕竟是刚入门的弟子,又因为出身乡野,也没人愿意搭理她。
简月觉得这样很好。她对这些养尊处优的高贵小姐不了解,分不清牛鬼蛇神,话说得深了浅了都不好,还不如一个人自在。
她找了一个靠边的角落坐下。伏云站在她身后。伏云是以丫鬟的身份进来的,所以不能坐。
有几个小官家的姑娘想过来跟简月套近乎,看到一脸冷肃之气的伏云,都吓得止步不前了。
简月看着这些妆容精致的小姐夫人们。有端庄大气的,有趾高气昂的,有谄媚奉承的,也有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不管哪一种人,都戴着适合自己的面具演戏。
人生如戏,有人演得畅快淋漓,有人演得卑微憋屈。
“简姑娘,我能坐在这里吗?”一道羞怯的声音响起。
简月回神,抬头。
一位豆绿衣裙的姑娘,像春天里秀气的小草,婷婷玉立在她面前。
不是亮人眼球的美人,但长得很秀气,佩戴的头饰也很简单,给人一种简洁清雅的感觉。
她笑容腼腆,清亮亮的眼神里含着期待。
简月点点头:“你随便。”
这里不是她家,人家坐哪里她都无权干涉。
女子仪态很好地坐下,依然亮晶晶地看着她,小声问:“你是简姑娘对吧?茅神医刚收的弟子?”
这回简月认真看她了:“小姐认识我?”
女子又是腼腆一笑:“姑娘拜师宴那天,我也跟着嫡姐去了,见过简姑娘一面。”
哦!
简月不太会聊天,“嗯”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女子瞅着她的神色,又道:“我叫冯芹芹,我嫡姐叫冯香阳。瞧,那个穿粉色衣裙的就是。”她以为简月会露出惊讶的神色,或者……奉承巴结的眼神。但是简月却只是礼貌打了声招呼:“原来是冯小姐,幸会,幸会。”
冯芹芹:……就这?
为什么不问我的家世?
问啊!
快问啊!
可惜简月不会读心术,不知道冯芹芹的心声。况且,她对别人的家世不感兴趣,所以也不会问。
冯芹芹神色里有淡淡的失望。不过,她是个有耐心的人。对简月的冷淡也不恼,继续道:“我是冯阁老的孙女。爷爷已经致仕多年,我又是个庶女,所以……很多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