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扬挪了一下身体,眼神紧盯着常顺的脸认真的问道:“那个去找你的人是你原来认识的吗?”
他记起常顺到自己工地上班是一个叫苟平的人介绍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常顺却是摇摇头道:“是一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男人,我不认识他。
当时他说‘飞扬公子’的时候,我不知道就是您,后来他告诉我,我家在滨海市的房子就是您让人买的,我见过您。
这时候我才知道当时帮我们家的大哥哥叫‘飞扬公子’,所以我刚开始不相信他的话,说您帮过我们家,如果不是您的话,我们家的房子就被别人低价买走了。
他冷笑着告诉我,您帮我家那是假的,就是为了逼我们卖掉房子离开滨海市回老家。他说是您怕我们留在滨海市的话,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甚至,他把当初压低价格想买我家房子的人找了来作证,说他当时就是被您收买的,故意让他们这样做吓唬我和我妈的。
他告诉我买我家房子的那个人就是您的同伙,当时你们两个人里应外合一起做的手脚。
为了让我相信他的话,特意带我去了我原来家的地方,见到了当时和您一起去我家的那个
人。
所以,我就全部的相信了,主要我看见那房子,又想到我妈的死,想到如果我们如果房子不卖掉,我妈就不会死,我和我妈、妹妹就可以在滨海市生活下去。
所以我恨!我要报仇!
可是那个人警告我,那个买我家房子的人现在有权有势,我斗不过他的,害我家的人主要是您。”
余飞扬心里却是吓了一跳,幸好那个人只是想对付自己,要不然,丁不凡在明处,谁如果想要加害他的话,那可是暗箭难防啊!
反过来想,这个人和自己肯定有着深仇大恨,看他一步步的布置,居然能够那么的不遗余力,居然还找到了那个当时想压低价格强买常顺家房子的人来作证?!
贼喊作贼的把戏也上演了!简直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啊!
“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人为什么要来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就不怕上当受骗吗?而且报仇是你们容易的事?如果犯罪了就会坐牢,你难道不知道?”
余飞扬的脸色很难看,问出口的话语气也就沉郁得让常顺感到压抑。
“我问过他,他说他也是和你有仇的,但是一个人没有办法报复您,所以就想联合我一起报仇。
他说我出力
,他出钱,等我们报仇结束,他会介绍我一个好工作,还可以给我一万元钱算是谢谢我帮他的仇也一起报了。”
常顺诺诺的回道。
他是真的问过,毕竟常顺不是一直在农村长大啥也不懂的人,有时候的脑子也会灵光一闪的。
终究是仇恨蒙蔽了双眼,在关键的地方却是糊涂了。
“呵呵,也是和我有仇的人?他告诉你他和我有什么仇了吗?我看着他的本事比你大得多,为什么他没有办法报仇,却愿意出钱让你做?
常顺,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是觉得你自己比那个人还厉害?”
余飞扬简直要气死了,这样骗人的话常顺也能够相信?
常顺愣住了,余飞扬提的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现在细想想,那个人做了很多的事,比如找到自己,比如找到买房子的人来作证;比如他和苟平的联系肯定是给了钱的;
还有,还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千元,出主意买炮竹用里面的火药炸大楼,需要多少量他好像什么都懂!
常顺越想越后怕。
“苟平和这件事是什么关系?”余飞扬没有再去纠结前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他要把自己心里的疑窦都弄明白,一步步
的扒开全部的阴谋。
“苟平是我的同乡,他早就在您的工地上上班,那个人要安排我去您工地的时候,特意让苟平做了介绍人,我问苟平他们是不是认识的,苟平说不认识,只是知道我们是同乡,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
常顺想了想还是不想瞒着余飞扬自己心里的猜测:“我猜,那个人可能给钱给苟平的,因为,我发现苟平有一次去银行寄钱回家了,我们工地上平常就只有伙食费,工钱一般都是要到过年的时候才给。”
“苟平他离开了工地,他有没有提前告诉过你他会去哪里?”余飞扬认真的问道。
“苟平不在工地上班啦?”常顺惊讶的问道。
“对,就在你昏迷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工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他会离开工地啊?本来那个人是让我和苟平一起做那件事情的,可是苟平那天突然说他不舒服,就没有去。
他会不会被那个人接走了?”
常顺疑惑的低声回道。
他现在想想很后怕,如果苟平也一起去的话?······
“有人接走苟平?你的意思是那个人答应会接你们走的吗?火药哪里来的?那些炮竹又是
怎么来的?”余飞扬紧盯着常顺连着问道。
他刚才看到常顺的脸上有着异色和紧张,难道是怀疑那个人把苟平接走了吗?
余飞扬想了想,苟平没有和常顺一起去办事,被人接走的可能性好像不大。
“首长,我想到一件事觉得很可怕。”常顺紧张的看着余飞扬道。
“哦?什么事?尽管大胆的说出来。”余飞扬讶异常顺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鼓励道。
“炮竹是我和苟平一起分几次买回来的,就藏在我们两个人的床底下,钱是那个人给的,他给了我和苟平每人一千元。
说那是我们的辛苦钱,答应事情结束给我的一万元钱不会少的,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也答应给苟平钱了没有?我没有问他,我怕······”
常顺犹豫了一下道:“我怕苟平知道了来分我的钱。
那天,苟平让我一个人去,因为是那个人给定好的时间,苟平临时不去,我只能一个人去,可是我只能拿我床底下的炮竹,苟平那里的我没办法一起拿走,我想让苟平帮我把炮竹搬过去,可是苟平说他不舒服,帮不了我。
而且他劝我,就我手里的那些炮竹就已经足够了,他那里的不用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