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叶婉清怔住了。
身为女人，她敏锐的从对方身上嗅到了一种……醋意！
不错，是醋意！是那种女人间相互嫉妒，相互排斥，相互争夺的醋意，而醋意的来源应该就是方晨。
她喜欢方晨？
下意识的，叶婉清看向方晨，却见他眼神复杂。
“方晨，明天希望你能战胜方惊鸿，有资格死在我的手里！”
言罢，牧凌雪收回长枪，转身牵着战马，朝着方家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方晨的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这是他的初恋，初恋总是美好而甜蜜的。
曾年少时，龙国隐世家族之间举行的集训中，他跟牧凌雪相识相知，两人彼此互生情愫，但那时年少不懂什么是感情，后来二人渐渐长大，却各自留在彼此的家族。
即便如此，稍有各族间相互联络的机会，他们就会不远万里相逢。
“你俩之间有故事？”萧寒突然问道。
“有！”思绪万千，方晨并未隐瞒，叹道：“如果不是那场阴谋，或许我们已经……呵呵，造化弄人！如今我俩却反目成仇。”
“说说呗。”叶婉清好奇的打听着。
“说说就说说，有些事压抑在心里的确不好受呢！”
方晨一边示意众人朝着方家走去，一边讲述着曾经年少时跟牧凌雪的过往
。
若非两族相距甚远，或许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隐世家族之间，都有相互寄养的习惯，就是将自家族中的子嗣，寄养在对方的家族中。
其目的，一来是学习对方族中的一些精髓，从而取长补短。另外一个目的，便是监视对方族中的动向。
这个规矩已有上千年，至此已经成了很自然的一件事。
五年前，牧凌雪原本可以入方家学习的，可是为了出关征战，她将妹妹牧凌云托付给了他，后来便有了大长老等人谋害牧凌云，嫁祸给他方晨那件事，从而挑断他手脚筋将其逐出家族。
听完方晨的讲述，众人都沉默了。
大家族中的尔虞我诈，往往要比战场上的正面厮杀更为恐怖。
“晨，既然牧凌雪智慧过人，那她应该清楚，你不会伤害牧凌云的，也知道真凶是谁，为何还要向你挑战？”
方晨闻言苦笑，“这就是大家族子弟的悲哀，很多事都是情不由衷的！牧凌云陨落，已经是事实，穆家肯定不会放弃这种大好的机会，从而设计威胁、操控方家，甚至是将方家这个潜在的对手土崩瓦解。”
“她……也不过是言不由衷罢了！”
悲哀！
这就是身为大家族子弟的悲哀，他们往往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的情感去选择未来的方向，一切都得
以家族为重。
“那明天一战？”萧寒试探性的问道。
方晨不假思索，道：“我不会手下留情。”
闻言，众人面色古怪，或许这是他对对手的尊重，或许他也像是诸如叶无双、牧凌雪一样，为家族使命而身不由己吧。
方家大门口，大长老亲自带人迎接。
满脸堆笑的他快步走上前去，“银枪战神，远道而来，老夫代表方家，欢迎！欢迎！”
牧凌雪面无表情，众目睽睽下道：“往后，我便接替穆家人直接跟你合作。”
嘶！
大长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尴尬到了极点。
在他身后还有一群方家人呢！牧凌雪开口如此直接，让他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悄悄问道：“那方惊鸿呢？”
“他的事，我不管！”牧凌雪阔步朝着方家走去，大长老带着一群人快步跟在其身后。
这儿是方家，可身为大长老却像是仆人一样。
“不管，您的意思是？”大长老不太理解。
牧凌雪面无表情的回道：“他之前听命于叶苗，后倒戈于我穆家，这种人能背叛别人，将来也会背叛我穆家。我只要结果，看他能否坐上族长之位，至于过程不是我应该考虑的。”
老奸巨猾的大长老瞬间明白了牧凌雪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她的意思就是，如果
方惊鸿能够成为下一届的族长，那穆家就会接纳他这个傀儡，如果不能他的死活牧凌雪是不会考虑的。
好强，好霸道！
这态度同时也让大长老震惊。
“且不说这些，银枪战神大驾光临，让我方家蓬荜生辉，走走走，入族中一叙。”
“方惊鸿可在？”牧凌雪问道。
“在！”大长老急忙回道。
“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是是。”大长老接连点头。
那卑微的样子让人所不耻，但身后一群人都不敢言语，毕竟面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银枪战神，不仅战力恐怖，其背后乃是牧家，牧家的背后还有三大古武门阀罩着嗯！谁敢惹？
但总有人会站出来发声，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相继而归的方晨。
“方家何曾卑微成这样！的确，我方家热情好客，但还不至于被人反客为主的地步吧！”
闻言，牧凌雪脸色微沉，大长老霍然转身，阴沉着脸怒斥道。
“方晨，关你屁事！你现在还不算是方家人呢！再者，你应该考虑的是，明天你到底有没有命活着，而不是在这儿多管闲事。”
方晨学着大长老的口气，道：“关你屁事，明天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你……”
在外人面前，大长老觉得丢了颜面，却又不敢发飙，因为他
在方晨手里吃过亏。
方晨不屑理他，瞥了一眼牧凌雪，旋即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直到他远去，大长老才气鼓鼓的说道：“这狗东西太嚣张了！看来当年对他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明天就要他狗命……”
“你取他性命？”
牧凌雪的询问，让大长老脸色瞬间铁青，甚至是有些无地自容。
我？
他自知自己哪有那本事。
当即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方惊鸿，明天他跟方惊鸿有一战，到时候，方惊鸿会杀了他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大长老的府上。
此事，方惊鸿得知穆家的银枪战神亲自前来，也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惊鸿拜见银枪战神牧姑娘！”
正四平八稳的坐下，牧凌雪闻言抬头看去，目光在方惊鸿身上打量了一圈，显然有些失望。
“你是说，明天他有自信取方晨性命？”
牧凌雪时冲着大长老说的。
大长老急忙点头，“嗯，惊鸿他信心十足。”
“你可愿接我一枪？”
牧凌雪一手攥着银枪，目光冷峻的盯着方惊鸿。
迎着那眼神，方惊鸿心里竟是有些发毛，半响都没有回答。
见状，牧凌雪蔑视一笑，“罢了……”
“接！”
就在这时，方惊鸿沉声道：“还请银枪战神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