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我错了,是我误会了你。”
“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悔婚了,我要嫁给你。”
“你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都不凶你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吉普车后排,萧寒躺在座椅上,方晨的车速很快摇晃的她有些反胃,突然那醉酒呢喃的话语戛然而止,呕的一声吐了出来,直接喷了一车。
“开慢点啊。”
叶婉清急忙搂着萧寒,取出纸巾帮她擦拭着嘴唇,并且不断拍着萧寒的后背。
方晨瞄了一眼后视镜,道:“反正她的车,等她就醒了自己洗。要不吐出来,她会逼叨逼叨个没完没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心里难受嘛,多少让她发泄下!酒醒,以她的性格肯定说不出这些话,只能窝在心里,时间长会憋出病的。”
关于叶婉清的体贴和关心,方晨也只是一笑了之。
萧寒是什么人,他心里很清楚,那是铁打的女人,没有什么能击垮她,尤其是男人更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伤疤。
在她的眼里,只有声望、威名,建功立业。
很快车子到了一栋别墅前,守门的警卫行了一礼,待得见到车上下来的是方晨时,那名警卫立马警惕了起来。
“你家主子喝醉了,抬上去吧。”
方晨随口
说了一句,便招呼着叶婉清要走。
啪嗒!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方晨,扶我上去。”
萧寒半睁着朦胧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方晨。
“老大,我扶您去休息。”
警卫快步上前,明显不想外人看到萧战神的窘态。
“退下,我让方晨扶我。”
萧寒怒吼一声,猛地起身,脑袋直接撞在车顶上,一个趔趄又躺在了座位上,但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方晨的手腕。
见此一幕,周遭几人都有些尴尬。
叶婉清道:“你就送萧寒姐上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等你。”
“麻烦!”
方晨一脸的不情愿,毫不客气的拽起萧寒,往肩头一扔旋即扛着她就朝着别墅中走去。
“住哪?”
紧随在后的警卫连忙指向二楼,“这边,这边!方先生,您轻点。”
方晨不予理会,依旧是粗鲁的扛着萧寒,行至二楼房间,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
“松手吧!好好睡一觉,免得你酒醒又开始逼叨。”
方晨试图摆脱被萧寒抓住的手腕,可她攥的很用力。
“等等,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萧寒一手捏着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三分,而后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
“你先出去。”她看了
一眼那名警卫。
警卫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屋里只剩下萧寒和方晨,她眼含泪水的看着他。
“憋回去,别哭!我方晨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要说就好好说,你要是苦咱就没得聊了。”
萧寒挤出一抹笑容,反手抹了一把眼泪,“还是那样的口气,我十岁那年,军训骨折疼的直哭,你也是这么说我的,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方晨的态度有所缓和,曾经的一幕幕也浮现心头。
他跟萧寒青梅竹马,因为方家跟叶家关系很近,年幼时他们是最好的玩伴,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彼此联手对抗着两家中挤兑他们的那些子嗣,可谓是战无不胜。
但随着五年前的变故,一切都变了。
“我是有些醉了呢。”萧寒捏着眉心,“记得上次大醉,是你离开方家前几天,你突然找我喝酒,还说了些稀奇古怪的话,那天晚上差不多喝的跟今天一样……”
她讲述着曾经的过往,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脱下女战神的外衣,她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虽然方晨不待见她,但回想曾经多少也有些感慨。
他轻声叹道:“曾经的美好,
就让它留在记忆中吧!萧傻子,江城这潭水很浑,不是你建功立业的地方,酒醒后离开吧!回到萧家去。”
“我不能走!”萧寒摇头,道:“我不允许,我萧寒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登上婚礼的殿堂。”
“酒还没醒?”方晨瞪了她一眼,提醒道:“你我已经再无瓜葛,若你再这样说,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可婚约呢?巫山疯人院前,是你亲口说的,要退婚找方家去,婚不是你订的,你做不了主!所以即便我撕毁婚书,咱们的婚约也还在!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能背信弃义。”
萧寒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中有些期盼。
“唉……”
长叹了一口气,方晨强行挣脱被她抓住的手腕。
“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是气话,谁叫你骗我的,隐瞒你自己的情况。”
“但这也是一句实话,萧寒!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要走的路不同。”
方晨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方晨,你真的这么绝情?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方晨没有回答,脚步未曾停顿。
萧寒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喝道:“如果我拿来半张残图呢!你是不是可以终止跟叶婉清的婚礼?”
方
晨脚步猛的一顿,看来半张残图的确在萧家。
见状,萧寒道:“我已经跟族中沟通过,当年萧家的确从叶老爷子手里得到了半张残图,而且我家族已经派人,将半张残图准备给我送来!”
“你要的不是一场婚礼,不是叶婉清这个妻子,而是关于宝图,关于龙纹玉佩的秘密!你要借此重新站起来,重归方家,夺回你失去的一切!方晨,我可以帮你!”
闻言,方晨嘴角衔着一抹不屑的笑意。
“是,我的确是想揭开那些秘密,的确是准备重归方家!但也的确,我跟叶婉清的感情是真的,这场婚礼,这个妻子不是我利用的工具,别拿你的利益之心来衡量我做人的原则。”
言罢,方晨开门,决然而去。
怔怔的坐在床上,听着楼下方晨对叶婉清的轻声细语,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萧寒的神色有些扭曲。
“方晨,你就如此绝情吗!我萧寒是不会认输的,这场婚礼你们举办不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抢回来的!”
此刻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在说出这番话时,她的眼神里流露着极端邪恶的光芒。
或许这就是女人,感情能让她变的疯狂,变的不择手段。
尤其是争风吃醋中的女人,往往是失去理智的。